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懂什么?!”他眨眼的频率都变高了,一下子扯下迟穗的手,“慕容家不会止步于此,绝不会!”

“是么?”迟穗挑眉,“那下一个能带领家族走向光明的人在哪?你告诉我啊。”

慕容黎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

“找不出来吧。”迟穗顺从他的力道松开手,笑得更灿烂。

“不是她……”

“绝不会是慕容遥,不可能是一个女人!”

“可只有她做到了。”迟穗打断他,“只有她,打破所谓天命,让你这个当家主的,一千年后还能露出这样可笑的表情——”

她凑近,仔细剖析他的想法:

“你其实很嫉妒她吧。”

慕容黎瞳孔骤缩。

“你一边告诉自己女人不可能走得更远,一边却只能仰望她的背影。你觉得这不对,却又不得不承认,所有人都庸庸碌碌,只有她惊才艳艳。”

“你恨她打破规则,又忍不住期待她创造奇迹,对不对?”

所以说人的感情是最复杂的。

慕容黎期待女儿的死亡,想要权利、名誉再一次围绕自己,他嫉妒遥的才华,记恨她的天赋,又不得不承认这个位置该她来坐。

只有她才能撑起这个早就落寞下来的家族。

所以在她死后感到无限的失落。他心中高高在上的感觉回来了,再没有人能威胁自己的地位,但家族的未来,也就停在这里了。

“所以她死后,你看这一代不如一代的家族,才会那么颓废,这么一事无成。”

慕容家最好的时代,已经随着慕容遥一起葬送了,他再等一千年、一万年,夜等不到下一个慕容遥。

“闭嘴!”他轻轻发抖。

看来激将法相当有用啊。

“慕容遥会把遗物交给你,说明你一定用了什么手法获得她的信任。不管她的死有没有你的一份,告诉我,她生前那些年都去了什么地方,做了什么事?”

这句话似乎戳到了他真正的痛楚,也许那人的死真的有他的参与。慕容黎猛地抬头,理智崩弦。

“找死!”

他灵力爆发,一掌拍出,朝迟穗当头压下。

她眼神一凛,不退反进,双手结印,凝出一道青色屏障接下这一击。

两股力量对撞,气浪翻卷,迟穗闷哼一声,退到门边才勉强稳住身形。喉间涌上心田,她强行咽下。

果然还是太勉强了。

要是她早出生个一百年就好了。

她挑衅完,毫不在意慕容黎的下个动作,反倒在心里确认尽渡剑灵真的不知道慕容遥去过哪些地方。

“我真的不知道,火竹那件事情,我只是听说……”

老怪物见她还敢走神,当即气急,眼中杀意沸腾又要出手。

“啧。”

门口传来一声不耐烦的轻啧。

他动作一滞。

门口不知何时多了一道身影,那人靠着门框,向来凌冽的眉眼极为不爽地盯着慕容黎。

是淮。

他站直身子,象征性地抬手敲了敲残缺的门框。

“咚、咚。”

慕容家主这才想到,迟穗原来早有准备,压根是怀着目的来瓮中捉鳖。

淮迈步走进来,靴底踩过满地碎木,在迟穗身侧停步。

“听说有不长眼的东西敢忤逆我们少楼主大人,我来给他点颜色看看。”

迟穗也不纠缠,小声说回去会好好修炼的,就识趣地后退两步,给淮让出空间。

因为她觉得淮心情好像很差,可能会连她一起揍。

这种事情不要发生啊!

淮没应声,和慕容黎对上目光,让高傲的家主大人浑身一凉。

此时的主院外已是一片混乱。辛夷楼弟子们肃立院中,将慕容家控制得滴水不漏。

院门口,凌今越和宿泱正一左一右扶着那扇被淮踹掉的大门。

因为睡得太早起得太晚而没有被通知的凌今越表情茫然,“这是闹哪一出,不是说今天就走吗?”

宿泱松开扶门的手,确认不会砸到人后任由它倒在地上。

这时,温迎摇着折扇,施施然从大门走进来,一袭月白长衫,面如文雅,嘴角勾起。

先是对宿泱点了点头,又看向凌今越,笑道,“今越,不必扶门了。”

他闻言松开手。

温迎折扇一挥。

那扇不知矗立了多少年的门无声无息化作粉末,被风吹走,一点也没剩下。

他满意地笑笑,合起扇子,“辛苦二位了,在这等穷酸地方,还要看人脸色。”

凌今越:“……穷、穷酸地方?”

他大摇大摆走进议事厅,看着被人看守住的慕容璋对他破口大骂,有些不悦地皱起眉。

粗俗。

他早就说了不要和这群**打交道,何为楼主和少楼主就是不听?

“你们这是何意?是要无故与我们开战吗?!”

“无故?”温迎挑眉,“慕容少主此言差矣,前段日子有贼人入侵贵府,连少主您都惨遭毒手,此事可是真的?”

慕容璋一噎。

“既是真的,便说明贵府防卫有缺。”他慢条斯理道,“今日少楼主归楼,千金之躯容不得半点闪失,我新一楼为保少楼主周全,不得已加强戒备。此乃无奈之举,阵仗大了些,少主应当能理解吧?”

这还得了!旧事重提,真真是把他的面子丢到地上踩!

“那贼人就是他们!”慕容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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