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屋宿舍几乎没有人,俨然成了一栋空楼,负责这栋的管理员是一个温和的卡特兰尼女士,贝莉尔夫人,她有三对耳朵。

“你好,孩子,日常巡视。”贝莉尔夫人没想到客厅的沙发里还躺着一个看书的孩子,“不参加去舞会吗,亲爱的,休息室有很多漂亮的礼服,为了更好的游戏。”

穿着睡衣的溪边放下书:“谢谢您,贝莉尔夫人,我晚些会去的。”

贝莉尔夫人做完日常检查和清洁便离开了。溪边趴在客厅的窗台上,晚风裹挟清香,落日回归地平线下,黑夜开始接管世界,深蓝的幕布升起,音乐声响彻圣歌利娅,远处的街道上是成对的情侣。

“哎。”

轻叹一声,溪边躺回沙发里,晃动小腿继续看这本怪谈日志。时钟滴滴答答的声音不再明显,本就没有太大期望的溪边已经完全沉浸在怪谈的乐趣里。

这一篇是,梦魇,据说喜欢月圆之夜作乱。

“叮——叮叮叮叮叮!”

正看到恐怖的部分,冷不丁被吓一跳的溪边手忙脚乱的接起通讯语音,手环被她卸下来放在一旁,通讯语音接通后被扣回手腕。

“听得到吗?”电话那头是个温柔的声音,比牧淮那种听起来更像反讽的温和不同,不紧不慢的语调,连尾音都带着几分笑意。

溪边:“ !”

“到窗边来,我在楼下。”

溪边弹跳起来,顾不上穿鞋,直接扑到窗边探出脑袋,楼下粉色长发的青年抬起头与她对视,摘下礼帽挥手示意,另一只手上捧着一个大蝴蝶结的礼盒。

跪在窗台上,手紧紧的扒着窗沿,溪边慢慢的站起来,楼下的青年已经张开双臂。溪边松开手,闭着眼跳下去。

“成功降落。”青年稳稳接住她,笑道:“变重了。”

发现她穿着白袜子就下来了,青年干脆单手抱着她走出宿舍区,门口的贝莉尔夫人见了,忍不住打量这对简直雌雄莫辨的兄妹,笑道:“原来等哥哥呢,你们可真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呢。”

“向您致敬,夫人,感谢您的通情达理。”青年绅士行礼,长发及腰,飘逸柔软,吹起阵阵幽香。

趴在青年肩上的溪边和贝莉尔挥挥手,虽然她并不理解贝莉尔夫人为什么会觉得他们长的像。青年个子高挑,和牧淮的压迫感不同,更像精致的人偶,溪边窝在他臂弯里像大人偶抱着小人偶。

感觉到趴在肩膀上的腮帮子一鼓一鼓的,那是溪边思考时习惯性的动作,青年问:“怎么了?”

“从没有人说过我们长的像呢,真的很像吗?”

“也许天生粉发的本就比较少。”从后门进去休息室,青年把她放下来,礼盒打开是一套荆棘玫瑰,神秘设计师设计的玫瑰与黑天鹅系列,“去换礼服吧,我们悄悄的,不让你哥哥知道。”

“好。”

礼服很合身,青年给她编了两条长及腰的辫子,顺手将发色换成了冰蓝白,人偶师的天赋,出色的捏造能力,换装游戏对他来说再简单不过。

溪边站在全身镜前,戴着蕾丝小圆帽的黑天鹅昂首欣赏自己全新的冰蓝白长发,身后一身白礼服的青年面带微笑,眸光里露出满意的神色,仿佛在欣赏自己最得意的作品黑色的长发束起搭在身侧。

“幽玉。”溪边盯着镜子突然喊了一声。

青年似乎还沉浸在对自己手艺的满足之中,隔了好几秒,才慢慢低下头:“嗯?”

