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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钧与李鸿岭感情不睦,此事众人皆知。然这皇族权贵皆好面子,行事虚伪,虽暗地里皆欲置对方于死地,面上却仍装作一团和气,每每相见,必恭敬有加,让人寻不出半分嫌隙之迹。
李鸿岭来宁王府这事本就反常,李钧还未封爵,还住在皇宫时,李知意便常常会去缠着李鸿岭玩耍。叔侄两人关系是好,但不至于让李鸿岭特意造访府中。
李钧百思不得其解,将近日种种事由在心头反复思量抽丝剥茧,却终究未能参透李鸿岭此番前来的缘由。
李知意闷头吃饭,抬了头时,嘴边沾了不少油,丫丫上前替她擦净嘴角,她打了个嗝,环视了圈桌面,才注意到李鸿岭不在了,“皇叔去哪了?”
“去更衣了,好好吃你的饭。”李钧话音才落,陈河便进了厅堂,在李钧审视的视线中,行礼后道:“王爷,太子殿下把何花带走了,已经出了府。”
李知意手中的筷子啪塔一下砸到桌上,“皇叔把姐姐带走干嘛啊?他也缺伴读吗?呜呜呜……我不要,还我的姐姐来……”
暂时忽视了耳边小孩的哭声,李钧搁下筷子,问陈河:“他为何这么做?”
陈河道:“属下在旁眼观鼻,只听了几句对话,像是何花求太子将她带走的。”
“求?”李钧冷笑,“如何求的?他李鸿岭可不是什么人都能求了办事的。”
陈河:“何花好似说的是,她为李鸿岭效力必当尽全力,太子殿下又道君子一言云云,他二人好似认识……只是这些皆为属下的片面之词,王爷切莫受小人言语影响。”
效力?
李钧默然,旁边的李知意还在哭,他使了眼色让丫鬟把她带下去,用些别的玩物哄了。
李鸿岭来一趟王府,就是为了把何花带走?
莫名其妙。
李鸿岭的大多行动都在他的监视之下,李鸿岭若是与叫何花的女子认识,他不可能不知。
“王爷,崔嬷嬷暴毙了。”李钧还未滤清思路,属下忽然来报。
他眉头轻皱,那稍稍抓准的矛头又溜走了,“暴毙?”
“崔嬷嬷自宗人府学事归来,乘车行至府邸门前,马夫于外久唤不应,掀帘入内一瞧,只见她七窍渗血、口吐白沫,已然气绝身亡。”
李钧挥手让下人撤走桌上的菜肴,“什么原因死的?”
下属道:“官府已遣人彻查,仵作此刻正细验尸身,稍后便会有人前来禀报崔嬷嬷的致死之因。”
“这事先别让小姐知道。”李钧起身,烦躁地揉了揉眉心,喊了陈河,“去查何花,事无巨细,我要知道她的底细。”
陈河领命:“诺。”
。
“毒杀?”柳泉鸣将面前的茶杯放入托盘中,越发想不通了,“经你所述,她死时在马车上,除了马夫外并无别人,那马夫身份清白,与崔嬷嬷也无恩怨纠缠。”
屋子之内,楚映玉手中转着把匕首,懒懒靠在桌上,“我尾随她一路,亲眼见她独自去关了苏瑶阙的屋子,趁她走后我去救了人,又把人送进苏府,从苏府出来后我才知她死了的事。”
“苏瑶阙如何?”李鸿岭坐在主位,多福侍在他身后,体贴地倒茶。
楚映玉道:“饿了几天,晕了。送回苏府时苏相正追问丫鬟苏瑶阙的下落——再晚一步,苏相得知自己的宝贝女儿因为男女之情被人绑了,我们的太子殿下可就麻烦咯。”
柳泉鸣问:“崔静之后可有去过什么地方?”
楚映玉:“柳姑娘,我只负责救苏瑶阙,并非追踪崔静,她去过什么地方我可不知道。”
崔静怎么会就这么死了呢?
柳泉鸣垂眸,蹙了蹙眉。
不对,定有什么事推测错了。
楚映玉走到她身旁,刀鞘去挑她的下颌,“而且,谋杀这种事,官府自会查明真相,你何必心急。”
柳泉鸣侧脸避开,楚映玉轻轻哼了声,“不过碰碰你,我这刀鞘干净得很。”
“楚映玉。”李鸿岭投来警示的视线。
楚映玉撇了嘴,提步离去,关门前道:“真是我欠你的。”
李鸿岭看向柳泉鸣,“我让下人备了热水,姑娘先去歇息,往日若是觉得乏闷想出去逛逛,离开此处是时让楚映玉跟着你。”
柳泉鸣点首道谢,起身欲走,李鸿岭喊了多福,“准备一份上好的血竭给柳姑娘。”
这姓柳的怎么天天受伤。
多福领命,将白眼深深忍住了。
柳泉鸣:“……无妨的,殿下,伤已经好了。”
“才过去两日,哪能好得这么快。”李鸿岭搭在桌上的手背撑着下颌,整个人斜挎地靠在手上,不容她拒绝,抬了下头,“你退下吧。”
柳泉鸣轻呼出一口气,“那,殿下,何花……”
李鸿岭:“你明日就能见到她了。”
柳泉鸣道谢,从屋子退出,关了门后,静立原地思索。
从崔静处找到了苏瑶阙,这事误打误撞,且疑虑太多,李鸿岭今日没追究,明日定会来问的。
不过,在解决此事之前,还有别的事。
她直奔刘砚舟的屋子,敲门。
刘砚舟开了门,脸上挂着没心没肺的笑,“柳兄,找我何事呀?”
柳泉鸣撞开他进了屋,兀自走到桌旁坐下,刘砚舟眼中的诧异和慌张一闪而过,关了门,随她坐下。
柳泉鸣抬头盯着他的眼,开门见山,“你今日去哪了?”
刘砚舟装傻道:“去哪?我在京城附近随便逛了逛。”
柳泉鸣提起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凉水,今日说了太多话,她有些口干舌燥,润了唇后,道:“你此时不同我说实话,等李鸿岭来问,就不像这么简单了。”
“我没说谎。”刘砚舟忙道,“我真是在京城四处随意逛了逛。”
“随意逛逛?”柳泉鸣将杯子搁在桌上,“那你告诉我,你去些什么地方?看了些什么景?吃了些什么东西?可有人证?”
刘砚舟哑然:“我,我……”
柳泉鸣:“只是我一言之词,李鸿岭不会轻易信你,他没派人跟踪你是因为未将你放在眼里。你若是生出别的心思,一旦行差一步,死不过瞬间。”
刘砚舟紧紧皱着眉头,“谁敢对天孙做什么不好的事啊,我又不是活够了。”
天子之子,便是天孙。
猝不及防在此世再闻这两字,柳泉鸣一噎,“我今日跟踪你,你早发现了吧?”
刘砚舟:“柳兄,我实在纳闷——你都说你与我在鹤州不过一面之缘,你又救我又让我入太子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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