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骨头
在走过了重重叠叠的山后,终于看到了人类生存过的痕迹。
小路开始变得宽阔,不远处似乎有个村落。
天色有些阴沉沉的,空气也不如之前在林间清新。
甚至可以说是有些难闻。
禾燃的嗅觉还算灵敏,这种气味对于她来说难以忍受。皱了皱眉,用最快的速度钻进了轿子,迅速的落下帘子,避免这种不妙的气味钻进轿内。
慕南山当然也嗅到了,用灵力暂时封住嗅觉之后又想起身边那个一不顺心就开始闹的家伙,抬起手就要为她释法,没想到指间戳了个空,眼睁睁的看着一道残影闪进了轿子,等他反应过来,只听见“啪嗒”一声帘子落下的声音。
“南山,我们快些往前吧。”
独孤禹不忍心让慕南山一个人待在外面,于是从轿子里出来,坐在慕南山身边。
很快,他们就看到了那个村庄。
看着实在是破败。
驾着马车往里走了几米,村庄里空无一人,每个房门都紧紧的关着,就连犬吠鸡鸣都没有。
“看起来是个荒废的村庄。”慕南山评价道。
独孤禹没有立马恢复,他环视四周,总觉得有些不对劲。
天色看起来不早了,一个时辰之后天色就会快速的变暗,慕南山不想在这里耽搁了,师姐需要有个安稳一点的环境用来休息。这几天的颠簸让卫浮霜越发憔悴,看得他有些焦急。
他不喜欢这样被动的等待着所谓的神医,而且师父口中的神医听起来又是那么靠不住。
如果师姐在路上就撑不住了……他让自己不要再想了,这是最坏的事了。
“每个荒废的地方都一样,没什么特别的,我们沿着这条路穿过村子,应该能找到其他村庄或者县城。天快黑了。”
慕南山看着独孤禹眉头紧皱不知到在犹豫什么,一边催促一边驾着着马向前。
独孤禹心头的阴云挥散不去,却又不知原因。
一个空着的村子又能有什么事呢?大概真的是像南山说的那样,环境过于破败,影响了他的心境。看来他还需要修炼啊,这个问题上可以请教一下小师妹,毕竟她一个人在灵无境待了四个月,想必心境很稳固……
果然就如慕南山所猜测的那样,他们穿过村庄后,那条小路越发宽阔平整,大半个时辰之后,他们终于赶在太阳落山之前见到了威武的城门。
“站住,什么人。”
马车被守卫拦在了城门外。
慕南山他们平时做任务是不会使用如此低效率的交通工具的,大多数情况是直接落在城中,若是人数多了,也是城主之类的人来亲自将他们接进去。还是第一次被拦住这样盘查。
禾燃掀开小窗的帘子,对着外面的守卫说:“我们从金水县那边过来的,姐姐患了重病,听说这边有一味特殊的药,所以我们想来找找。”
现在已经快要入夜,这个时候被被盘查倒也不意外,只是他们确实没有证明身份的东西,所以只好扯谎,禾燃已经做好被拒绝进入的准备了,没想到守卫向轿内看了一眼之后眼神突然变得奇怪,似是犹豫似是惋惜,又看了他们四人衣着整洁,想了想还是挥了挥手,其他的守卫纷纷让出道来,看样子是要放他们入城。
“谢谢。”禾燃道谢后放下帘子,车轮滚动着通过了城门。
“等等!”马车走出一截之后,那个守卫的声音在后方响起。
轿子停下,一阵马蹄声由远及近停在了小窗外。
禾燃掀开帘子。
那个守卫骑在马上与她对视片刻,他身下的马似乎感受到了主人的犹豫,不耐的抬了抬蹄子。
“那药……”他最终还是下定决心,“那药能不用还是不用为好。”说完,不等他们反应,便快速调转马头返回城门。
禾燃茫然,怎么还真有药的事儿。
这城叫全阳,虽然没有金水县那样富丽堂皇,也是十分热闹。
他们很快便找到了一家客栈,终于能在个舒服的地方歇息了。
店里小厮帮他们安顿好马车之后便将他们迎入了店里。
“四间房。”
客栈老板正在柜台后噼里啪啦的拨着算盘,笑容满面的算着今天的入账,乐得合不拢嘴。
听见声音,他抬起头,脸上笑出的褶子都要夹死蚊子了。
他一看这四位穿着不俗,八成是不差钱的,笑得就更开怀了。
“四位客官,是要什么房呀,一看几位客官就气质不凡,我们这有上房还有花影房,不知几位要住哪呢?”
“花影房?那是什么。”
“这花影房呐,和上房的品质是一样的,不过……”掌柜说到这里诡异的笑了两下“这花影房呐……还有一些特殊服务……”
一听“特殊服务”这四个字,禾燃就应激了一样大声说:“不住!我们不住这个!”特殊服务无非就是那什么。她不但不住什么花影房,连这个客栈她都不想住了,这样糟污的地方,让师姐怎么好好养伤。
禾燃说完就拽着慕南山的胳膊肘,使劲往门外扯。
被她扯住的慕南山从思考到底是什么特殊服务到暗自将灵力汇聚足底,扎稳下盘,免得众目睽睽之下被禾燃轻易的扯走。
然而没有坚持太久。
也就是他懂得适时放弃,顺着她的方向故作轻松的走了两步,不然保持着一个姿势被平移过去就更丢人了。
他咳了一下掩饰尴尬,大步一迈走在禾燃前面,“那就换一家。”
“咳咳咳……在桌边等着的卫浮霜毫无预兆的咳了起来,一路上说话声音都很柔和的师姐这次咳得可以说是惊天动地,看来是一路上都忍着,这会子实在是忍不住了。
看见卫浮霜痛苦的样子,慕南山立马就收回了踏出去的步子,但还是快不过一直守在卫浮霜身边的独孤禹。
因为一路上慕南山总是看着禾燃不让她和师姐接触的原因,独孤禹大多数时候都与卫浮霜待在轿子里,他知道卫浮霜为了不让外面的两个“少年”担心,一直在忍着伤痛,甚至在禾燃突然钻进来的时候,或者慕南山凑过来关心她的时候强行打起精神来应对。
而他,卫浮霜并不介意在他面前露出脆弱,也不在意他会忧心。
这种差别对待让独孤禹高兴。有一种自己能替她分担些什么的自豪,也有一种被需要的感觉。
所以当卫浮霜终于忍不住咳了出来,一只关注着她的独孤禹迅速上前,在帮卫浮霜拍着背顺气的时候顺手摸了摸她的额头。
很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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