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蒯赌博成瘾,如今已经负债数千万。上个月还是在温氏企业贷的款。不长记性的人渣险些在公共场合对个孩子重击。

这件事是温冥司主动掺和的一脚,温父自然不会亲自下场。他只是在电话里叮嘱他的女儿:如果她办不到让这种东西记住点儿什么,那么人,他就直接封口带走,温冥司也无权过问。

放个空的时间,车就停了下来。

车门拉开后,一双黑色高定高跟鞋整齐地摆放在地面。温冥司穿上,借着保镖缓缓站直,又轻轻踏了几步。

盘起的低丸子时不时被微风吹出毛边,肩披的黑大衣修饰着完美的身材比例。温冥司甚至连妆都没化,却精致得像个芭比。

高跟鞋在水洼地上踩出水花,三角形的痕迹一直蔓延进这小小的警察局。新旧交杂的铁锈味在上了漆的大厅内十分突兀。

高跟鞋沉闷又有力的声响由远及近,局里见这一行黑衣人走进,纷纷从工位起立,站直身子朝为首的温冥司行礼。

而温冥司也抬了抬手表示回应。这时终于等到人的姜女士快步来到温冥司身侧,领着几人往审讯室走。

姜女士一边看路一边还得仔细着温冥司的两腿:“大小姐呀,咱这伤才好怎么就这么急着要过来?刘蒯已经按扰乱社会秩序罪拘留了,他跑不掉的。”

“没和父亲说吧?”

温冥司指的是她受伤一事。

姜女士都懒得回。她在老板和老板女儿之间的身份早就不是人了。相比这事儿,姜女士觉得有必要向温冥司汇报下刘蒯的近况。

“刘蒯知道自己被拘留的时候还不服气,人都带到警局了还在撒泼。后来关在看守所,老实了点儿。现在吃好喝好,日子过得可安稳,估计就等着到时间出去。”

“他出不去了。”温冥司在审讯室外站定,“从他识不清人开始,就是只在死圈里横冲直撞的蚂蚁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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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着打瞌睡的刘蒯被审讯室外突然打开的门吓了一跳。进来两个警察,两个小丫头。看那架势,应该是找来证人要审他。

刘蒯认得其中一个丫头是他打的那一个。这时候他放聪明了,知道在警察面前先给温冥司道歉,自言自语的模样像完全沉浸在情绪中演绎。

温冥司坐在通话口处,接过姜女士递来的文件夹,将文件上刘蒯的“事迹”清晰地念出。大到赌博霸凌,小到情人子女。每一被扒出的细节都在控诉此人有多么无视法律。

“……上月月底27号,刘蒯于下午1点16分从臻里昂公司贷款2000万于尾号为1369的个人银行卡中。下午2点37分,显示该资金大额流走,交易途径异常……”

相同的证据文件也同步在警察的手中进行浏览。温冥司抬起头看向玻璃窗后,那个神情慌乱,嘴角发抖的疯子。

“吃里扒外的东西哪来的胆子向东家借钱?”温冥司冷笑,居高临下的审视像两杆长枪,将男人钉死在冰冷的铁板凳上。

刘蒯傻眼了。

这女孩身上熟悉的气息让他想起早些年在片场打工时,偶然那么一次见过的某位西装革履的男人。

他不记得那人叫什么,但别人告诉过他“他就算有十条命也惹不起”对方。

后来,他签了公司,从经纪人那里知道了自家大老板姓温。

他恍然大悟。

可惜,在赌桌上砸的钱也把脑子砸了进去。他这个疯子怕是活够了,亲手扇了老板女儿的脸。

这下,他不仅欠钱,还欠了九条命。

刘蒯,算是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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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俊晖写完最后一题,便起身去厨房拿温牛奶。香甜的暖意自咽喉灌下,整个人都轻松了不少。

他走回房间,有些兴趣地拉开书柜的一个小隔间。掏出里头堆放的剧本,一点点翻看起来。

灯光将纸页的昏黄打在男孩的脸颊上,轻盈的睫毛随着呼吸煽动着四窜的灰粒。

文俊晖抬手拂过其上由他演绎出的文字,好像只要他开口,字句便会长出血肉。

“我不能没有娘,我必须要去救娘!”

——这场戏里文俊晖状态不到位,温冥司也不知道从哪儿买来的洋葱和他蹲在地上用手剥。最后,温冥司哭得比文俊晖还凶。

“我不会和你们分开的。”

——那天温冥司在来的路上摔了个狗啃泥,外套还有裤子上沾了泥也不换,就那么到戏场里还和他抱怨。其实,那时文俊晖根本没听温冥司说什么,他只是担心泥巴会不会蹭上戏服。

“我不知道他在哪儿,我根本没见过他,我不认识他!放开我!”

——那是温冥司做鱼香茄子的第83天,文俊晖一闻味道就有些受不住。他真的不想再吃茄子了,光是味道就会让他想吐。最后文俊晖被罚着干吃了两碗大米饭。

“是你给我希望,给我勇气,不再迷惘,我不再彷徨,不再迷失方向。”

——还有这整部戏里唯一一句台词是歌词的《野·良犬》。表演唱歌这段时,文俊晖唱了两遍而导演采用了第一遍。

原因是台下的温冥司在文俊晖唱第二遍时连打了五个喷嚏,导致他感情投入失败,唱得不哭不笑的。

……

每本剧本最后都夹着一张文俊晖的杀青照。捧着花束、笑容青涩的少年和镜头外的自己对上视线。

明明短短一个多月,却比他的14年要过得漫长。试卷、课本、新鞋、新衣服……这个房间里到处都是时间留下的他产生的新痕迹。

文俊晖小心翼翼地想,那些痕迹应该只会越来越多的吧。

可能他上辈子真的是一个好人,因为做了很多好事,才会在这辈子15岁生日前夜遇到一个好心人。

_

文俊晖决定不演戏了。

温冥司听到后没太意外。估计是这小子怕她又受伤,心里过意不去。

学业在前,温冥司也没劝他,知道文俊晖已经做好决定后便表示尊重和支持。

只是温冥司也不知道自己在难过什么,忽然就翻开了客厅里的那架过气的钢琴盖。在休息的日子里,小小的公寓被陌生的琴声塞满。

温冥司刚开始还有些担心生涩的手指弹不顺音节,但在坐上琴凳的那一刻,无用的顾虑全都消散。

风从阳台吹进来,打乱了琴架上的琴谱。日光在琴身上打转,照在侧脸产生的不适热意,让女孩不得已戴上兜帽。

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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