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状师?哥儿做状师?禹国建国以来从未有此先例。”顺天府尹一副不耐的表情明显认为孟晚在胡搅蛮缠。

孟晚暗叹宋亭舟的七品小官在盛京果然还是不大好使既如此林师兄我就只能借借你的威风了。

旁边衙役拦着他不准进堂孟晚干脆跪在门口“大人明鉴草民虽然只是个寻常哥儿但尊师向来不喜以性别划分阶层草民受她教导一时间忘了形还望大人恕罪。”

顺天府尹心里咯噔一声京都遍地是皇亲国戚面前这小哥儿气度不凡又是哪儿位的高徒啊!

今天的案子本就是把他架在火上炙烤他隐隐有些精神崩溃“尊师又是哪位?”

孟晚拍拍袖口并不存在的尘土谦逊的说:“家师乃丹青圣手项芸。”女子名讳轻易不能得外人所知但项先生显然是个特例。

若项先生之名受风雅之士追捧那她母家云岫项家就是世家中最富。项家在江淮一带盘踞五代传说其富饶更胜国库。

项芸的夫家又是一个极端三代都入过翰林最是清贵人家。

二人之子林苁蓉深受陛下青睐明眼人都能看出来等吴巍退下林苁蓉就是板上钉钉的下一任礼部尚书。

若说那些清贵的文人雅士更看重项先生名气那同为京官且低林苁蓉两阶的顺天府尹则更关注礼部侍郎。

“你是林侍郎的师弟?”

孟晚从容不迫的说:“前日我夫君还曾登门拜访师兄说起府尹大人恪尽职守

顺天府尹轻咳一声“咳……起来回话吧既你要做苗青杏的状师就把状纸先递上来。”

衙役呈上孟晚准备好的状纸顺天府尹随意瞥了一眼突然顿住扫了眼问孟晚一句“你上书所言可属实?”

孟晚郑重的说:“草民所写句句属实。”

顺天府尹沉吟片刻突然吩咐衙役“去张家搜索证物。”

他话音刚落堂下的许家人、张家人、及堂外观庭的某些人都是一惊。

人群中甚至有人悄悄跟了上去。

秦艽的状师察觉不对张家人明明是他们这方找来的用来挟制医女怎么看这样子和许家人也有关联呢?

他不是蠢人瞬间想到他们螳螂捕蝉实际有人黄雀在后。

孟晚凑近秦艽的状师,悄声道:“大人莫急,我们不见得就是对立的一方。

孟晚容貌出众,那张绮丽的脸极其能够抓人眼球,他凑过来后秦艽越看越觉得眼熟,“是你?你夫君是新科进士。

孟晚倒是没想到这位世子会认识自己,但也没有过于惊讶,京中大户手段通天,可能自家和林家走的近了些,这才被调查过。

他心中警惕着所有人,但面上仍是一副正直好欺的样子。

“世子竟认识我等草民?

哪怕秦艽被冤枉奸辱官家女子,却仍旧不见什么惧色,“宫中张贴皇榜之时曾见过夫郎一面,你与夫君站立皇榜之下,伉俪情深,可是羡煞我一众好友。

他这话说的算是轻佻了,在分不清是敌是友之前,状师恨不得堵上他的嘴。

公堂着实不是闲聊的地,孟晚很快退到青杏身边,“安心,我不会让你出事,几个小的我都接走了,你爷爷身边也有人护着。

孟晚的话如同一束温暖的光,直直照射进青杏心底最柔软的地方,青杏眼睛一热,瞬间湿了眼眶,“谢谢你,孟夫郎……

孟晚帮她这么多可不单单为了一个谢字,但现在言之过早。

所有人都在等待去搜证的衙役,衙役的速度也很快,很快就将张家翻了个底朝天,带回来一包金豆子,一小箱码得整整齐齐的白银,及两个形迹可疑跟着他们的人。

“大人,属下等搜捕途中见一伙人形迹可疑,可另外几人身手灵活,只有这两人被我等抓获。

顺天府尹办案多年,一眼就看穿其中有鬼,“先将这两人带下去审讯,证物呈上来我看看。

他先掀开那一小箱银子,那箱银子每二十两一锭,摆满应有二十锭,已经被花去了三个,余下十七锭。

顺天府尹随意拿起一锭,声音威严的质问张家人,“这箱银子里每一锭底下都刻着官印和年号,可见是正经的官银,你等小户人家怎么拿到这么多?说,是如何得来的!

