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幼的小孩子面对异类的死亡应该会视若无睹,除非是和自己有关的异物。

那只陪伴了他们两周的蝇头,就是和他们产生了联系的异物。教师决定处死这只低级咒灵时,有几个孩子决定保护它。

把咒灵替换成猫狗,那这堂关于人性考察的课是成功的。

现实做不到替换。

三鹰前辈实在是难以忍受这种同龄人的惺惺作态,厌恶到产生了不想上学的想法。

老师没有理会这些孩子留下咒灵的要求,他让三鹰前辈走向前去杀死蝇头。在老师眼里,三鹰前辈才是正确的态度,正确的看待咒灵的方式。

这实在是个坏决定,让三鹰在之后的时间里饱受这群辅助监督预备役的嚼舌根。

玛奇玛小姐后来开除了那名教师,但她来得不够及时,事情已经发生了。幸运的是,这不算晚,三鹰前辈没有被身体里的咒灵所蛊惑,犯下大错。”

小小红说了长长的一段话,其中引出了最至关重要的一个情报。

“在身体里的咒灵。”夏油杰停顿了一下,观察着东山小红的神情,“你们都是吗?”

小小红将掉到耳边的发丝捋起,微不可查地点了点头。

空气变得安静了……

“方便仔细讲诉吗?”

“不方便。”回答他的人是荒井。

“以后会慢慢知道的,现在还属于机密。”小小红道,“三鹰前辈很可靠,也很重感情……你们是想了解她的事吗?”

两位DK脑中回忆起了三鹰躺在病床上的模样,或许是同情,或许是其他目的,他们不约而同地答道:“对。”

“了解……我说说她曾经做过的任务吧,大前年我们被安排去了大板某个小村庄……”

随着她逐渐柔和下来的声音,他们脑海里开始浮现出…那年高空飘荡旋转着落到红色发卡上的点点灰烬……

一只手伸到黑发女孩的头顶,手指将灰末捻住,放到眼前仔细观摩:“是烟灰。”

这只手的主人有一张清秀的脸庞,她抬头望向左边楼房阳台上点燃香烟的男人,半作威胁道:“在三秒内,你再不把烟掐熄,我就把你的头拧爆。”

她说话时脸上忽地浮现出一道十字疤痕,还像抚摸宠物一样揉着身旁女孩的头顶。

“抱歉!”男人被恐吓后立马就道歉了,他把烟按在墙上碾熄后,慌慌张张地跑下了楼。

他那道狐疑的视线在女孩脸上的伤疤闪了几下,便低下头去看地面上连成锁链行军的黑蚂蚁,似乎要琢磨透蚂蚁的肢体关节有多么灵活,但他所说的话和表现出来的懦弱有些反差:“大师喊你们过来的,你们接下来的死活与我无关。”

“还有胆子质疑我,真是脑子长着只是为了填充头颅。”女孩嗤笑道,她伸出脚随意踹去,正好落向男人的膝盖,生猛力道让男人不自主地跪到地上。

“抱歉,抱歉,抱歉。”男人又开始道歉了,他丧气地趴在地上,连站起来的欲望都没有。

“别装死。”女孩踢了踢他的手臂,“是你在寺庙里跪下来求玛奇玛的,还把自己的所有资产变卖,就是为了求她来解决你的难题。”

“到底是难成什么样子,要让你付出一切代价?”

男人听到玛奇玛的名字后,勉强振作着坐起来。他先是长长地叹气,这股气快要将他整个人的精神叹出来了,之后才吊着虚弱的嗓音说道:

“我老家是大阪那边,父母那辈都住在小村子里,那叫红川村。冬天快落日的时候,屋子后面流动的小河就会出现一种鲜红的颜色,像牲畜宰杀后□□里喷出来的血一样红……”

他说到一半的时候停下了,思考在这瞬间做下决断时,心中的担忧和恐惧是后来才升起来的,这系列来自于他本人的变故都是来自一个他身后的人。

这人近乎及腰的白发,再加上那双几乎可以看透人心的蓝瞳,让人联想到莫名的神性。

“不必害怕我,玛奇玛小姐也邀请了我。”那人视线落下,似落下冰凉的刺,刺贴着男人的脊梁骨,“继续说下去,不然你只能二选一了。”

“听我拉客套话,初次见面,真是缘分使然啊。”他语调高亢,又急转直下地压低嗓音,“或者呢,钱早被扣下了,你不用说,你想告诉的人也不用听,大家都顺从你的意愿,不打扰你。”

男人尬笑几声,知道自己遇到的不是善茬,不能像躺在小姑娘面前博取同情一样在白发男人前面示弱。

他站起身,手拍衣服抖落灰尘,伸出一只手直指家门,佝偻脊背道:“各位大人先进屋子吧,大家都坐沙发上喝着茶,听我慢慢讲。”

白发男人踏步先行,其他几人也跟随后进入,来到门槛时两个女孩互相对视了一眼,在彼此眼中看到了惊叹。

他们交叉着落座,看男人打开一瓶凉茶饮料,手捧瓶子地将深褐色茶水倒进纸杯中,先给白发男人,再给两位女孩,尊卑次序随着他几个动作在茶桌上呈现出完全。

“你很注重这方面吗?”白发男人抬起杯子轻饮一口。

“不重要,不重要。”男人赔笑着坐到对面,“我的废话说再多就是浪费时间了,直接顺着河水往下说吧。”

“……我叫井田真一,接下来的故事不是我的老家,也不是我朋友道听途说得来的消息,是我几日前遇到的怪事。

我是做记者的,不敢去追着明星后面跑,抓爆料的事很容易被狂热粉丝追打;也不敢去政客情人家蹲点,被大佬敲打着丢完老本……虽然我现在把所有家当都许出去了。

说是民俗学家也谈不上,乡间鬼怪故事大多数时候是乡下人没文化,解释不了自然事件后编造出来的。但把这些人丰富过头的想象力和做出来的蠢事搜集整合出个小栏目,就有很多读者受用了。

我就是怀着这个目的去红川村的……”

“你之前说红川村是你老家。”女孩问道,她脸上的疤不知什么时候消失了,她现在的气势……和先前差距颇大。

“撒谎了,撒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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