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朝出差的第六天,生活按部就班向前推进,姜南西去参加陈笛的婚礼。

作为伴娘,她一大早就起来,从新娘晨袍拍摄到接亲游戏,再从敬父母茶到新娘出门,姜南西像个不知疲倦的小陀螺,尽心尽责负责自己该做的事情,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努力守护姐妹婚礼的完美。

也切身实地感受到了陈笛的那句话,结婚太麻烦了。

何星屿呢,自然负责婚礼摄像,非官方的那种。

陈笛说何星屿拍出来的肯定要比专门请的那些人好,以后这就是她的人生回忆录。

何星屿被哄得五迷三道的:“那是!又不是所有摄影师都在长安街上拉过马车。”

中午仪式前,姜南西躲在角落里,脱下高跟鞋,给脚后跟贴创可贴。

何星屿见了问:“你多久没穿过高跟鞋了?”

姜南西用碘伏棉签涂破溃的伤口:“毕业后就没穿过了。”

“换双平底鞋呢?”何星屿问。

贴好创可贴,姜南西笑笑说:“她人生就这么一次婚礼,坚持下吧。”

婚礼流程超乎想象的累,无论主角或是伴郎伴娘,仪式正式开始前,大家脸上多少带着点疲惫。

可当新郎新娘携手站上舞台,他们深情对望,互相念出结婚誓词的时候,气氛渲染之下,所有人的目光变得真挚恳切,只望向璀璨灯光中的一对璧人。

姜南西站在人群中,目光紧紧锁在陈笛笼在光晕里的侧脸,当听到她哽咽着说出:“我在很长一段时间里,都无法想象要和谁共度一生这件事,直到有一天我发现,在你身边我可以放肆开怀大笑。”

那一刻,姜南西和她一起眼底泛起泪花。

她想起陈笛曾经艰难的时光,那时的她满心痛苦和伤痕,所以才更显得此刻的幸福弥足珍贵,珍贵到让人忍不住落泪。

感动和喜悦,欣慰和不舍,所有复杂情绪糅杂融合,化作心底一句衷心的祝福,陈笛要永远像今天这样幸福。

她也想起两人互相鼓励的那段时间,陈笛愿意不厌其烦地听她吐槽,她也会半夜买好炸鸡啤酒去安慰低落的陈笛,她们在彼此的影响下做了很多美好的事情。

虽然两人性格截然相反,一个内敛,一个热情,虽然她们的生活走在不同的道路,虽然她们即将分离,可是姜南西知道,她们是一辈子走不散的朋友。

说完誓言,陈笛和老梁共同举起香槟大力摇晃,“嘭”的一声瓶盖飞起,香槟如同金色瀑布喷涌而出,瞬间将现场气氛推向高潮。

香槟在半空中肆意飞舞,溅起小小的水花,漫天都是飘落的香槟液,有人伸手去抓,仿佛这样就能抓住幸福。

扔捧花的时候,按照惯例,伴娘要上去凑个人气。

姜南西准备上台时,被何星屿拦住,面对姜南西疑惑的表情,何星屿什么都没解释,只让她坐着再等会儿。

抢完捧花,宾客四散落座,酒店工作人员开始上宴席。

陈笛把姜南西叫到一边,拿出早就准备好的礼物。

“就不给你捧花了宝贝儿。”陈笛笑了一下,端庄美丽,“人生只有爱情太俗气。”

她在穿着婚纱嫁给爱情的这一天,这样跟姜南西说。

“所以我跟星星一起给你买了台新相机。”陈笛嘴角噙着笑意,她打开精美的包装盒,里面躺着一台质感高端的相机,在灯光下散发着冷冷光泽。

姜南西面露诧异看眼陈笛,又迅速转头看向不远处,何星屿举杯抬下半边眉毛,隔空和她的眼神碰下。

她再次转回头,目光落回陈笛身上。

陈笛眼底满含真切的祝福和鼓励:“希望你带着它,勇敢走向更大的世界,找到你真正想要的生活。”

从陈笛说的第一句话,姜南西的眼眶就开始泛红,现下完全忍不住了,感动的眼泪大颗大颗往下掉,她伸手抹了一把,可眼泪像是断了线的珠子,怎么都止不住,擦也擦不干净,直接打湿了她的两只手,湿漉漉的。

陈笛的眼中也早已蓄满泪水,她放下礼物盒,伸出双臂紧紧抱住哭成泪人的姜南西。

明明心里满是不舍,可作为朋友,陈笛和何星屿都坚定地支持她的梦想。

“橙子,不止大海和旷野在等你,记着我们也是啊。”

婚礼上,新娘和新娘闺蜜抱在一起哭得唏哩哗啦,新郎在一旁压力陡增,冷汗直淋,他求助似地看向何星屿。

何星屿耸了耸肩,一脸淡定:“佳能,感动常在。”