张家人被吓得一哆嗦,也不知道和堂上谁对上了眼,手指一扬便指向秦艽的状师,“是他找上门来,让我们告医女伤人。

状师双目眯起,他们的人是找上了张家人没错,可怎么会大意到用官印贿赂,看来之前收到的消息没错了。

小小门户,竟敢戏耍他们,也不

怕收了银子没命去花。

孟晚等的就是此刻,他当堂问向张家人,“你们的意思是,有人指使你们冤枉青杏?

张家人瞥了眼不动声色的许家人,又看向之前吩咐他们翻供的孟晚,点头承认道:“不错,是我们被人拿银钱与性命要挟,这才不得不状告青杏姑娘!

他们说的慷慨激昂,知道的明白他们是收了钱财污蔑一个心善的医女,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家是什么贫贱不移的人物。

孟晚满意的点了点头,“好,大人,他们一家既然已经承认是诬告苗青杏,那苗青杏的供词是否可用?

顺天府尹抽出张家初审的供词看了两眼,发现漏洞颇多,再加上今天搜出的证物,确实有诬告的可能,便道:“可。

许家奴仆相互对视,目露得意。

张家人还想再为自己辩白几句,“大人都是世子的状师威胁我们,我家家小庙小的怕得罪贵人才会做下错事。

秦艽的状师欲辩,被孟晚拦下,“大人,我说了,我们未必对立。

青杏这时适宜出声,她跪到最前面去,尽量放大自己声音,“大人,我是在许家见过秦世子不假,但他并非是胁迫许家小姐的人!

此言在公堂上引起轩然大波,所有人,乃至许家人都一直认为青杏是站在许家小姐这边时,她竟然说出了这样一句话来。

许家的女使率先发难,“当日你明明亲眼目睹我家小姐的惨状,怎可替恶人说话!

孟晚这时突然轻笑一声,许家女使应激似的冷声道:“你笑什么?

孟晚反问:“我笑许家告这个告那个,怎么没想到问问当事人呢?

另一女使尖声道:“你懂什么!我家小姐出事当时昏迷了,清醒后便只看见了秦世子,不是他是谁!

若真是寻常人家出了这档子事,按照禹国对女子和小哥儿的严苛程度,只会想着将女儿嫁给秦艽,哪怕是妾室也要嫁。但许家上来就告,甚至不惜让女儿名节失守,如此一来,别说是嫁人,就是活着都难,其他人看不透,许小姐这个当事人难道看不透吗?

“许小姐是昏迷了,可她昏迷前却无意抓掉了那歹人的信物,她自知身边无人可信,医女青杏上门医治她时,她见青杏医者仁心,为人赤诚,于是便将这件信物交到了青杏手中!

孟晚一番话砸得众人晕头

转向,怎么回事,还有信物在?

秦艽状师大喜,许家的仆人却是难以置信,“怎么可能,不可能的!

青杏这时竟真从怀里掏出了什么东西,用暗色的布包裹着,她紧紧攥在手中,因为跪得时间太久,费力的站起身子,想亲自将那物送至顺天府尹的桌案上。

许家仆人在公堂上躁动不安,被周围衙役按住,张家人同样如此,只是这样一来在门口守着的衙役便一连少了好几人。

这时人群里突然冲出一人来,身形魁梧,又蒙着面,力气浑厚以一敌百,招式大开大合,势若力拔山兮。

掌风直奔青杏而去,孟晚大惊,想到会冒出个会功夫的,却没想到此人招式如此狠辣,他忙闪到雪生附近护住自己。

这边青杏被人袭击一时间闪躲不及,差点被那个男人一把扭断脖子,但男人的目标却是她手中的东西。

他拿到东西就要走,孟晚则在此刻大喊,“此人就是凶手,秦世子若想洗刷冤屈就拿下他!

秦家人善武,他不信秦艽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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