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喻因发动了,捂着肚子不停地哀嚎,朝着秦氏伸出手想要去抓对方的裙摆,却被秦氏无情挥开。
“姑,姑母?”
秦氏冷眼旁观,坐在那一张脸沉到了谷底,看向房喻因的眼神仿佛漼了一层寒冰。
若是旁人背叛她,气归气,扯破脸皮不来往也就是了。
可偏偏是房喻因,她耗尽全力才将人弄回秦家,为此得罪了太多人,知道亏欠了房喻因,对她是百般纵容,过个十年八年要是遇到这档子事,秦氏说不定还能睁只眼闭只眼。
守寡的日子有多难熬,她是过来人,也能理解。
可现实却给了她狠狠一耳光。
打得她猝不及防。
房喻因下半身见了血,疼得脸色煞白满头大汗,蜷缩在地摊上挣扎,婆子见状,低声说:“大少夫人这是要生了。”
“由她去。”秦氏也不动手,也不许人帮忙,目光一抬瞥向了婆子:“房家那边可通知了?”
“已经通知了,刚才脚程快的小厮来报,已经上了马车往这边赶来了,房老夫人和房夫人都来了。”婆子欲言又止,不仅来了,还带了两辆空马车,明显就是来占便宜的。
秦氏冷笑。
缓了许久这会儿总算是有了点力气,喝了口茶缓缓,嘴角溢出苦涩的笑,一会她还不知有什么脸面去面对秦老夫人和谭氏。
婆子看出了秦氏的担忧,便说:“夫人,趁着现在事情还没透出去,不如早些和老夫人摊牌,您好歹也是秦家大夫人,都是为了秦家着想,老夫人定会想法子处理干净,至于二房,您就更不用担心了,二房的哥儿姐儿都在说亲最关键的时候,一定会向着您。”
秦氏眼眸微微动,有些犯了难,这种事怎么好开口?
实在是没脸。
“夫人,脸面远不如少将军的前程重要。”婆子蛇打七寸,几句话就打消了秦氏的顾虑,她点头,为了瑾瑜的前程,为了瑾瑜回京后不被人诟病,今日她就要打落牙也要咽下去。
“我亲自去一趟。”
秦氏撑着桌子起身,走起路摇摇晃晃,浑身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气,被丫鬟搀扶着。
院子里跪满了丫鬟,一个个穿红戴绿,面容娇俏,看着这群丫鬟,秦氏就有一肚子怒火无处发泄,深吸口气,让人将所有丫鬟送去后院关起来,才加快脚步去找秦老夫人。
当秦老夫人听说秦氏来了,面色晦暗,也不知在想些什么,谭氏道:“嫂嫂是个重规矩的,绝不会袒护的。”
有这话秦老夫人才道:“让她进来。”
一进门,秦氏跪在了地上,整个人脸色极难看,她朝着秦老夫人磕头:“母亲,儿媳有罪,儿媳糊涂险些连累了整个秦家名声。”
“出什么事儿了?”秦老夫人揣着明白装糊涂问。
秦氏飞快地说:“刚才我去探望喻因,正好撞见她在偷汉子,甚至已经有了九个多月身孕,现在动了胎气正要生产,母亲,您消消气,都是儿媳的错,今日儿媳一定要肃正家风,求母亲帮帮儿媳,将消息捂得严严实实,别牵连了秦家名声,此外,儿媳已经派人去请房家人了。”
秦老夫人故作惊讶,而后捂着心口一副动了大怒的样子,手颤抖地指着秦氏。
谭氏也惊讶:“嫂嫂,这么大的事怎么瞒得住?”
“院子里的丫鬟已经被控制起来了,那个奸夫也被绑起来了,至于房喻因,她该死!”秦氏动了杀气,深吸口气道:“我会想法子让她大病一场,死的悄无声息,至于房家,我也会追究到底。”
秦氏说完这些话整个人像是被抽走了力气,肩膀抖动的厉害,生怕下一秒就要倒下来。
秦老夫人对着谭氏吩咐;“老二媳妇,此事一定要抓紧,万不可透出去,今日府上由你把控,若有不听话敢忤逆的,直接打死,出了事我替你承担,无论如何,先将此事解决。”
谭氏忙应了,转起身拉起了秦氏:“嫂嫂,一会房家来人了,你可要撑住了,我这就去调人,可千万别闹起来。”
闻言,秦氏咬紧了牙,逼着自己冷静下来。
“来人!”秦老夫人喊:“去给大夫人端一碗参汤来!”
很快丫鬟便将参汤搜过来,秦老夫人道:“这是老二媳妇给我准备的,今日你先喝了,咱们得账,日后再算!”
