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那么想知道,那我告诉你,那把金锁是恩怀太子的贴身之物。”
“我第一次见到殿下时,那把锁就挂在殿下的脖颈上。”
邱管家突然笑起来,沉声问:“沈姑娘,你……与太子殿下是什么关系呢?”
他实在想不通,一个与太子殿下差了年岁又相隔千里的富家小姐,会与殿下有什么瓜葛。
不过,邱管家想,一切都不重要了。
沈关关盯着邱管家诡异的笑脸,久久无言。
太子殿下的贴身之物吗?那个十年前被废的太子,那个人人喊打,万民唾弃的罪太子……
尽管在听到邱管家的讲述后,她心底对公子的身份有了猜测,但这并不是沈关关期望的答案。
恩怀太子与公子。
——竟是同一个人。
沈关关又想起了北地,那里的春夏转瞬即逝,冬日总是很漫长。
风,多数时候是寒冷的。
自她被带到北地与公子相遇,便时常能够看到公子的腿,因恶劣的天气疼痛难忍。
原来是被叛军伤的吗?
……
不被日光照到之处,邱管家仍跪在原地,被沈关关捏着下巴,邱管家保持着一幅笑脸静静看着面前的姑娘陷入沉思。
然后他不知从哪里摸出来一把锋利的匕首,趁着沈关关愣神的功夫,径直插入到她的胸口里。
几乎邱管家伸出手的同时,沈关关的手便抓住了邱管家握着匕首的手。
可惜,寒光一闪,利刃仍然刺入血肉之中。
邱管家笑意更深,他眼眶通红,握着匕首的手加大了力度。
沈关关紧拧眉头,已然脱力,鲜红色的液体顺着匕首流下,填满了邱管家和她叠在一起的手掌空隙,温暖了他们因在停尸房呆久了而变冷的掌心。
红色的溪流从掌纹流过,形成分支,一条染红了沈关关嫩黄色的衣襟,一条凌空落下、一滴一滴砸在地面。
沈关关嘴唇张合着好像在说些什么,但直到倒地也没有发出声音。
邱管家看着沈姑娘软倒在地上,终于收回手,瘫坐下来。
他沉默片刻,突然大笑起来,神情似悲似喜,状若癫狂。
不同于停尸房死寂的氛围,裴延处的气氛可谓焦灼。
“你被齐信逼迫,犯下了奸|淫|罪,永远被他压一头,且要时时刻刻担忧罪行暴露,所以你想解决掉这个障碍,而在得知齐信将要举办宴会时,你觉得你的机会终于来了。”青月在赵明仁面前边踱步,边揣测。
“我……”赵明仁想要插话。
青月抬手,打断赵明仁,接着说下去:“最近弯月的案子闹得人尽皆知,这给了你灵感,你决定将杀人的罪名安到弯月头上,所以你提前和小翠串通好,在你杀害齐信之后,让她替你藏匿伪造现场的赃物和被血迹弄脏的衣物。”
赵明仁插不上话,一脸惶恐的看向裴延。
青月不理赵明仁想要辩驳的眼神继续说:“案发后,你换好了提前准备好的衣物,毫无负担的回了席间。”
“呵,果然能天衣无缝呢,要不是小翠姑娘良心不安写下了认罪书,怕是赵大人你真要逃脱罪责了吧?”
青月斜眼,语调讽刺:“谋害一州最高长官、逼死无辜女子,赵大人您很有能力嘛。”
“不……”赵明仁刚开口,青月再次打断他,青月转向裴延:“大人,您觉得属下分析得是否正确?”
裴延收回落在赵明仁身上的目光,看了青月一眼:“说的不错。”
“不过,本官倒是有些好奇,赵明仁,你所说的被齐信逼迫,不得不凌辱小翠姑娘的事,距今应有七八年了吧,怎么现在才想起来,解决掉齐信这个罪魁祸首呢?”
“大人!我真的没有,下官冤枉呀!”赵明仁接连磕头,口中不断替自己辩解。
“不肯说?”裴延淡淡的反问。
随后,未等赵明仁反应过来,他便被裴延一个眼神召来的侍卫押了下去。
青月很不屑的撇了一眼嚎啕大叫的赵明仁。
他撇撇嘴:“大人,根据我们之前的分析,凶手栽赃给弯月目的并不是洗脱罪责,而是为了将事情闹大、借用弯月的名号引起更多人关注。”
“可赵明仁那个垃圾,如果他要杀齐信,他定会选择不引人注目的方式——最好是伪造成意外,好降低被发现的风险,怎么会借用弯月名号,闹得将您这位第一名捕都引来了,这不合理。”青月拧眉思索说到。
他十分困惑:“怎么看赵明仁都不是杀害齐信的凶手,您为什么还要让我和他说那一番话呢?”
裴延拿起脏污的锦袍,淡声道:“没杀,不代表没有过杀心。”
“你看,这上面的走线。”裴延将锦袍递到青月面前。
青月接过观察:“针脚细密,工艺精湛……”
青月翻动锦袍,仔细查看,想要找到更多线索:“等等。”
刚刚好像有一抹光泽闪过,很快消失。青月不太确定是否看错,他快速挪开几步来到门边,将锦袍送到阳光之下,并轻微晃动。
果然,烈阳之下,有点点金光在锦袍上跳动。
青月瞪大了眼睛:“里面有金线!”
裴延挑挑嘴角:“你可看到刚才赵明仁进门时,他身上那件锦袍上也有金线反射阳光?”
青月本来没注意到这一点,经大人点拨,他才恍然大悟。刚刚青月确实看见了,不过下意识忽略了这一条线索:“小翠只是齐府侍从,她没有财力伪造这样一件料子名贵又绣着金线的衣物。所以一定是赵明仁亲自给小翠的。”
“赵明仁也想要在这次宴会杀死齐信!”
裴延点点头:“不过也不能排除另外一种可能,有人想要齐信和赵明仁两人的性命,先是买通赵明仁府上的人,得知赵明仁赴宴要穿的衣物,并制作件一模一样的,后找到与这两人都有仇的小翠一起,实施一石二鸟的计划。”
“竟然如此复杂。”光是齐信,现在已经有至少三个人想要他的命,他做官可真失败。青月心中感叹,抚远官场竟这么不平静。
“不用畏难,先去审赵明仁,就算锦袍不是他给小翠的,你说那番话时他表现的神态也证明其并不无辜。”裴延声音平静,但又能给人力量:“最关键的问题还是弄清赵明仁突然要杀齐信的动机。”
“还有他刚刚提到的齐信贩卖人口的事,也要审出来。以赵明仁的心机,他既然敢提,便是已经掌握能治罪齐信的线索,话没有说到一半就停下的道理,他想让我们去替他冲锋,自己落得个干净,天底下没有这种好事。”
“是”青月得到指引,匆匆退出去,他已经等不及去弄清楚赵明仁的秘密了。
裴延看见青月匆匆的背影,叹息一声,神情忽然变得有些严肃。
“世子。”一声呼唤适时打断了裴延的思绪。
此时门外的侍卫已经尽数离开,这一方天地只剩下裴延和刚刚悄无声息进入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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