溪边指了指镜子里他的眼睛,问:“你戴美瞳了吗?眼睛变成黑色了。”

“嗯。”青年毫不在意的随声应道,轻轻将镜子移开,“拿上面具,我们去舞会吧。”

溪边犹豫了下,没由来的,这一瞬间她有点不太舒服。她停在原地,看着往左偏了五公分的镜子,又问:“我不用戴吗?”

“不用。”青年牵起她的手,“你不是讨厌眼睛里有其他东西,舞会还有一个小时结束,很抱歉还是来晚了。”

溪边的注意力一下被转移了,察觉到对方的内疚,她安慰道:“没事的,我们也可以不去舞会,在花园吹吹风也很舒服。”

“那我带你去一个地方,好不好?”青年的声音听起来温柔得要溢出水,带着点蛊惑的味道。

“好。”溪边已经没有思考的能力,乖乖的被牵着走。

幽灵湖四周是茂密的树林,西边是舞会大厅,东边是正在修整的塔,据说准备改装成实验室。

青年抬起手,黑云散去,月光铺洒漆黑的湖面。

他说:“我们跳舞吧。”

黑天鹅与洒满碎银的墨湖融为一体,白莲花在湖面悄然绽放,提线的木偶在人偶师指挥下安静的接受摆弄,乖巧,脆弱,仿佛轻轻一捏就会碎掉,但揉一揉还能再拼回来。

纤细修长的手指按在黑天鹅的脖颈上,慢慢收紧。

“你愿意奉献你的躯体,成为神明的容器吗,我最完美的,艺术品。”

恶魔的低语在耳边呢喃,无法呼吸,那一瞬间,溪边觉得自己灵魂不受控制,莫名的想要亲近,融合,那是一种无法抗拒的吸引力。

“不要答应他。”熟悉的温柔的声音说道。

黑暗里,一双手捂住她的耳朵,掌心的温度驱散了四周的阴冷,好暖和,好舒服。

“火!火!”

“不好了!着火了!快快快灭火!”

“教授!教授!古德教授呢!”

“有人昏迷了!都让开!”

“该亖,火怎么遇水反而更烈了,什么鬼!教授们呢!”

“舞会大厅遇到袭击!是反叛者!是学生!教授们被缠住了!”

“快离开这里!是星怪!至少是A级星怪!从没见过的恶心星怪!”

滴——哒——

滴答。

钟表的声音清脆响亮,逐渐明显。

指针咔哒停在晚上九点钟方向,清脆利落,几乎同时,门铃的叮铃铃声急促响起。

这是第三次拨动门铃,贝莉尔夫人为难的回头看向牧淮,这位极具压迫感的学生会会长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

门被推开,贝莉尔夫人第一眼便看到了沙发上穿着睡衣的少女沉沉睡去,腿上还摊开着一本图画恐怖的书。

牧淮抽出压在少女手心下的书,合上,他看了眼这本午夜怪谈,冷笑一声,随手收进折叠空间储蓄器里。

他抬头看向窗外,云层散开,一轮圆月高悬空中。

“贝莉尔夫人,劳烦。”

贝莉尔夫人怜爱的抚开溪边散落在眉毛的碎发,低声吟唱一首卡特兰尼诗篇,温柔的力量抚平紧皱的眉头,驱散了未知的恐惧。

溪边打了个漫长的哈欠,一睁眼:“ !”

“哥,哥,哥!”溪边怎么也没想到打个盹儿醒来哥哥居然跑到自己宿舍了,下意识想到和幽玉的约定,磕磕巴巴语无伦次,“怎么,怎么,舞会,那个……”

“不是想去参加舞会?”牧淮懒洋洋的靠在沙发边,抬头看了眼钟表,揉了揉她脑袋,“现在是九点,礼服在桌上。”

“谢谢哥哥!”

溪边拿起礼服跑到房间,拆开礼盒,是一份粉色信封的信,打开只有一句话:祝小左舞会愉快,爱你的阿幽。

“啊,他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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