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第 17 章
“大宗主，您找我？”
“清然，你和修也走得最近，他的事你肯定清楚。”大宗主开门见山地说。
“关于他的那只灵宠，你知道多少？”
江持叙没有想到大宗主会因为小狐狸找他。
“小狐狸是在千鸣山救下的，那时候伤得挺重，裴师弟怕他会死，所以就带回宗门了。”
江持叙斟酌着用词，小心翼翼地观察大宗主的神色。
“你确定那只是一只普通的灵狐？”大宗主问。
江持叙一脸莫名，口吻异常肯定：“我确定。”
“一开始，我和裴师弟去寻找赤焰藤的，然后不小心吓走了小狐狸捕食的山鸡，我们见小狐狸饿肚子可怜，第二天几个师兄弟还帮着一起抓山鸡赔给小狐狸。”
“我们找了很久没找到小狐狸，本来决定放弃了，结果发现它奄奄一息的躺在草丛里。”
“你能为你自己所说的每一句话担责吗？”大宗主问。
“我可以。”江持叙说。
“行，你下去吧。”
“是。”
江持叙知道不该问的不能问，可大宗主为什么要对小狐狸这么关注？
难道小狐狸有什么问题？
虽然江持叙不清楚，可大宗主会找到他，肯定是先问过裴之衔。
一定是裴之衔的答案没让大宗主满意，所以大宗主才又找上他。
不管大宗主有没有打消疑虑，都算裴之衔欠他一个人情。
江持叙已经在想，要找裴之衔要点什么好处，一定得让他出点血。
他可是为了裴之衔瞒了大宗主！
这要是以后怪罪下来，挨罚也少不了他的份。
江持叙没有直接去找裴之衔，他怕大宗主还在盯着他。
反正他表现得毫无破绽，等大宗主对他打消疑虑，他再去和裴之衔通个气。
*
“偷看别人洗澡是不对的。”
裴之衔把小狐狸丢了出去，关上门不让他进来。
他觉得很有必要告诉小狐狸男男有别，人妖殊途这个道理。但问题是，怎么让小狐狸理解？
裴之衔拿起了通讯仪，捏了个决，这是全宗门都会的术法。可向太霄宗的同门发起语问，但又不会暴露自己的身份。
平日里有什么困惑，又不想让身边的同门知晓，便可用来询问，会有热心且无聊的同门积极回复的。
裴之衔变了个声调，张口就问：
“灵宠疑似到了成熟期，把我当成了同类，向我求偶，我该怎么办？”
没一会，通讯仪里传来了争先恐后的回答，都是变了调，叫人分不清对面是男是女。
“不能吧，四脚兽一般看不起两脚兽，而且审美不同，你是不是误会了？”
“这位不知性别的师兄姐，你养的是鸟类吗？灵宠把羽毛送你了？”
“我的灵宠已经过了成熟期了，但每月有几天会跑出去约会。你要不再养一只异性？”
“我不信，除非你给我看看。”
“你这灵宠脑子不太灵光，这样你把它送过来，我亲自教育它。”
“前面那位同门，你这算盘珠子蹦我脸上了。”
裴之衔轻咳一声说，“不是鸟类，但我的灵宠偷看我沐浴，还觊觎……我美好的肉.体。”
“这位同门，你确定不是你臆想过度？我知道最近很火的话本是‘灵宠修成人形后为报恩嫁/娶了我’。但这只是话本，灵宠要修成人形可不容易。”
“我只想知道什么灵宠会偷看人洗澡？”
裴之衔觉得自己一无所获，毕竟他们不懂，小狐狸也不是真的灵宠，他却实是有人形。
可万一真如那位同门所说。
小狐狸觉得他是救命恩人，非要报恩嫁给他怎么办？
……
沈逾白被关在了外面，在门和窗户边转了好几圈都没能进去。
他气得来到了人的卧房。
把人叠好的被子弄乱，还故意在上面滚来滚去，直到都是他的气味，他才满意。
人是小气鬼。
沈逾白想，以后他也不给人看了，他也要自己洗澡。
……
晚上。
裴之衔没再穿着里衣到处晃，他规规矩矩穿着外袍，把自己遮得严严实实，不给小狐狸一点可乘之机。
他在外间没找到小狐狸，一猜就是溜到他的卧房去捣蛋了。
“小白。”
裴之衔一看卧房门没关，就知道小白进来过，这只只会开门，却没有关门习惯的小狐狸。
看着乱七八糟的被子，裴之衔已经淡定接受，果然人的习惯很可怕。
但是今晚，他一定要先和小狐狸说清楚。
“沈逾白，出来。”
“别躲了，我想找你还不简单？自己出来，你今晚还能睡在卧房，要是不肯出来，我就把你丢外面去睡。”
沈逾白一听，气得一脚踹开了衣柜的门，飞扑到人的身上，然后被拎住后颈。
他伸着爪子一阵虚空乱抓，造成了0伤害。
“又躲我衣柜里？我有没有说过，衣柜里都是洗干净的衣服，不许把狐狸毛沾我新衣服上。”
“……吱。”
“你就只会吱，也没见你是真知道。”
裴之衔觉得自己一天到晚，都围着小狐狸忙活。
真是太不让人省心了。
“坐好，我们今天有个重要的话要谈。”
沈逾白一脸疑惑地望着他。
裴之衔：“你知道你现在是什么吗？”
沈逾白给了他一个看笨蛋的眼神。
“我在问你，你回答。”裴之衔要杜绝一切认知错误的可能。
沈逾白叹了一口气，觉得人真的越来越奇怪，但谁让他是自己的救命恩人，他要玩问答游戏，沈逾白只好陪着了。
“……嗷嗷嗷。”
“对，你是一只狐狸。你知道我是什么吗？”
沈逾白想也没想：“……嗷嗷嗷嗷。”
你是笨蛋。
裴之衔觉得非常的逆天，小狐狸笨成这样，还觉得别人笨？
这认知可太有问题了。
“你是狐狸，我是人。”裴之衔非常严肃地口吻告诉他。
“你虽然会化形，但你是一只狐妖是不可改变的事实。”
沈逾白敷衍的“吱”了一声。
裴之衔又继续，“哪怕你以后再次化成人形，你还是一只狐，不是真正的人。”
沈逾白：“？”
完蛋了，人的那里没坏掉，但脑子好像坏掉了。
“所以你要清楚的知道，我是人，我以后找的道侣也是人。你是狐妖，你要也只能找……妖。”
沈逾白听得犯困，人叽里呱啦说了一大堆奇怪的废话，好浪费狐的时间。
裴之衔捏起狐耳，“听见了没有，我以后要找的道侣是个漂亮聪明的仙子。”
“……吱。”沈逾白抽空敷衍了他一下。
裴之衔觉得自己引导的很好，就是沈逾白逐渐低落的神情，让他有些不忍。
但这是原则问题，必须说清楚了。
“我们没有可能，你懂吧？”
沈逾白扬起脑袋，赤金色的眸子茫然地看着裴之衔，人今天晚上好奇怪啊。
“当然，我没有嫌弃你，我的意思是……人妖殊途，从古至今都是如此。人和妖是不能相恋的，人只能和人相恋。你懂吧？”
沈逾白恍然大悟。
狐懂了！
人到了求偶期，人想要找人相恋了。
可是、可是狐也不认识其他人，人跟狐说也没用。
“好，既然你懂了，这就代表我们达成了共识。今晚你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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