·

仪式结束后,陈笛举办了场游园会,是为本次婚礼精心准备的节目。

陈笛充分发挥她的创意和才能,在庄园里设置了各式各样的特色项目,有儿时记忆里的弹珠机,也有近几年的VR游戏机,还有照顾小朋友们的儿童投篮机。

所有宾客可以根据喜好组队游玩,抑或自行单人游玩,让每个人都能享受到属于自己的欢乐时光。

游园会后又是年轻人的party,结束回到家时,已经是凌晨三点。

姜南西草草卸妆洗澡,跟何星屿说明天不用叫她起来吃饭,何星屿也迷蒙着,问她不吃什么饭。

不知从哪钻出来的尼奥见缝插针:“我想每天都能吃到福香斋的早饭。”

“早饭中饭和晚饭。”姜南西用尽最后一丝力气跟他说完,而后关上房门,上床倒头就睡。

一觉醒来是第二天中午十二点,高跟鞋的后遗症,让姜南西感觉浑身骨头被拆过一遍的疼,她是饿醒的,挣扎爬起来吃了个饭。

吃完继续睡,睡到一半,迷迷糊糊中觉得有电话进来,但姜南西实在浑身又累又疼,没在意,按灭手机重新睡过去。

直到傍晚六点多,电话铃声如催命般急响。

姜南西迷迷糊糊接起来,还没开口,就听见对面大哥焦急的嗓音:“不是姑娘你终于接电话了,我为你这单都耽误多少时间了,东西还要不要了?”

姜南西清醒了一点:“什么东西?”

“你不是叫姜南西啊?”大哥怀疑地拿开手机,话筒里声音时远时近,“电话号码没错啊,有人让我从什刹海给你闪送个东西。”

什刹海!

姜南西猛地惊醒,一下子从床上弹起来。

她边找拖鞋边跟人道歉:“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马上下来,辛苦您等我一下。”

见她态度还行,大哥说话也不再那么强硬:“那你快点儿的吧,我在B门等你啊。”

姜南西又连着给人道了好几声歉,才敢挂掉电话,直接穿着睡衣拖鞋慌乱跑出家门。

是宁衡远给她送的糖炒栗子,估计刚一出锅就送过来,用保温袋裹着,拿在手里还是热乎的。

姜南西跟闪送员核对信息时,听到后面有人叫她一声。

“姜橙子。”

姜南西回头,几天没见的人出现在眼前。

今天的宁朝穿着十分正式,白色衬衫搭配黑色西装裤,没打领带,衬衫领口微敞,袖子利落挽起,露出手臂上的腕表,不是之前的运动手表,这支更偏商务风,衬得他整个人冷峻成熟。

微风轻轻吹过,不经意撩起额前碎发,露出他英气的眉眼,恰到好处地平衡了这身西装的正式感,让宁朝看上去不那么严肃,反而更显活力和朝气。

他身姿笔挺,五官干净而俊朗,周身气质当得起一个风华正茂。

宁朝步态从容朝走来,夕阳在他肩上镀了一层淡淡的金辉。

看这装扮,姜南西猜他是刚从什么商务场合里出来,抱着那袋栗子问:“你刚下班吗?”

“一半儿。”宁朝说话时嗓子有点哑,大约是频繁出差累的,“待会儿还要回去跟合作商吃个饭。”

姜南西睫毛颤了颤:“那你现在怎么过来了?”

电动车挨着两人穿来穿去,宁朝拉着姜南西站到旁边,随即递给她一个纸袋子:“过来给你送炒板栗。”

“你也有糖炒栗子?”姜南西低头去看宁朝袋子里的板栗,刚才光顾着看人,都没注意他手里还拿着东西。

从这话里宁朝听出点什么,瞥眼她怀中的同款纸袋子,瞬间明白了什么:“我说这老爷子怎么非要吃这个,硬是让我开车去密云给他打栗子。”

姜南西心虚地移开眼睛,瞟了瞟别处没说话。

“这袋也给你。”宁朝把手里栗子放到姜南西那袋上面。

他刚下会议收到闪送的栗子,趁着中场休息开车过来,既是给姜南西送糖炒栗子,也是放松。

看到姜南西,他就能放松。

姜南西抬起头,看到他眉宇里的倦意,心下愧疚又心疼:“你真开车去打板栗啦?”

宁朝回答:“没有。”

姜南西内心暗自舒一口气。

紧接着宁朝又道:“开一半在路边买的。”

姜南西:“......”

“现在还没到板栗成熟的时候,去了也是白搭,能在路边碰上都算运气。”宁朝跟她解释,完全没注意姜南西此刻表情里的躲闪,只看到她红肿的眼睛,“你眼睛怎么了?”

“啊?”姜南西茫然地眨了眨眼,“哦,昨天参加陈笛婚礼来着。”她越说声音越小,有些不好意思。

宁朝微微欠身,去看姜南西的眼睛,眼神玩味但不失关心:“哭了?”

在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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