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尸魔王”的身体化为齑粉,随风散去,留下一句喟叹。
“钟怀洌,我们很快……会再见面的。”
他的声音黏腻阴森,钟怀洌有一种被毒蛇盯上的感觉,一阵恶寒,但他并不露怯,大方地冷笑道:“好啊,裴长荫,你洗干净脖子在十方海等着。”
“小爷我挑个大喜的日子,上门要你狗命。”
……
“方才那不是右护法,是魔皇?!”迟霁第一次直面传说中的魔皇,到现在还心有余悸。
钟怀洌点头:“尸魔王谋逆,裴长荫肯定不会让他继续活着,最大的可能便是吞了他的修为给自己疗伤,再用他的身份行走凡间兴风作浪。”
他不免将情况往最坏的方向想:“他的伤势,很大概率已经好了,我们得赶紧回天域。”
摄魂木消失,北漠再掀不起什么风浪,他直截了当地往昭都去信一封,让郁景臣送来国书。
三日后,北漠更名北境,彻底沦为大昭国土,为他们的贪心付出了代价。
一切尘埃落定。
是夜,帐中烛光昏暗,人影交叠。
钟怀洌摆脱连峥的唇瓣,攀着他的肩膀喘气,眉目染上水色,明媚动人。
这段时期他精神极其紧绷,又是上阵杀敌,又是处理政务,又受了不小的打击,纵然自诩坚强,但身上的疲惫难掩,连峥都看在眼里。
他们没太多的时间温存,钟怀洌闭上眼不去看连峥眼中隐忍的爱欲,他平复呼吸,口里喃喃:“好了……好了……”
连峥轻笑,做出祸国妖妃的姿态,凑到他耳边低声吹气:“毓翎,你记得补给我。”
钟怀洌浑身一震,他给连峥定的三日一回,如今这都多久了?
他欠了多少?
连峥心里有谱,还真就给他掰起手指头来:“从天域试炼的前十天到现在,除了在东宫里的两回。”
“你还道要避开林太子耳目,那两回你我都未尽兴,不过为夫大度,也一并算在里面了。”
连峥抬眼看他,目光幽幽:“毓翎,总共是十三次。”
钟怀洌:“……”
天要亡我。
都怪连峥一年多前装得太好了,甜言蜜语把他哄得飘飘然,开了荤后钟怀洌才想起来书上有个词叫“龙性本|淫”。
他强装镇定推开连峥:“你克制些。”
“毓翎你在么?”帐子外传来清脆的声响,落在妖皇陛下耳中犹如阎王讨命。
不过在钟怀洌耳中,如听仙乐耳暂明。
他连忙嗯嗯啊啊地应,顺道离开连峥的环抱,自顾自地整理衣裳。
“我在!阿霁你进来吧!”衣衫整洁,面色坦然,又是一个光风霁月的翩翩少年郎。
微生望掀开帘子走进来,迟霁跟在他后面,最后往营帐外探了探脑袋,扔下一个隔音阵法。
微生望走上前,从袖中抽出一封书信,看向钟怀洌,言简意赅:“毓翎,天域出事了。”
钟怀洌正准备接过信封的手指顿了顿,他猜道:“许涧华干的?”
他料定了许涧华仔得知他身份过后不会隐忍不发,但没想到这一天来得这样快。
钟怀洌还以为百年过去,这位师叔该学会蛰伏的道理,没想到还是一样地沉不住气。
微生望没说话,钟怀洌还没信纸展开,在看到折叠处烙印着的云纹家徽时有些惊讶。
“这是你宗门的信?”他看向微生望。
微生望英俊的面容明灭在烛火中,他抿着唇,下意识紧了紧握着道侣的手掌。
连峥适时端来一盘茶水,往帐内颔首:“坐下说。”
待饮尽茶水,钟怀洌也将信件看完了。
微生望沉声道:“毓翎,你能去一趟剑冢吗?我……”
看完信件钟怀洌便猜到他说什么,毫不犹豫地点头:“好。”
信上说,许涧华在天域放出了天榜第一勾结妖皇,想策反苍陵山一同叛出仙门,与魔人为伍的消息。
魔皇苏醒的消息本就在天域掀起一阵不安的风波,众人风声鹤唳,乍然得知这个消息,加上“林暄雾”无故从苍陵山失踪一月之久,给不动山递去的拜帖也石沉大海,心里三分地怀疑也变成了八分。
如今许涧华竟然想要让天域以苍陵山为首,结成仙盟,共同讨伐魔皇。
美其名曰是为师兄报仇。
传来消息的是目前处于中立的临潇剑宗,想必是看中了钟怀洌在试练塔中复苏剑冢的能力,写信的人直接给微生望下达了“带林暄雾回宗门”的命令,话中难掩傲慢,仿佛钟怀洌欠他们的。
给出的报酬是“尽力阻止许涧华,遏制谣言传播”这样的空头支票。
但他们没想到微生望一点维护宗门形象的觉悟都没有,直接将信给了钟怀洌看。
连峥从钟怀洌手上拿过信,看完冷笑一声:“长生阁日日报信,可从未有人同本尊提过这件事,何来拜帖?”
看来那未成形的仙盟已经开始提防妖族了。
钟怀洌沉思片刻,看向连峥,微笑道:“你先前说,要弄就弄个大的。”
“如今许涧华弄这仙盟声势浩大,我怕是想低调都难了。”
他自嘲地笑了笑,站起身让连峥去收拾东西,对微生望说:“我同你回临潇宗,不必担心,你知道他们不能奈何我。”
微生望点头,目光真挚:“毓翎,我先提前谢你为剑冢出力。”
钟怀洌拍拍微生望的肩膀:“你未来可是宗主,我为友人铺路有何问题?”
他们之间,早就不必再说谢。
于是没有半刻耽搁,几人趁夜上天域。
-
“惊春,你还记得上次在塔里,有很多很多剑的那一层吗?”钟怀洌擦剑的时候和惊春闲聊。
惊春蹭了蹭他的手指。
记得!
钟怀洌又问:“塔中只是幻象,我们现在要去真正的剑冢。”
“这一次你还能让他们醒来吗?”
惊春原地想了想,又蹭了蹭他。
能!
钟怀洌放下心,拍拍它的剑柄,不吝夸奖:“真棒!”
以他们的修为,混上天域不是难事,此刻他们正在临潇宗所处古城——歧天城的客栈中,再有一个时辰,入夜便前往剑宗。
“毓翎,走啦!”房门的方向传来迟霁压低的喊声,钟怀洌动作麻利地换上一身不显眼的衣服,带上帷帽,推开了房门。
外面天色正好,迟霁穿了一身鬼鬼祟祟的夜行衣,看见他便弯了眼睛:“走吧走吧!”
“你是不知道,自从我和他成亲后,他便再也没有带我回过宗门,倒真像入赘给我一样。”
迟霁有些纳闷,钟怀洌宽慰道:“剑宗有什么好玩的,左右不过是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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