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的很轻,又隔了一段距离,字句像是被嚼碎后散在了风中,楚为溪并未听清这一句话。

一号间内。

孟呈钟堵在门前,说什么都不让池央追出去。

池央没有他的力气大,推也推不开,只能气急败坏的喊他的名字:“孟呈钟!”

“阿央,你真的不能出去。”孟呈钟分析道:“如今罪还未真正定下,小师妹被抓走了,他们估计还要做伪证,若我们与小师妹表现得太亲近,他们是绝对不会放过我们的,到时被人时时刻刻盯着,反倒找不到证据。”

池央焦急道:“可千月都被抓到了公堂,那可是公堂啊,公堂什么样子你我还不清楚吗?”

“公堂会做什么?”

孟呈钟还欲开口,却被门后的声音捷足先登。

楚为溪推开门平静地走了进去,转身将房门关紧,才敢道:“阿月去了公堂会怎么样?”

“这个……”孟呈钟犹豫道:“我怕隔墙有耳,暂时还不能与楚兄说明。现在客栈不是一个安全的地方,若要仔细分析,定然不能在此处。”

他想了想,突然想到了一块风水宝地,并保证绝不会有人偷听,甚至连靠近都不敢靠近。

“什么地方?”

“跟我来就好了。”孟呈钟委婉提醒道:“那个地方隐蔽是非常隐蔽,但就是有点不正经,不知楚兄你这种洁身自好的人允不允许自己进出那种地方?”

话说到这份上了,大部分人心里也都明白,就连池央也在担心楚为溪是否能接受。

但这大部分人里,唯独不包含楚为溪。

他压根不知道孟呈钟说的地方究竟是何处,可为了程千月的安危,他坚定地点了点头。

孟呈钟所说之地不是别处,正是交河大名鼎鼎的烟花楼宇——醉春楼。

对,没错,听着像酒楼,实则也有青楼的本质,是整个江南最大的青楼、酒楼合二为一的场所,白日是一个再平常不过的酒楼,一到夜晚才开始歌舞升平,纸醉金迷,不知天地为何物。

所以每日夜晚有很多的人慕名而来,在这醉春楼里如痴如醉。

一般正经的人从不来此地。

“我说楚兄,我们没这么多时间了,为了小师妹,你就忍忍吧。”孟呈钟站在醉春楼牌匾挂着的红绸下,无奈望着楚为溪。

楚为溪也抬头看他,一击致命:“孟兄对此处如此熟悉,甚至还有些迫不及待,是经常来这楼里,还是有什么忘不掉的故人吗?”

孟呈钟:……

这是他见过楚为溪说的最长的一句话,话里话外都在讽刺他自己。

在池央目光的审视下,孟呈钟不慌不忙地拨开身旁垂下的红绸,解释道:“楚兄多想了,我不经常来此处,也没有和那个姑娘有过什么诺言,故人倒是有的,但不是忘不掉的。”

他笑了笑,接着道:“我这么大一个人,怎么可能在交河没有援助,醉春楼的老板娘姓陈,与我母亲是至交好友,我也与醉春楼的姜管事有些交情,去那里是最好的选择。”

他说完,有特意对池央道:“阿央,天地可鉴,姜管事她已经嫁人了,孩子都四五岁了,我对她可没有男女之情,只是普通的朋友。”

池央道:“我相信你。”

听到这些,楚为溪心中顾虑渐渐消散,跟在两人身后,在众多年轻貌美姑娘们的注视下硬着头皮继续向前,最终见到了姜管事。

孟呈钟和她交谈了一会,说明了来的目的。

不愧是好友,姜管事竟是考虑都没有考虑,会不会给醉春楼带来祸端,直接答应了下来,还贴心的安排了一个隐蔽点的饮茶间,名号为“雅”。

孟呈钟大开房门,将两人送了进去,自己则留在了门口,转身看着身后的姜管事,谢道:“像我们这种分文不花的人,竟然有幸来到醉春楼最高规格的雅字间,还真是多谢姜管事。”

姜管事福身道:“不敢,公子要谢就谢令尊吧,若不是令尊与楼主关系不浅,今日你哪怕是说破了天去,我也不会让你进来。”

她说的不假,曾经就有一位享了乐,临走时却拿不出一分钱的男子,被楼内气愤的姑娘们扒了衣裳,赤裸着扔出了醉春楼,引的过路人纷纷指指点点。

姜管事身为醉春楼的管事,楼主不在时,理应承担起醉春楼的事务,于是她提剑出门,一步步走向男子,扬起一剑斩断了男子作恶的工具。

那男子丢尽了面子又现了丑,至今路过醉春楼时,还会被楼内眼尖的姑娘骂着泼出脏水,所以,若非富贵之人,去醉春楼享乐是想都不敢想的。

孟呈钟明白她在说笑,先不说他身上的银子足够付清,更何况当年楼主建立醉春楼时,是他的母亲资助了钱财,若要细细说,他孟呈钟好歹算是醉春楼的半个东家。

孟呈钟笑道:“姜管事说笑了,不论是看在我母亲的面子上,还是看在我的面子上,我孟呈钟还是要感谢姜管事,若姜管事有事相求,我定会无条件答应。”

姜管事后退的脚步一顿,道:“公子此话当真?”

“当真。”

姜管事抬眸看向房中的两人,目光在楚为溪身上稍作停留,勾唇道:“公子的那位朋友,可谓是玉树临风……眉清目秀,要比我楼内的姑娘都要清秀几分,公子既有承诺,要不然……”

“不,这个不行。”孟呈钟连忙拒绝。

姜管事目光转向他:“为何?姑娘们对那位公子喜欢得很,留在楼内做个花瓶也能养养眼。”

“虽不能至,心向往之。”

啧,这么招人喜欢,怪不得程千月时时刻刻都要带在身边。

孟呈钟心中想着,嘴上说道:“可那位公子已经有了心爱之人,姜管事难道要拆散有情人吗?”

“有情人不一定在一起,缘分的事谁说的清呢?”姜管事往后回头,边走边道:“既然这样,那我便告诉姑娘们,让她们忘了这个想法。”

“我这位朋友的脸皮薄,拜托姜管事了。”孟呈钟目送着她的身影消失在拐角处,叹了口气,踏进房中锁好房门,抱怨道:“楚兄,真不该带你来这,那些姑娘都如狼似虎的盯着你呢。”

楚为溪看了他一眼:“先说正事。”

他倒了一杯凉茶,递给孟呈钟:“去了公堂会怎样?难不成会私自动刑吗?”

闻言,孟呈钟接茶的手一顿,搁在嘴边轻抿一口,给他竖了个大拇指:“楚兄真是料事如神。”

他放下茶盏,细细品了品茶水的味道,竟在里面品出了一丝甜味,当即将三人茶盏中的水倒掉,倒扣在桌上:“交河的公堂,说好听些是为了死去的人,让他们死后安息,说真实些就是懒,直接严刑拷打不比慢慢细问交代的快,省时省力,还缩短时辰。”

楚为溪看着他的动作,心中不免得生出了一丝担忧,问道:“若抓错了人,岂不是白受了这些苦?”

“抓错人?”孟呈钟嗤笑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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