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年夏天,一个被腐蚀脱色的金杯被卢修斯·马尔福寄给我,我认出来这是黑魔王交给贝拉,贝拉曾经放在书架上的东西,盯着它片刻之后,竟然流出眼泪。

它毁坏的结局多像是在空气中缓慢分解、腐败的黑魔王啊!

我曾经带着黑魔王的身体出逃,将他带往异国他乡,我和他一直待在一个废弃牧场里,等待他的复活。

一开始,我希望做他复活的见证人,于是忍着恶心和恶臭陪着他,后来,我实在受不了了,就把他一个人丢在那里,只每天去见一面。他慢慢膨胀,又逐渐瘦削,最后变成一具白骨。

黑魔王没有复活。

我呜呜地哭起来,将金杯放进圣物间,和黑魔王的尸骨放在一处。我像每天早晨去见他那样,对他说:“大人,您必定复活。”

这年夏天还发生一件事,那就是西里斯·布莱克越狱了。唉,可怜的西里斯。对于他本身遭遇,我是同情的。在得知他被捕后,我曾经给魔法部寄了一份极长的证词,证明西里斯确实并没有参与我们的行动,泄密的人是他的另一位好友彼得·佩迪鲁。

可惜,这份证词应该是被法官们用来垫桌脚了。

如今得知他越狱,我便又写了一封信去宽慰他,信封里还装了几百英镑,叫他好好生活下去,不要被过去的事情困住。西里斯回信时大骂我是神秘人的走狗,咒骂我怎么不早一点去死,我很伤心,就写信叫他把钱还我。

他特地写信告知,我的臭钱已经被扔进下水道了。

过分至极!

这都是小镇捐过来的善款!

我本来以为生活就这样平静无波的过下去时,转年,我又收到小巴蒂·克劳奇的信。

怎么,阿兹卡班是筛子吗?这群人怎么一个个地都跑出来了!

我没有理会他,结果他在信封上就写明,邀请我共商黑魔王复活大计。他以为这便可以引诱我,当真可笑。我回信给他,对他说:“倘若上天要叫黑魔王复活,那他必定复活;如果上天不叫他复活,我们如何努力,他也无法复活。”

小巴蒂·克劳奇回信给我,他说:“我已经找到复活后的黑魔王。”

这怎么可能!

我惊慌失措地去圣物间找到黑魔王的骸骨,盯着头骨上那骇人的孔洞,细细摸索一遍之后,我确信这真是黑魔王。在这里,我曾经钉上一根钉子,防止那些将他拖走的傲罗掉包这具神圣的遗体。

黑魔王怎么可能不用这具身体复活呢?

他怎么能抛弃这具身体!

难道——他从一开始就不信任我吗?

这一瞬间,一切利害冲突宛如一件锋利的长矛,直刺云端。我既可以回到英国加入克劳奇的队伍,为黑魔王复活做准备,也可以将克劳奇的话语当做谎言,固执地在这里为信徒编织死后复活的神话。

我依靠黑魔王的死而获得新生;如今黑魔王活着,难道要将我再次拽入过去的泥泞中吗!

让克劳奇成为盟友,便等同于表明心愿,告诉所有食死徒,我是愿意回到过去的生活里的,代之而来的,就是证明我不认为过去是痛苦的。这样,我与贝拉切割的情节就不再变得纯洁,反而成为我个人的忘恩负义——是布莱克家害得我辍学、入狱、加入食死徒——如果我回去,倒成了我自愿辍学、入狱、加入食死徒。

但是另一方面,我同样可以再度投身到“永恒”的行列,而不是让自己的过去在英国如笑话般结束。

我翻出抽屉里的一把短刀,拔出来后,房间里闪烁着刀尖上惨白的光。我从钢制刀刃上看见我自己的眼睛,忽然地,我笑起来。

那是个假的黑魔王。我把刀塞回刀鞘,又把它们抱在怀里,“如果他是假的,我就去杀了他;如果他是真的,我就去杀了克劳奇,再杀了他。”

我想,我已经作出选择了。

正如我们当年计算的那样,我已经一个人生活十多年了,这十多年我活得十分好,我将谎言变成真实,把故事变成宗教,我已经不需要他了。

就像当年斩断和贝拉的羁绊一样,我也要斩断我们之间的羁绊。

黑魔王必不可能在克劳奇面前复活。

我去信给斯内普,询问他是否知道黑魔王复活一事。斯内普回答我说根本就没有这件事,黑魔王已经死了,叫我安心躲起来,不要再去想着复活的事情了。

他说:加尔,既然好不容易离开,就不要再回来了。黑魔王已经死了,你不是已经把他的骨头带走了吗?他不可能再回来了。

这时,克劳奇又写信给我,这一次他拍了一张魔法相片,里面有一个面目可憎的婴儿,完全是魔鬼的模样。

他说:加尔,这就是全新的黑魔王。

“全新的黑魔王”!

这样的形容叫我怒火中烧,可是与此同时,又让我变得怯懦。倘若黑魔王一直在想象之中,那么我就可以一直鼓起勇气去杀死他,去幻想斩断我们之间的过往。但是如今黑魔王具体的形象出现在照片里,我便打心底里恐惧这件事的发生。

或许我的大脑已经将它当做神迹了。

黑魔王并非神棍、骗子,他的身上当真有神迹发生。只是他不信任我罢了,我并不是他最信任的助手,所谓“永恒”,也不过是魔鬼的谎言。

我回想起他曾经对我说过,他完全“驯服”了克劳奇。

难道这就是他愿意在克劳奇身边复活,而拒绝我的原因吗?

我拔出短刀,在圣物间一通乱砍,以发泄自己心中怨怼。之后犹觉不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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