灵毓郡主,先帝第五个兄弟庆丰王之女,才情名闻京都,也是唯一一个被先帝赐名的郡主,食邑千户。

那年的武举,她曾对一举夺得魁首的吕信一见倾心,她热烈张扬,随后便对其表达心意。

吕信得知后,立即回绝了灵毓郡主,称其已有心上人,不日便要上门提亲。得知真相,灵毓郡主也不恼,更加赏识吕信的为人。自那以后,她便没有再出现在吕信的跟前。

而在那五年后,吕信与灵毓郡主的名字再一次牵连在了一起。不知为何,在京中愈演愈烈,竟甚者有人传出吕信要休妻另娶之类的话来,还有人说先帝要赐婚,众口不一,成为了当时时兴的饭后谈资。彼时,吕信在京就职,而云瑶回了雀县探亲。

陆朝颜很难想象,千里迢迢,她的母亲为何要一人大着肚子回去,这其中到底发生了什么?

她当真可以相信眼前人的话吗?

陆朝颜定定地望着吕信,眼中含着他不理解的忧郁与愤恨。

这眼神让吕信有些忐忑,一如看见了往昔,那个女子抚着肚子坐在梨花木窗前见他进屋而投射过来的目光。

“这与她何关?莫要牵扯一个无辜之人。”吕信清了清嗓,“楚夫人,本将的家务事还轮不到你置喙!”

陆朝颜眸光微动,随即苦笑了两声。

吕信不懂。

她转过身去,背对着吕信,任由风雨浸湿她的脸庞。

“将军莫要动怒,晚辈没有别的意思。既然将军不愿意说,那便算了。”陆朝颜的声音轻柔,却不轻松。

她抿了抿唇,继而开口,“那将军可还记得,如若你的女儿还活着,今年该有多少岁了?”

陆朝颜看着雨幕,眼珠一动不动,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她好像看见了一个人,正在朝她走来,她的心渐渐有了实处。

他回来的真快。

楚湛方才正与监视着逸王府的人交接情报,不曾想在暗处守着陆朝颜的人突然着急忙慌地出现在自己面前,询问缘由,竟是陆朝颜与吕信吵起来了。一听,他便往回赶,要是小满在吕信手底下吃亏怎么办?虽说他们之间有着一层亲缘在,但是现在他们毕竟没有相认。

跟着老伯往前厅走了一圈没发现人,他便匆匆往后院来,果不其然,他们在这。只是甫一站定便听到这么一句。

那种感觉,不知该如何描述。他的手指微微蜷缩着,自从知晓了她是云家人,他便安排人去调查当年之事,只是那些事却不忍回忆。

它们就像是一根根细密而绵长的针插进他的心口,刺得他生疼。

他看向雨幕另一边的姑娘,她就是那么懂事,从来不去提及她的苦楚。

他多么希望她可以告诉他,她三岁之时躲在那个小柜子里是怎么度过五天,那么黑,她饿不饿,她怕不怕?去到陆家之后,是怎么忍受住他人的冷眼旁观与不公平的?又是怎么讨得他们的欢心?

还有很多很多,他知道的,他不知道的,他都希望她可以亲口告诉他。

许久,陆朝颜都没有听到身后的回话。

那一刻,心突然没有那么紧张了,紧攥手心的手也无意识地放开了些。她忽然想,这些答案重要吗?

她就算听到了答案又能如何,这么些年了,若他真的在意自己的话,又怎么可能一点儿也调查不到呢?

所以,这根本就毫无意义,就连她如今在这里说过的话也都将毫无意义。

“小满,我们回去吧?”楚湛问道。

陆朝颜点点头,她接过楚湛递来的帕子擦了一把脸,兀自往前走。自始至终,她都没有回头看一眼。

楚湛躬身,“吕将军,今日多有打扰,但内子忽感身体不适,改日再来拜访。”

说罢,他跟上陆朝颜的脚步。

吕信的耳畔呼呼作响,风穿过他的脸颊,带着些许的水汽。

怎么会不记得呢,他的小满今年该满十八了呢。若是还在,现在说不定都已经成亲了。

背影渐远,他仰头看向屋檐,几只鸟儿躲在里头,它们彷徨无措,明明拥有翅膀,却飞不出这四方之地。

跛脚老伯挥了挥手,鸟儿就像受了惊吓,飞到了更远了些的檐下。

“真是好生奇怪,听说楚夫人芳名朝颜,怎的楚世子刚刚唤她什么小满,难不成是她的小名?那他们夫妻的感情可真好。”跛脚老人略显疑惑地感慨道。

吕信却恍然回神,微颤的指尖,难以置信,她也叫小满吗?

……

出了将军府,上了马车,门被关上的那一刻,窗外的雨声小了许多。车内暗沉了几分,陆朝颜坐在窗旁,歪头靠着,整个人顿时少了平时的明媚,显出几分颓废来。

楚湛拿过一张毯子披在陆朝颜的身上。

她没有动作,就连眼珠子也没移动一下。楚湛陪着她,也不言语,静静听雨。

“今日的我很可笑吧?言澈哥哥。”陆朝颜轻启朱唇。

楚湛的目光从雨中移开。

还未等他开口,陆朝颜又道:“其实,我就像被一个抛弃的孩子。”

楚湛倏忽抿紧了唇。

“出生起,我就长在阿爹与阿娘身边,他们事事顺着我,事事紧着我,所以,我过得很开心,一点儿也不觉得生活清贫。”她笑了笑。

“后来,阿爹忽然间就不见了,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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