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笙笙、不是别人。”阿墨委屈道,”要和、笙笙、永远、在一起。”
永远,这么重的两个字,却这么轻飘飘地从阿墨嘴里落了下来,云笙有些生气,却不知道该气自己还是气阿墨,只得叹了口气,“不能随便说这种话,以后你就会知道,永远在一起这五个字只能对自己爱的人说。”
“爱?”阿墨重复了一遍,坚持道,”我爱笙笙。”
云笙对上阿墨澄澈的蓝眼睛时,又觉得他虽然人形是成年人的样子,但也许还是孩子一样的想法,难得有些负罪感,只是这一时半会儿也纠正不过来,她只得强行无视了阿墨这句话,转移话题道,“我睡了多久?”
阿墨的思绪完全跟着云笙跑,听她这么问,也不再纠结上一个话题,只摇摇头,“不知道。”
云笙想他也许是不懂怎么计算时间,耐心解释道,“我睡着之后你看见几次天黑天亮。”
阿墨见过云笙这么耐心的模样,那是她逗朋友的孩子的时候,也像是现在这样耐心,举着棒棒糖,一边拿高,一边诱哄,想到云笙把自己当做孩子哄,他有些不开心,有些着急地想要展现自己的可靠,“不要、把我当小孩,我懂、但是太阳一直在天上。”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焦急,他这次开口,比之前流畅了许多。
太阳一直在天上?
云笙心底纳罕,她之前带着阿墨走了这么久,更别提晕过去后阿墨还带着她找洞穴、捕食,就算是一天还没结束,太阳怎么也不会是现在这正在日头的位置吧,难道是又穿越了?不会这么倒霉吧。
忽然之间,她想到在部落的时候,琪菈曾给她讲过的神话故事,“神使和他们的后代被流放到了地之角,那里永远充斥着寒冷,有着漫长的白天和黑夜。”
她眉心一跳,难道这就是他们说的地之角?
如果这里有着极昼和极夜,从地理位置来讲,他们现在很有可能是身处极地附近,这里又四周环海,他们该怎么离开这里呢?
自己做船?这个念头在她脑海中一闪而逝,毕竟鲁滨逊就是坐船漂流回家的。
但是,云笙向四周张望了一下,四周是一望无际的冰川雪原,没有看到任何树木,或者是其他有生命的存在,做船,自然是没办法行得通的。
如果能找到生活在这里的部落就好了,云笙摸摸腰间的匕首,虽然手机被水流冲走了,但是这把匕首也是能假扮神使的道具,她可以故技重施,谎称自己和阿墨是神使,然后再想办法做一只船,毕竟做船也不一定非要树木作原材料。
忽然之间,琪菈的面孔从她的眼前闪过,如果再遇到希部落这样的人呢?这个地之角可是他们称为罪人流放地的地方,说不准是一些穷凶极恶之徒。
“笙笙。”
听见阿墨的声音,云笙回过神,下意识想要像以前一样抱起阿墨,刚伸手却意识到现在阿墨已经不是毛团子了,于是悻悻地收回手,问道,“怎么了。”
“笙笙,你在、烦恼。”阿墨看着云笙,眉头也微微皱起,伸出手按在云笙眉间。
温热的手指触及眉间,这种感觉十分怪异,云笙后退一步捂住自己的额头,不想让阿墨跟着担心,于是搪塞着,“没什么,只是想到祈说的圣山,我们要怎样才能抵达呢?”说着,她竟然真的有些迷茫。
“能到达的,只要、我们要离开这里、笙笙、要去圣山、要回家。”
“是啊,我要、不,应该是我们回家。”
云笙的迷茫一下子被驱散了,从到这里来的那一刻起,她心中不一直都迫切又坚定地渴求着回家吗?
于是她又抬起头来,看着阿墨笑了笑,“我们两都失了太多血,现在我们先睡一觉恢复体力,等醒来后再沿着一个方向找一找有没有能够做船的材料。”她又小声喃喃自语,“等我把你带回去,不知道糯米会不会跟你打架,黑户也不好解决啊。”
云笙说得小声,阿墨也没有听清她最后两句话,只听到前半句,于是他点点头,表示自己明白了,接着道,”那笙笙你睡一觉,睡起来就好了。”
云笙失笑,竟觉得阿墨说得也对,毕竟有句话叫“把明天的烦恼交给明天”,至于现在,当然是睡觉。
看着云笙躺下,阿墨也跟着躺下来,长手长脚圈住云笙,下巴抵住云笙,胸膛挨着胸膛,呼出的热气全部喷洒在云笙颈侧“笙笙、睡。”
热气喷洒在头顶,云笙忍不住挣了挣,却被更用力地抱住,心里想着,虽然你是好意,但是你这样我哪里睡得着。然而她没想到的是,闭上眼睛不过片刻,就进入了梦乡。
见怀里的人睡着了,阿墨抱紧云笙,用侧脸蹭了蹭她的头顶,用温柔的语气小声呼唤,”笙笙。”
突然,他像是听到了什么声音一样抬起头,目光隔着石洞投向遥远的天际,眼里露出了自己都不明白的迷茫。
自从来到这个世界,云笙的内心就像绷紧的弦一般,不曾片刻放松,直到此时此刻,她才真正松懈下来,沉沉睡去。
这一觉睡得天昏地暗,一觉醒来,她只觉恍若隔世,只是身侧和阿墨截然不同的陌生热源让她清醒过来,猛然睁开眼,才发现阿墨即使是在睡梦中也依旧将她紧紧搂在怀中,像是生怕他醒来时自己会消失似的。
云笙轻轻往外挣了挣,却换来阿墨迷迷糊糊间更大力气的环抱,片刻后他才似乎从睡梦中醒来,也不曾松开双手,只是低着头在她发间轻轻嗅了嗅,这才语气里带着些许不安和难以言表的欣慰,“笙笙、还活着。”
炙热的呼吸打在她的脸上、脖间,细微的气流带着抓挠不得的痒意泛上心间,云笙不自在地转身揉了揉脸颊,推了推阿墨,从他怀中起身,试图转移心中的说不清的情绪,“好了,我们现在去看看这座岛上到底有什么。”
两人走出洞穴,天空湛蓝,清凌凌的日光在冰面上反射出耀眼的白光,远处的海风带来冰川的冷风,换洗的兽皮放在了营地,云笙身上的西装被海浪撕扯得皱皱巴巴,东一块西一块勉强裹在身上,被寒风这么一吹,忍不住打了个哆嗦,看向四周一望无际、似乎毫无生机的冰川,有些无奈,“要是有树叶、有兽皮就好了,总能做件衣裳。”
闻言,阿墨偷偷看了她一眼,随后身子微微后缩,像在掩饰自己的泛红的耳根。
云笙没有察觉这小心翼翼的一瞥,此刻她全身心都放在勘测地形上了,她带着阿墨沿着海岸线巡游了一圈,脚下依旧是一片白茫茫,连一点植被或人类留下的痕迹都看不见。
云笙踮起脚尖,极目远眺,才发现目之所及的尽头似乎有地形微微起伏,像是一块突兀的高地。
“我们往里走,但要小心。”她小心叮嘱,阿墨自然无不听从,顺从地跟在她身后,沿着上下起伏的地况往小岛内部行进。
等两人好不容易攀上高地,往内眺望,才发现眼前景致陡然一变,他们来的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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