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府大殿。
宁情野站在岁枯身后,屋殿中央放着一个歪倒的巨大的头颅,正是幻妖。
童荣坐在另一侧,扶在桌上的手指微微动了动,抬眼看了看岁枯的表情。
岁枯眸色平静,淡到极致,慢慢抿了口茶水。
宁情野在一旁汇报整个事件,随后道:“玲珑小岛出现幻妖,死了那么多人,山主您可有所耳闻?”
童荣不着痕迹将手背在身后,端了端身子,道:“玲珑岛偏远,早在多年前大多数居民已经搬迁至不周山,只留了些许念旧的人居住在那儿,本山主对于其管控并没有那么严,想来这才导致幻妖钻入此地。”
岁枯一直垂着眼睫,宁情野低头看了看她,继续道:“那山主也不曾听说过献长生?”
童荣叹了一口气:“不曾,对此,我并不知情。”
宁情野哑口无言,也不知她所说是真是假,童荣又道:“我已经派人去调查了,刚有情报,那岛上的人把献长生视为天道专赐予他们的神力,一直有隐瞒,所以消息被封锁在岛内。”
童荣道:“若不是你们偶然进了那岛,我好真查不到此事。”
岁枯抬起了眼,童荣咧嘴一笑,道:“哈哈,岁枯师姐,多亏了你带出来的好徒弟,替我不周山除了一个大祸害啊。”
岁枯也轻轻一笑:“是吗?”
童荣别开头,理了理衣袖,朝一旁作证的伶舟尘等人道:“多谢诸位了,后面的事就交由我不周山吧,说起来,师姐啊,你这几个徒弟本领当真了得,来日飞升,别忘了请我喝酒啊。”
岁枯感叹道:“怕是没有那个机会了。”
此话不知是因为岁枯得知自己时日无多而出,还是别有用意,童荣的笑容顿了顿,说不出话来。
岁枯起身,经过她的旁边,道:“纵使风雨如晦,守得灵台清明,方观千灯照家。”
众人不明白这句话是什么意思,纷纷抬起了头,童荣顿了顿,笑道:“是呀。”
岁枯道:“我累了,今天要早些睡觉,明日,我便回去了。”
童荣的眉头微微动了动,道:“这么快就走啊,唉,罢了,明天我送送你。”
岁枯没有回话,风吹起了她的面纱,略显惆怅,她转身离开,宁情野等人也跟着她一并离开了。
空旷的大殿内无比安静,离了人便失去了生气一般。
许久,童荣背着手,嗓音沉沉道:“出来吧!”
一个白衣男子从侧门而入,拱手道:“晚辈长固,见过师叔。”
他袖手一挥,从身后变出了诸多精美的盒子,道:“这是九转灵玉丹,这是千年桃花酒,还有天宫特制的青团,弟子代师父一并送来。”
童荣回过身,道:“天界的东西,还真是好啊。”
长固道:“师父说了,他业务繁忙,不能下界同师伯师叔们一起祭奠师祖,心怀愧疚,还望您等恕罪。”
童荣幽幽道:“空和师兄是天帝,天帝又怎会有错,也难为他还记得祭祖这一事了,我心生寒,难过的是他并不只是为了祭祖派人而来。”
她一掌吸过幻妖头颅,甩到长固的面前,道:“这个东西他放在我不周山已经许久了,现在死了你们才知道过来拿。”
头颅在地上滚到了他的脚边,长固淡淡扫了它一眼,道:“可惜了,没喂好。”
童荣道:“吃的还不够吗?”
“您也觉得不够吧?”长固笑的令人生厌,
童荣受到了冒犯,一掌劈来,气化为剑,割破了长固的脸颊。
他将幻妖头颅收好,不慌不忙道:“我知道,那些岛民都是曾经欺负过您的人的后代,您不会在乎的。更何况,天帝他给了您那么多好处,长寿丹,美颜丹......”
童荣轻蔑一笑:“好处,我稀罕吗?当初是他求我帮他办事的,说起来,他又是要真龙,又是喂幻妖,又是四处搜寻那些个害人的鬼玩意,是要做什么?”
长固道:“这就不劳您费心啦。说到真龙,师叔啊,师伯她麾下有三个小姑娘,我看起来颇为眼熟啊。”
童荣一挥手:“我不知道,我也不管那些,岁枯已经猜到了,只可惜她大限将至,不然不会让你们好过的。”
“大限将至?”长固眯了眯眼睛,童荣一怔,厉色道:“怎么?我警告你们,不要把主意打到她身上,不然老身我也是会拼一拼的。”
“不敢不敢,师伯吉人自有天相,不会大限将至的。”长固收敛了神色,道:“没有其他事了,晚辈先告辞了。”
他离开后,大殿回归寂静,唯有童荣发出了一声叹息,寂寥万分。
第二天,槐树下,风吹林响。
岁枯的黄裙在风中摇曳,头纱也如涟漪般圈圈转动。
她道:“就此别过。”
童荣看着她上了火云舫,久久没有离开,她明白,这一次别过就是后会无期了。
天界,琉璃大殿。
长固毕恭毕敬对着高座上的男人道:“帝君,已经确认了,她们三人果真是被火落秋收留了。”
座上的男人发出一声长叹,长固又道:“另外,岁枯已经快不行了。”
——
天色是浅蓝的,云雾缭绕在周围,火云舫上,伶舟尘等人望着不周山渐渐地缩成一个小点。
“原来山主她们是师姐妹啊。”伶舟尘道。
棠溪澈挽过她的胳膊:“是啊,我们以后老了,也会分开,你在这个山,我在那个山。”
伶舟尘回抱住她,不乐意道:“不要,我们要在一座山。”
棠溪澈笑了笑,额头抵在她的头上蹭了蹭,温孤惜从舱里面走了出来,揉着胳膊道:“你们在干嘛?比谁头硬?我也要比!”
她既然这么要求了,伶舟尘也就学着小牛一般拱了过去,温孤惜一把挡住,道:“幼稚。”
伶舟尘哼了一声,棠溪澈道:“惜,你的伤怎么样了?”
温孤惜:“早好了。我发现一个事情,我现在伤口恢复的非常快,咯,你们看,之前被剑气震的伤,疤都没留下。”
伶舟尘看了看,道:“真的,你皮厚。”
“滚。”
温孤惜:“难道真的像那个牛鼻子说的,我是龙,啧,不是,龙皮怎么说起来那么难听呢。”
伶舟尘不在意道:“你还真信啊,那牛鼻子说的什么啊,我不信。”
他还说棠溪澈不能飞升来着,温孤惜随即也道:“我也不信,对了,祁千酒呢,她之前不是一直跟着你吗?现在人呢?”
听到祁千酒这三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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