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ylvan微微低下头,那双独特的灰绿色眼眸像是落入了星辰,映出了她的脸。

“姐姐。”这一声中文叫得轻软,带着点小心翼翼的亲昵。

“你来啦。”他切换回英文,笑容明亮地将一个精美的纸袋递到她面前,“呐,给你的。”

袋中,正是那盒引起骚动的、满满当当的月饼。

他面容白净,唇红齿白,说话时眼睛弯起好看的弧度,宛如一只白白软软的小狗。

刹那间,无数道目光,好奇的、震惊的、探究的,乃至毫不掩饰的嫉妒,齐刷刷钉在薛以柠身上,让她瞬间成了全场焦点。

她毫不犹豫地接过月饼,眼梢微挑,目光轻描淡写地扫过周围各种视线,最终落回Sylvan脸上。

她唇角勾起一抹玩味,用只能被他听到的声音道:“搞这么大阵仗,是怕我收得太轻松?”

Sylvan适时抬起头,神态傲娇又坦然:“这是我做志愿者的酬劳,学联主席特意留给我的。”

他这句话,就是向所有排队者宣告:薛以柠拿走的,并非属于他们的那份。这盒月饼,本就属于他。

而他的,就是她的……

这是他们见的第三面,薛以柠依旧没能立刻认出他,是他的那声呼唤让她反应了过来他是谁。

从那天之后,只要不兼职,Sylvan总会出现在薛以柠的课堂上。

他总是提前几分钟到,挑一个不后不前,但一进门就能看见的位置,然后将自己的包放在邻座上。

然后,那双灰绿色的眼睛就会一眨不眨地看向门的方向。薛以柠进来时,他的眼睛就会立刻亮起来,唇角自然弯起,无声地朝她示意身边的空位。

薛以柠通常为了逗他,十次又九次假装没看见他的存在,径直走到相反方向的位置落座。

第一次时,Sylvan明显愣了一下,而薛以柠身边的座位很快被其他学生占去。那时教授已经上课,他只好默默起身,偷溜到薛以柠的后排。

一整节课,他都在做一些小动作,试图引起薛以柠的注意,可无论他发出什么声响,她都坐得笔直,一眼也不往后看,惹得他又委屈又气恼。

后来他学聪明了,每次来了都会坐在靠近走道的位置,方便随时换座。于是后来的每堂课上,总能看到一个高大的少年身影,跟着她的脚步调整座位。

他生得好看,在学校算是风云人物。也正因此,他的这一举动为薛以柠招致了不少嫉妒的目光。但她丝毫不畏惧,甚至乐在其中。

后来,他如愿坐在她身边,薛以柠却也只是目视前方,不理他。Sylvan也不出声打扰,只是安静地听课、记笔记。两人就像互不相识、认真学习的普通同学。

但更多的时候,他会忍不住用余光偷偷瞥她,那时的她会故意回头,被抓包的他立刻害羞地垂下头,害羞的笑意藏都藏不住。

直到有一次,教授转身写板书时,他明目张胆地看她,薛以柠忽然侧过脸,似笑非笑地压低声音在他耳边道:“你再这样跟下去,是不是都能和我一起毕业了?”

那段日子,呼吸都带着试探的甜,暧昧就像柠檬气泡水般悄然漫溢,在每一个欲言又止的瞬间,在每一次指尖不经意的触碰,在每道躲闪又含情的目光中,逐渐攀上无人知晓的顶峰......

*

10月10日,是他们认识的第十八天,也是薛以柠母亲的生日。

十几天前,薛以柠便备好了信与礼物,寄往那个早已倒背如流的美国地址。

去年她初至伦敦读大一,诸事陌生,礼物是托国内的外公代寄的。今年,她决定亲手来。

东西寄出后,她便满心欢喜地等待着回信。

然而这天的一通电话,击碎了她的期待。

对方说着流利的美式英语:“是薛小姐吗?”

“您提供的这个地址,十三年前就改成商业街了,根本没有人居住,您是否需要再核对一下。”

话音落下的瞬间,薛以柠只觉得脑袋被重锤狠狠一击,震得她心脏都在发颤。

十三年前便改成商业街了,那这些年她接连不断收到的,来自这个地址的回信......

四岁那年,父母离异,父亲自此人间蒸发,母亲傅桦不久也远赴美国开拓事业。从此,小小的薛以柠便与外公傅橼庭相依为命。

眼见旁的孩子皆有父母陪伴,她羡慕不已,总是缠着外公傅橼庭哭闹要找爸爸妈妈。

父亲音讯全无,母亲的联系方式外公却是知道的。可她闹着要发信息、通电话时,外公却说,母亲久居美国,用不惯国内的社交软件,联系不便,但她的地址他知道。

于是,傅橼庭让薛以柠试着提笔给母亲写信。

这一写,便是十五年。从双脚悬空在桌下晃荡,到稳稳踩住地面,再到端坐桌前膝盖需要微微蜷起。年复一年,她在梧桐树影里踮脚投信,绿色邮筒吞下她的信封时,总会发出空洞的回响。之后,她便满心期待地等待着母亲的回信。

呆立片刻,薛以柠猛地回神,拉开抽屉取出一只精致的木匣,那里面珍藏着母亲的电话号码。

得到它时,她已十六岁。若再年幼些,或许还有满腹絮语想要和母亲倾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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