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战表上,随着一场场比赛结束,显示器上的比分彻底定格,落败的队伍黯然退场,只留下始终作为胜者的霜见野,沿着树状图的走向一路向顶端攀登。
你仔细看了看这份对战表,那些不久前才发生的比赛还回荡在脑海里,你有些不可置信比赛就快要结束了,但是,你拿着黑色的记号笔,给霜见野准决赛的对手打了个叉,然后把霜岳县和另一支胜出的队伍连成线。
只剩下霜见野和这所学校了,这就是你们预选赛最后要面临的对手了。
一个看纸面资料和比赛录像,实力都算不上强,运气却好得过分的队伍。
初赛轮空,二轮遇见弱队,三轮对手实力不错,但投手的体力还未恢复……
任谁看见这赛程表都会生出些特别的情绪,而捕手前辈格外的不加掩饰。
他那充斥着不爽的“啧”声犹在耳边,人却从座椅转换到了本垒后方。
捕手前辈讨厌运气好的人,没有别的,单纯因为他的运气从来算不上好。
不过,再好的运气,遇上他们也该到头了。
捕手瞥了你一眼,真要说运气好,有谁比得上你那天赋呢?
事实也确实如此。
比赛一开始总是比较平淡,双方队伍都还在适应期,可随着对面投手头球次数逐渐增加,霜见野的打者们迅速总结出了对方投手习惯的轨迹,投球的优势和缺点,并开展了具有针对性的攻击。
对面是个较为罕见的左投,球速一般,控球也一般,坏球忍住不要挥棒,好球的轨迹几乎只有三种,习惯以后就相当容易捕捉了。
于是连续两个打席,打者一个四坏保送、一个打出安打,都成功上垒,出局数却还是零,投手的表情明显变得难看起来。
而下一个上场的打者,是排在六棒的高津巧。因为和队伍间的配合比不上捕手前辈,他至今为止都是以打者身份登场,并且表现得非常不错。
心态不稳的投手面对高津巧,又骰出了两个明显的坏球,高津巧一动不动,只任由计分板变化。
捕手按耐不住,起身去往了投手丘,两人交谈几句,投手连续摇头,最后的点头也有些迟疑。
捕手的这次访问起到了一些作用,投手终于投出一个好球,却被高津巧抓到机会,他凭借优秀的动态视力和预判能力,主动让球棒贴上棒球,斜着向上的力道使得棒球瞬间朝右外野方向飞远。
投手的脸变白了一点,他心中冒出了不好的预感。
击中球的高津巧一甩球棒,便和其他的队友一齐朝着本垒进发。
而右外野一边迈开脚步,一边抬头好判断球的落点,他从一开始就不认为这场比赛能赢,态度多少有点敷衍,又觉得这是个本垒打无疑了,不可能接得到,所以跑得并不快,然而,或许他们的好运又发挥了作用,这颗棒球最终落在了本垒墙内。
运气没有辜负这支队伍,他们却辜负了运气。
……该死的!
右外野咬了咬牙,这时候再加快速度,显然一切都来不及了,最后面的高津巧也已经回到了本垒,你们的队伍一下多出了三分的领先优势。
在后面的对局了,对手始终没有能够挽回劣势,甚至都没有能够拉近一点比分。
等到你在比赛后半上课,遇上的第一个打者就是刚才被轰出场内本垒打的投手,他的表情看起来失魂落魄,像是已经认定了这场比赛会失败,且他是罪魁祸首之一。
你很能体会他的感受,可棒球就是这样的运动,场上的大多数得分,都要通过击打投球而获得……而被击出的球,或许能靠队友补救,或许不能够,可不论那种结果,对投手而言,只是心理压力大和小的区别。
投手是个看起来风光,实际体验才知道有多艰难的位置,即便如此,依旧有着许多热爱棒球的人向往这个位置并以此为荣,你也不过其中之一。
你忽然生出了一点前辈的自觉,虽说年龄上你好像小一点,可就作为投手的理解,你应该胜过了他的。
胡思乱想的时间有点太多了,捕手前辈打暗号的动作透露出了一点气急败坏,你连忙朝着他点了点头,抬腿、摆臂、投球——
“咔嚓”一声,你投球的瞬间被镜头彻底凝固,再与高津巧挥棒的图片一起呈现在报纸上,旁边是加黑加粗的大号字体配以耸人听闻的标题。
这些报纸被连夜加班的社畜与机器打印出来,在天还没亮的时候到了送报员手里,再由他挨家挨户地塞入门口的报箱。
太阳东升,第一缕晨光照彻夜幕,随后似缓实快地占据整片天空,可惜厚重的窗帘阻隔了大半光线,完全起不到把人照醒的作用。
你也不需要外界的呼唤。意识还朦胧间便已在床上坐直了身体,张嘴打了个大大的哈欠,泪意在眼角凝聚成型,睡眼半睁不闭,就着昏暗的光线往卫生间摸索而去。
然后便是脑袋与房门猝不及防的亲密接触。
客厅里,早睡早起、作息健康规律到令人震惊的妈妈正在翻看报纸上对霜见野的报导。
她对通篇夸赞你的文字非常受用,还将报纸上的图片和自己拍摄的进行了对比,得意洋洋地发现——果然还是她镜头下的利之更好看。
就在这时,她听到楼上的动静和你的痛呼,担心地跑上楼查看情况,刚推开一点门,就透过门缝看见你坐在地上,看似面无表情,实则一脸茫然,右手抬起揉着被撞红的脑门,碰一下就嘶一声,缓了几秒又去碰。
妈妈:……不能笑,利之要是生气或者哭了都很难哄的。
她勉力绷紧着表情,语气里却忍不住透出一点笑意:“还没睡醒呢?”
你眨眨眼,看了她一眼又一眼,终于确定自己不是做梦,比赛结束的记忆也逐渐回笼:“……我真的回家了啊。”
妈妈更想笑了:“别碰你脑袋了,不疼啊?”
你实话实话:“挺疼的。”
妈妈转身去帮你拿药,你从地上站起来,回头看了眼熟悉的房间,再一次确认比赛结束了,训练也结束了,这次真的是假期了。
也不是说你讨厌比赛的意思,但那不一样、总之,你的唇角上翘,含蓄地露出了一个笑。
这个笑容终止在妈妈为你上药时的惯例问话中:“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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