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恶毒
解决完池州的事情后,朱秀妍和李端马不停蹄地赶回了帝京。还未来得及喘口气,便被通知明天晚上要参加嘉帝的寿宴。
“寿宴?”朱秀妍反复揣摩着这两个字,百思不得其解:“陛下的寿辰还有些日子,怎么现在突然要办寿宴了?”
“还能为什么,肯定是钱百媚吹了枕边风,不知道又琢磨着什么坏心思呢。”李端将脑袋靠在桌案上,不住地打着呵欠。连日的奔波早已经让养尊处优的太子殿下没了精神,谁能想到好不容易赶了回来,居然还要参加什么寿宴。
“你这是打听到了?”朱秀妍见他说的笃定,不由好奇。
“那没有,只是这宫中所有不同寻常的事情,基本上都和钱百媚那老妖婆脱不了干系。”李端换了个姿势,继续懒洋洋地靠着,“你就想吧,早不办,晚不办,偏偏孤回来办寿宴,这明晃晃的陷阱,就怕孤踩偏了呢。”
“要不咱不去了了吧。”他看着红色的请帖突然间心烦意乱,好看的眉毛拧成了一个川字。
“你这是怕了?”朱秀妍打趣道。
“孤才没有!”李端最是听不得怕这个字,想也不想地立即反驳道。
“那你为什么不去!”朱秀妍其实也理解现在的情况。毕竟李端在池州立了功,钱皇后很难不动歪心思,这寿宴看着花团锦簇,内里却一定是暗藏杀机。
不过太子党与皇后党本就水火不容,如今就算是躲过了初一,也很难躲过十五。既然如此,不如直接面对,还能占得一份先机。
“林妙寒的事情再加上池州的事情,钱家这群蛇虫鼠蚁怕是恨毒了孤,如今去寿宴,那不就是羊入虎口吗?”
“再说了,”李端抬了抬眼皮有气无力道,“孤那父皇年年过寿辰,少去一个也算不得什么,就说孤病了,病得特别厉害,病得只剩一口气起不来了。”
朱秀妍算是看明白了,李端这纯粹就是懒病犯了,想要在东宫躲清闲,她没办法,只得清了清嗓子循循善诱道:“林妙寒已经跟着我义兄去塞北做随军女医了,钱家绝对是挑不出错来。而且这次池州的事情办的漂亮,怎么看都是咱们占了上风。”
“哦,不去。”李端把头转过去,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
朱秀妍捏紧了手心,努力挤出一丝笑容:“在我心里,太子殿下可是最勇敢的人,怎么可能会因为一个小小的宴会而打退堂鼓呢。”
眼见李端的眼睛动了动,她继续乘胜追击道:“我倒是无所谓,不过这要是不去,明天帝京那些人还不知道怎么编排您呢。”
“行,去就去,省得有人在背后嚼小爷舌根!”李端最是爱惜自己帝京小霸王的名头,他怒气冲冲地抓过请帖,恨恨道,“不就是一个钱百媚么,孤倒是要看看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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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降临,坤宁宫。
钱皇后找了个舒适的角度靠在椅子上,身边的大宫女翠微正小心翼翼地给她带着护甲:“娘娘,这寿宴会不会办的太匆忙了?”
