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柔下意识摸了下滚烫的脸,声音都有些哑了,轻描淡写地应道:“嗯,应该是有点发烧。”

秦嫂一听发烧,更着急了:“哎呦,最近流感盛行,我去给您找个体温计量量看。您看着烧得厉害,怕是得去医院挂个水。”

唐柔想说不用了,秦嫂已经自顾自地跑去拿医药箱了。

唐柔只好先去洗漱,看见镜子里自己那张虚弱无力的脸,两颊泛着潮红,唇瓣却是极为的干燥和苍白。

好几年没发过烧了,但这久违的感觉,还是很熟悉。

洗漱过后,唐柔从浴室出来,秦嫂已经拿着医药箱过来,掏出里面的体温计,亲自替唐柔量上。

三十八度九。

再烧下去,怕是要三十九度了。

秦嫂着急道:“太太,我陪您去医院看看吧。”

唐柔摇摇头,朝她安抚性地轻笑:“没事的,我以前发烧都是吃点退烧药,再捂捂汗就好了。家里有退烧药吧,您把退烧药给我就好,不用去医院。”

“退烧药有是有,可是……”秦嫂言语迟疑,最后见她坚决,只好无奈叹气,“好的,那您先吃药。吃了药要是再不好,您就听话去医院看看。”

唐柔点头:“好。”

秦嫂没一会儿就把退烧药给她找了出来:“饭菜好了,都是清淡的。您先吃点东西再吃药,不然胃难受。”

唐柔心头微暖,都一一应下了。

但她发着烧,实在没胃口,吃什么嘴里都没味道,但为了自己的身体着想,还是逼着自己多吃了几口。

今天是没办法起来练琴了,唐柔吃了药就把自己捂进被子里,不忘拿出手机看家长群。过几天有个青少年钢琴大赛,她要陪着孩子跨市去比赛,因此和家长的联系频繁了些。

家长每天都有发孩子练琴的反馈视频给她,每周挑出两天时间过来让她指导。

这位家长是单亲妈妈,在高中任职,每天基本没多少时间教育和陪伴孩子,幸运的是她的孩子很乖巧,从小就让她省心,如今孩子四年级了,更是像个小天使一样,基本不让人操心。

唐柔现在越看手机,脑袋越疼,双眼也酸涩得厉害,但她还是耐着性子把视频看完,又认真给出意见。

差不多一小时,唐柔才把手机放下,就连去问责贺安心给她塞了件性感睡衣的心情都没有了,只想睡觉。

这个时候,她已经难受得眼睛都快睁不起来了,只得赶紧拉起被子盖过头顶,尽量让自己睡过去,最好悟出一身的汗,醒来就没什么事了。

恒宇意欲收购NET的风声不胫而走,各方都想将NET收入囊中,但有了恒宇集团的介入,局面顿时错综复杂起来,不少公司隔岸观火,屏息以待最终的赢家揭晓。

两个小时的会议结束,闻迟谦从会议室出来。没了向来叫嚣最厉害的某位闻家老长辈的参与,这场会议进行得格外顺利。

收购NET是个长久之战,且势在必行,短则一年,多则两三年也不是没有可能。

回到办公室,纪文手里拿着文件,道:“闻总,盛投的于总下午三点到。”

NET收购的项目极为复杂,且涉及资金巨大,恒宇聘请了业界最具盛名的顶级投资银行顾问团队,以确保收购以最优条件达成并交付。

于总是该投行的资深MD,同闻迟谦打过几次交道。

闻迟谦嗯了一声,往办公椅坐下。

犹豫片刻,纪文在心里大概估算了下唐柔在闻迟谦心中的分量,最终还是开了口:“闻总,刚才西河湾打来电话,说太太发高烧。”

闻迟谦刚翻开文件,又皱着眉头合上:“烧多久了?”

纪文:“秦嫂说,太太从上午十点就在烧,吃了药后一直在睡,现在看着也没什么起色。”

闻迟谦垂眸看了眼腕表,下午一点。

烧了三个小时了。

闻迟谦不由想起今早唐柔的异常,那时候应该是已经有些低烧,只不过还不明显,他才没有特别注意,只以为她是在被子里捂久了脸红。

“没说去医院?”