秦氏毫不犹豫的端过参汤一饮而尽,心里百般滋味,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喝过了参汤,整个人的精气神也好了不少,提着口气往外走,小丫鬟来报房老夫人和房夫人已经进门,朝着房喻因的院子走去。
“两位夫人可打听了什么?”谭氏问。
小丫鬟点头:“房老夫人问起了赏赐,还说了一句姑爷厉害,少夫人好福气,再无其他。”
秦氏嗤笑,松开了谭氏的手:“二弟妹,先麻烦你了。”
说罢,秦氏快步朝着西跨院走。
……
“因姐儿就是好福气,瑾瑜这孩子接二连三地立功,等你妹妹回来了,想法子将宝哥儿送去战场,说不定也能立功,回来还能争个侯爵当当。”房老夫人看着院子里花团锦簇,脸上的笑意遮掩不住。
房氏立即笑着点头,话锋一转道:“秦老夫人去了抚州都大半年了,也不见回来,是不是快不行了?”
“一把老骨头还撑着,谁知道呢,你妹妹也不给个消息。”房老夫人道。
两个人一路走,愣是没看见几个仆人,所见之处都是空荡荡的,房氏眼皮跳了跳,总觉得哪里不安。
可转念想着许是房喻因怀着身子,不便有人伺候,所以才将人全都打发了。
“因姐儿还是惦记着咱们的,也不怪母亲疼她,有了好东西第一时间想着房家。”
“是啊。”
“母亲,因姐儿这两日染了风寒,一会儿您就在大厅坐坐,我进去陪着说说话,免得将病气过给您了。”房氏提醒道。
之所以敢带房老夫人来,也是房氏想好了说辞,知道房老夫人年纪大了,最怕死,平日谁要是病了,绝对是避之不及,生怕被传染了。
这次也不例外,房老夫人点头,对着房氏说:“叫人用屏风挡着,你也别凑近,说说体己话就行了,等她身子好些了,接回府上住几日。”
房氏想了想没有拒绝:“也好。”
隔着屏风也看不出房喻因的肚子,房氏猜想房喻因让她们近日来,肯定是赏赐太多,先给了房家,不然极有可能会被二房给拿走了。
虽有些冒险,但只要配合的好,应该不会被发现。
这么想着已经来到了廊下,依旧连个人影都没有看见,房老夫人蹙眉:“这院子里怎么这样冷清,人呢?”
房氏也纳闷,都到了院子门口了,居然连房喻因贴身丫鬟都没有来,怎么都透着一股子怪异。
砰!
一声巨响。
吓得房老夫人心肝儿都在颤,脸色微变回头看去,竟看见了秦氏铁青着脸站在门口。
看见秦氏的那一刻,房氏脸色突然变得煞白:“你,你怎么突然回来了?”
房老夫人捂着心口皱着眉道:“回来了也不说一声,一把年纪了做事怎么还如此冒冒失失?今日我知道瑾瑜得了赏,你嫁出去这么多年了,还不如因儿懂事,什么事都想着房……”
“母亲,别说了。”房氏在看见秦氏后,尤其是秦氏那阴沉沉的脸色时,就知道,出事了!
房氏赶紧打断了房老夫人的话:“妹妹舟车劳顿也很辛苦,咱们一家人关起门来好好聊一聊,这些年妹妹对咱们也不差。”
房氏赶紧替秦氏说话。
房老夫人这才想起了还要求着秦氏,给房家嫡长孙安排去军营呢,也就缓和了脸色:“你别忘了自己姓什么,房家好了,你在秦家才能站稳脚跟,宝哥儿是你一小看大的,人品是没的说,只是差了个机会,你想想法子,让宝哥儿也去战场跟着瑾瑜身后,将来建功立业,封侯拜相,你就是房家的大功臣!”
听着房老夫人上嘴皮子碰碰下嘴皮子就给安排上了,秦氏怒极反笑,嘴角都快咬破了,尝到了血腥味也不得不咽下去。
几步上前,她目光紧紧地盯着房氏。
房氏被盯得有些心虚,别开了眼,神色闪烁个不停:“妹,妹妹怎么这样看着我?”
秦氏勾唇冷笑:“嫂嫂怎么站在这,快进去看看。”
一听这话房氏二话不说赶紧推开门进去,一进门就被里面的景象给惊住了,铺面而来的血腥味,还有屋子里数十个丫鬟站着,榻上躺着个女子,肚子高高隆起,嘴里被塞了一团抹布,定睛一看可不就是小女儿房喻因?
“这……”房氏惊愕。
身后的房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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