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有什么奇怪的,你又不止和一个阴儡共业了,要只用奖赏一个先登,这些年哪里用得了这么多灵石。”

“先登,我们都是先登?”李长悠恍然大悟,她当然清楚自己能得到逐鹿城是因为通过化尸诀与实际意义上真正的入城者——九层阴儡共业,也即绑定在一方阵营。

“不是你们,是她们,你已是得城主君,在逐鹿城拥有绝对权威,不需再论先登之功。阴儡既入逐鹿城,城池固然得归入所在一方的主君,但阴儡们保留登城军功,若非如此,就这些老弱病残哪里配得上这么多灵石来养。”

身神对花销不小的尸群颇感嫌弃,但骂完转瞬又觉得李长悠也不算什么好东西,没得到姜家矿山前,阴儡吃点灵石还得被赶去摆摊,两边倒是烂锅配上烂盖。

李长悠回过味儿来来,也恍然发觉养阴儡费的灵石本就是九层阴儡登城的赏金,一时有些心虚,她眼睛到处乱飘,也不好接话。

远处,柔和的白光在她视野之内闪烁,与她这方沉寂的黑气形成鲜明对比。

李长悠忽然望着对面那座素白色的楼阁,“如你所说,若城主在整座城内多少有点地位,那边的半座城应当也是我这个主人的?”

“自然。”

“那我能否驱逐霸占此地的外来人?”

“嗯,世间亦当留存不畏强权之人。”身神委婉点破失权城主的权威泡沫。

李长悠不由自主瞥了一眼散发白光的素白楼阁,白光比黑气更柔和,也更适合她残损的灵根。“自己的地盘都做不得主,好窝囊的城主。”

身神先是哑口无言,紧接着又反唇相讥,“诶你可要知道,对面和你这样得靠阴儡得城的脆皮修士不同,据我所知,人家很大可能是位真道君,你坐了人的位置没被一个照面就打死,还凭着城主身份硬把道君挤开一次,这已经是逐鹿城保佑了。”

身神也有些意外那位道君被短暂挤出逐鹿城之事,但道君向来是不死之身,或许自持修为高深,不屑于在简陋的虚室上留下烙印,才被对逐鹿城有一定掌控能力的李长悠打了个措手不及也说不准。

李长悠撇撇嘴,继续埋头登城墙。她不过是玩笑一句,倒也不是真的失心疯了,空拿着一个城主的身份就敢跟对方讨价还价,毕竟也没人比她更清楚直面那位道君时的压迫感。

身神倒是微微叹息,心里知道自己这番贬低不够中肯,李长悠锻体有术,在同阶修士中实不算脆皮,只不过与一位道君相比,确实就不够瞧了。

攀上城主殿的路途异常平静,二人各感叹各的,也没再搭理彼此。

没过多久,等到白光占据的视野越来越宽,只一个利落的翻身上跃,李长悠已无声落在垛口后。

抬眼看去,虚室两处较之上回也空荡许多,李长悠后背紧贴墙壁,喉间不时紧张地滚动一下,活像个见不得光的梁上君子。

“我掐指算过,人不在。此地现在安全得很,偷偷摸摸的,丢逐鹿城的面儿!”身神对李长悠的鬼鬼祟祟十分不满。

“逐鹿城的面儿还需要我丢,早被人踩了百八十回了,不差我这点,你都说了那位是道君,多谨慎都是应该的。”李长悠呼吸放得又轻又缓,直到确认虚室上无人,才松开咬紧的牙关。

眉边散乱的碎发被她甩开,李长悠纵身跳上虚室下方不起眼的石阶,乌漆麻黑的死气瞬间席卷她全身,将整张脸盖得严实。

李长悠不适地偏开头,无奈道,“我这生气都快被抽干了,本来身上死人味就重,还得去这悬棺一样的虚室,你要不再算算,真得非去那上面回应?”

“废话,你没见着那白虚室都被人道君留下烙印了,你上去是救人还是去找死的?逐鹿城还能给你留下座黑虚室已是不错了!况且不死就是活,我好好算过了,死不了,你结实着呢。”

“不死就是活?说得轻巧,被打得半死不活的又不会是你。”李长悠唇角勉强扯动,浓郁的黑气里,她只看得见光团散发出的暗淡微光。

“太上青天门游韵,今陷生死劫关,祈请道君垂听……助、助我脱此厄难。”光团似乎感受到了虚室无形的安抚,游韵像是打了鸡血般不停在李长悠周围重复。

她头痛地拍拍脑门,游韵与她修为相仿,若是碰到什么难题,自己也不一定真能收拾。

“别急,我听,我听,你先别堵着路。”李长悠拢住光团,人已落在玉碑面前,清脆的打铁声不住从下方传来,尚未完工的巨斧在阴儡手下兴奋呼喊李长悠。

神识烙印烫得厉害,李长悠一边抓着乱窜的光团一边地朝巨斧灌注一道灵力安抚。

好在巨斧并不难缠,得到回应后很快就在阴儡手下重新变得服帖,锻造的阴儡说得上是不眠不休,逐鹿城的龙骨虽被李长悠吸了个干净,但在这之后又有了姜家矿山襄助,巨斧锻造收尾的部分也算又快又顺利,若是李长悠晚些进来,说不定当下就能收到一把完整形态的本命法宝。

但总归是现在还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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