“不匆忙。”钱皇后妩媚的眉眼中闪着一丝精光,“陛下这几日嘴上总挂着太子,本宫心中不安啊,李端那个废物,翻腾出点水花就想要抢我儿的风光,怎么能够让他如愿呢。”
翠微拿起桌上的铜镜递了过去笑着:“娘娘您可真好看。”
“就你会哄本宫开心。”钱皇后看见翠微朝自己使了个眼色,随即端起铜镜将脸凑了过去,手指轻轻捻起鬓边的一丝白发轻叹道,“本宫不年轻了,一晃已经陪伴陛下十几年了。”
“皇后哪里不年轻了,依朕看你的风采可是不减当年啊。”嘉帝笑着走了过来,将钱皇后拥入怀中。
“陛下别打趣臣妾了,臣妾哪里比的上卢美人。”钱皇后刚才便知道嘉帝来了,面上却露出恰到好处的惊喜与羞怯。
她有些幽怨道:“那卢美人年轻貌美,陛下怕是早就把臣妾忘到九霄云外了吧。”
“这是吃醋了?”嘉帝有过许多女人,可他最喜欢的便是钱皇后的这份娇嗔灵动,即使做了皇后,整颗心也都装满了自己。
男人想要的征服欲,嘉帝在钱皇后身上得到了。这样独一无二的满足感也让他这些年即使拥有过许多女人,也依然对钱皇后难以忘怀。
“陛下,都老夫老妻了。”钱皇后清楚自己的优势,她娇媚一笑,温顺地靠在了嘉帝的胸膛上。
“老夫老妻又怎么了,”嘉帝将梳妆台的凤尾钗插进钱皇后的发髻中柔情道,“在朕心中,这整个皇宫的妃嫔都不及皇后一人。”
“陛下别哄臣妾了,”钱皇后脸颊微微泛红,她拿起桌上的册子递到了嘉帝眼前,“您瞧瞧,这是等会儿寿宴的流程,可还有什么不妥之处?”
嘉帝随意翻了翻册子,突然停在了某一页,饶有兴致道:“金玉荷花?”
钱皇后点点头笑着解释道:“这寿宴设在荷花池边,臣妾在那里做了些布置,把您当年送我的金玉荷花藏在了里面,谁能找得到便作为彩头送给谁,也让小辈们热闹热闹。
“这倒是有点意思,”嘉帝听了兴趣渐浓,他牵过皇后的手温柔道,“那皇后咱们快去看看吧,朕可是特意来接皇后一起去参加寿宴的。”
帝后二人刚走到荷花池边,便见众人围成一团齐声欢呼。
嘉帝招过随侍的太监总管杨秉礼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是有刚才找到了金玉荷花,”杨秉礼说着也望向了钱皇后,不卑不亢继续道,“好像是二皇子殿下,从那斜方亭的屋檐上拿到了金玉荷花。”
“倒是难得,那斜方亭依水而建,屋檐更是又高又陡,想要在其上取物着实不易,需得上乘的轻功方可一试。”嘉帝笑了笑却并不意外,李恒武功学得好,轻功更是一绝。
众人见帝后到场,纷纷散了开来。
嘉帝这才看见了被簇拥在最中央的李恒,也注意到了他手中闪烁着莹莹微光的金玉莲花。
低调,奢华。
就像他的这个儿子一样,不矜不伐,内藏锦绣。
这才像他的种,嘉帝简直越看越满意,他走上前拍了拍李恒的肩膀,不似君王更似一个慈爱的父亲:“恒儿,做的不错,这金玉荷花是朕当年与你母亲的定情之物,你且好好瞧瞧,这场上若是有你心仪的姑娘,你可以把这金玉荷花送给她,父皇为你们做主。”
听了这话,钱皇后长舒了一口气,不枉费尽心思安排的这一切,她正要使眼色,却听见李恒回道:“儿臣没有心仪的姑娘,这金玉荷花自然无法赠予心上人。”
状似环视了一圈四周,李恒最后将目光紧紧锁在了朱秀妍身上:“不过这金玉荷花确实当赠佳人,今天这里除了母后,儿臣觉得当属太子妃最配得上这彩头,不如这金玉荷花就赠予太子妃罢。”
交耳相谈的宾客骤然安静了下来,李恒的话仿佛一颗石子投入了平静的湖面,激起一层又一层的涟漪。
忽略掉钱皇后利剑一样冰冷的目光,以及周围神色各异的表情,李恒走到了朱秀妍的面前,他伸出手,微笑道:“送你的,虽然迟了,但不算太晚。”
眼前的少年郎翩翩如玉,手中的金玉荷花更是价值连城,可朱秀妍心中却生出了一种火中取栗的焦灼感,谁让面前这人是自己的小叔子呢。
“这恐怕……”她刚要拒绝,就听见“扑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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