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酒之人大多数不记得发生的事情,赵小果便是如此。从床上神清气爽的醒来,笑吟吟的和徐褚仁打招呼。

徐褚仁眼神莫辨的看她,赵小果被他看的发毛,就听他幽幽道:

“船上多有不便,近日还是莫要饮酒。”

“好啊,反正我也不喜欢喝。”

舱内闷热阴暗,不知道是什么时辰,随口一问竟然第二天了。“那我昨晚就是睡在这的?你呢?你睡在哪?”

房间就一张床榻,赵小果起身凑近徐褚仁,发现他眼下有青黑。

“你不会一夜未眠吧?”

“有要事处理罢了。”他垂眸道。

他多数时候都在看地图,赵小果猜测在谋划进京路线,因此也就相信他是忙碌而未睡。

“你睡一会吧,我去洗漱,再去甲板上透透气。”

等赵小果走后,徐褚仁按着额角,深深吐了一口浊气。

她酒品不太好。

昨日将她安置好后,她缠着人说话,不停的喊夫君,声音之大,引来附近房间不满。

“小两口年轻可以理解,但你们也得理解理解旁人啊,这么闹腾旁人怎么睡啊?被窝里那点事不能小点声?”

幸好走廊里昏暗,没叫人看见徐褚仁涨红的脸。连连道歉后,徐褚仁费心费力安抚赵小果,折腾了半个时辰她才肯乖乖睡觉。

床榻可容纳二人,原本徐褚仁打算中间放个枕头,谁料赵小果睡相也不好,一条腿扔过来,直直的砸在徐褚仁小腹。

无奈之下,他只得起身,在椅子上将就一晚。

乌云和立冬过来送朝食,他们倒是买了米和面,但俩人手艺一般,只能做些粗食,口味算不得好,胜在干净而已。

“主子,赵……夫人呢?”立冬及时改口,因为他发现房门没关严,怕被捕快们发现异样。

徐褚仁觉得头疼。

“她去甲板上了,立冬,你去将这碗粥给她送去,小菜也拨一碟子。”

立冬应下,端着东西走了。找到赵小果的时候,她笑眯眯道:“海风吹起来很舒服。”

而且现在刚早上日头没那么晒,和闷热的船舱相比反而觉得舒爽。

就着海风吃完饭,赵小果嗅着自己身上的衣物好像有味道了,于是打算回原来房间取。敲了一会门,屋里同住的妇人谨慎问是谁,听见是赵小果的声音后她才来开门。

一进来便觉得药味扑鼻,赵小果柳眉微蹙,说自己回来取衣服,换别的房间住了。

那妇人格外拘谨,小声道:“好。”

“这两日我不在这住,但房钱会照付,喏,这是我的那份,到时候你一并交上去吧。”

床上小女娃还在昏睡着,自从上船之后很少见她醒来,漂亮的小脸蛋惨白,看起来像是病了。

“孩子好一点了吗?”

“晕船,而且有点小毛病,没事的,等到地方了我带她看大夫。”

“船上好像就有,要不要我帮你问问,价格应当不贵的。”

那妇人连忙摆手拒绝,说不劳她费心。她拒绝的太干脆了,让赵小果怀疑她不想给小孩看病,应当是舍不得钱。

在房间里换了衣服,脏衣服直接放在包裹里,倒是有地方清洗,但她觉得人多手杂,贴身衣物还是莫要晾在外面为好。

琢磨了一会,赵小果先去徐褚仁那打算放下包裹。开门时乌云坐在屋里,徐褚仁躺在床上似乎已经熟睡。

赵小果轻手轻脚的放下包裹,比比划划,示意自己一会回来。

船上其实没有专门的大夫,是之前排队登船时她瞧见的,有个老者背着药箱子,身上还一股药味,估摸着是医者。

她记不清具体是哪间房,便找人打探,还真找到了人。问清楚价格,看诊要五个铜板,治疗和出药都要额外给钱。

赵小果一口应下。

谁料带着老大夫去看诊时遇见麻烦,那妇人竟然拒绝开门。

“我的孩子我会照顾,不劳你费心。”

这话说的人寒心,老大夫都看不过去了,房门开了一条缝隙隐隐闻到药味。他劝解道:“讳疾忌医不可取。”

赵小果也跟着劝:“看诊钱我出,让大夫给孩子瞧瞧到底怎么回事吧,若是拖延严重了会花费更多。”

谁料那妇人说什么也不肯,无奈,赵小果只得送老大夫回去。路上掏了五个铜板给他,那老大夫没收,小声在她耳边提醒道:

“屋里药味闻着不对劲,我没猜错的话,里面含了迷药。”

赵小果说那是她自己的孩子,怎么会用迷药呢?

那老者捋着胡子摇头,说她年纪轻江湖经验浅。

“不少拍花子就是用迷药拍在小孩脑袋上,实际上是被孩子吸入。我闻着那味道八九不离十就是迷药,姑娘,劝你多加小心。”

老大夫说完拿了钱离开。

这件事太过重大,赵小果本想回去再探探,可她忍住没轻举妄动,直接跑去找徐褚仁和他商量。

睡了不过一个多时辰的徐褚仁起身,乌云递来沾了凉水的帕子,他轻轻擦脸清醒,同时听赵小果说起蹊跷事。

“医者讲究望闻问切,他们的鼻子比寻常人灵光,十有八九是真的。”

“可是为什么啊?”赵小果不解,“小女娃看起来很乖巧不会闹腾人的。”

她从小在质朴的大梨树村里长大,心思单纯善良,也不会将人往坏处想,所以挤破脑袋也想不出缘由。

徐褚仁放下帕子,刚清洗过的脸格外俊俏,水珠从高挺的鼻梁滑落,在薄唇处被他用帕子擦去,赵小果的眼神也赶忙错开,不再直勾勾盯着他瞧。

“很可能是人贩子,越好看的孩子越值钱。乌云,你去留意那人的动向。”

乌云领命离开,赵小果忧心忡忡。

“她真是人贩子怎么办?对了,船上不是有捕快吗?我们报官吧,直接找他们求助!”

“官府的人不是你想的那样公平公正善良,一来他们不见得会管,二来无凭无据,就算想管也没有理由。”

“应该不会吧,没你想的那么糟糕。”在赵小果的观念里,官府就是老百姓的天,给老百姓解决困难,维护一方安全。

她想,之所以徐褚仁不信任官府,恐怕与他过往相关。他之前说自己是商人走商队,再结合他让乌云烧定安侯府的尸体,以及唐鸿飞的追杀……

被当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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