“太太似乎不大乐意去。”

闻迟谦拧眉。

纪文见他没什么吩咐,也就出去了。

闻迟谦拿出手机给唐柔打电话,铃声响了半分钟,就在快要自动挂断前,那边才接通,响起她虚弱无力的声音:“您好。”

唐柔显然没看来电信息。

“是我。”生怕她烧糊涂了,听不出他的声音,他又补充:“闻迟谦。”

唐柔拿下手机看了眼,上面赫然备注着“闻迟谦”三个字。她眨了眨酸涩至极的双眼,从床上坐起,声音没什么力度:“我知道。”

“生病了怎么不去医院?”

“…我吃药了。”

闻迟谦没和她争辩,只问:“退烧了?”

唐柔沉默。

没退烧,反而加重了。

但她不喜欢医院,更不喜欢吊盐水这个漫长的过程。除了小时候,现在发烧她就没再去过医院,都是靠吃药和自身抵抗力扛过去。

“最晚明天就好了。”唐柔很小声地说。

“你还有预知病情的能力?”

唐柔被他说的窘迫:“习惯了。”

“习惯?”闻迟谦意味不明地笑了下,“听起来你似乎还挺骄傲。”

“……”

“还打算睡?”他问。

唐柔抬手揉了揉酸涩的脑袋,摇头:“不了。我出去晒晒太阳吧。”

这个点的太阳正好,可以驱驱身上的寒气。

唐柔从床上下来,去衣帽间找了件更厚实的外衣出来,穿上后勉强抵御了一身的冷意:“你不忙吗?”

“还好。”他一笔带过。

唐柔裹紧衣服,从卧室出来。

暖暖的阳光从偌大的落地窗投射进来,将客厅照得格外明亮,窗边放置着单人休闲沙发,唐柔往沙发坐下,阳光瞬间落了满身,像是给她镀了层金边,身子都暖起来。

脑袋始终昏沉,唐柔挂了电话后,整个人都窝进沙发里,双手抱着自己曲起的双腿,望着窗外的繁华景色,任由长发随意散乱。

阳光暖洋洋,晒得人头皮都舒服起来,虽然浑身依然酸软,唐柔眼皮却有些撑不住,迷迷糊糊又睡了过去。

再醒过来是因为恍惚间察觉自己被人抱了起来,身子变得轻飘飘。她睁开眼,入目是男人刀削般精致的下颌线,再往上,是他微抿的薄唇,弧度完美的高挺鼻梁,神情一如既往的平静,但好像……没有以前那么淡漠了。

脑袋像是要炸裂一样,天旋地转,一点儿都思考不了。

唐柔又闭上眼,把脸埋进他宽阔的胸口,仿佛这样就能有所缓解。

察觉她醒了,闻迟谦迈出的脚步微顿,低眸看向怀里的女人。

她穿着厚实的羊毛羔外套,深灰色的,扣子全系上了,毛绒绒的领子围了脖子一圈,长发都被压了进去。露出的半边侧脸泛着异常的潮红,呼吸很重,尽数喷洒在他胸口,隔着衣服布料都能察觉到这股灼烫的热气。

回到卧室,闻迟谦正要把人放到床上,微俯下身,怀里的人紧皱着眉头,忽然就搂紧了他的脖子。

闻迟谦微怔,看着她异常酡红的脸,动作越发轻了下来,拍拍她的肩膀。

“没事。”他温和的声音带着安抚,是少有的温柔耐心。

片刻后,搂着他脖颈处的双手松了力道,闻迟谦这才俯身把人放下,只不过他还没来得及起身,刚靠上枕头的女孩忽然就睁开了眼。

两人离得极近,呼吸交错。

四目相对,她的眼眸还带着刚醒来的迷糊,像是布了层水雾,雾蒙蒙的让人看不清也摸不透,眼白部分还染着红血丝,睫毛轻轻地颤动。

“醒了?”闻迟谦抬手撩开她的碎发。许是在病中,神智有些不清,唐柔觉得此刻的他温柔极了,就连声音都变得格外动听。

特别是她浑身发着烫,他的手指触到她的肌肤,带来微微的凉意,很舒服,不免让她有些贪恋。

在他的手指挪开时,唐柔下意识伸手握住了。

闻迟谦微怔。

唐柔觉得自己烧糊涂了,又或许他是曾和自己最亲密无间的人,竟让她生出一种,不想让他离开的情绪。

“闻迟谦……”她声音极轻地喊他的名字,越发攥紧他的手。

“我在。”闻迟谦心头微软,“怎么了?”

她微微启唇说了什么,闻迟谦没听清,只好又朝她靠近几分。

但她此刻却不说话了,目光灼灼地望着他,像是要深深望进他心里去。

闻迟谦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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