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丫头捏着柳树芽的手直发抖,嫩绿的汁水顺着指缝往下淌。

陈光阳瞅着她那瘦得跟麻杆似的手腕子,心里头跟明镜似的,这丫头是铁了心不想嫁。

可是这丫头命苦,从小瘫巴,就连嫁人这等事儿,都做不了主!

“光阳哥,我怕…三丫头声音跟蚊子哼哼似的,“那老梆子说后天就来接人…

陈光阳蹲在炕沿上,烟卷在嘴里转了个圈:“怕啥?有哥在呢。

他眯眼瞅了瞅窗外,二埋汰他爹正跟几个老伙计蹲在当院抽旱烟,烟锅子里的火星子一明一暗。

“一会儿我就让你用计策……

陈光阳的话还没有说完,就看见了院子大门打开。

一个满脸褶子老头走了过来,身后还跟着一个带着眼镜,穿着中山装的“先生。

三丫头看见前面的那个老登,明显的身子一缩下去。

很明显,这老登就是之前相亲的那个老梆子。

正是比三丫头大了二十岁的刘老蔫。

在刘老蔫旁边,是隔壁屯里有名的黄半仙,据说家里面供奉的是全堂仙,相当尿性了。

刘老蔫一进来就开口说道:“我听说三丫头让黄皮子给密了,特意找人来看看!

说着,就带着黄半仙走了过来。

三丫头瞬间就慌张了起来。

陈光阳看向三丫头:“将计就计,看看他到底要干啥把戏!

黄半仙迈着八字步跨进门槛,眼镜片上反着油光,活像两片冻硬的猪油。

他手里攥着串包浆的桃木珠子,一进门就“哎呀“一声,捂着鼻子往后仰:“好重的妖气!

刘老蔫紧跟在后头,那张老脸皱得像晒干的橘子皮,眼睛却贼溜溜往炕上瞟。

他穿着件洗得发白的蓝布衫,袖口还沾着昨夜的酒渍,一开口满嘴黄牙:“**啊,您可得救救三丫头啊!

陈光阳蹲在灶台边没动弹,烟头在昏暗里一明一暗。

他眯眼打量着黄半仙那身行头,簇新的中山装,可脚上胶鞋还沾着新鲜的泥点子,分明是临时换的行头。

“这位是?黄半仙目光扫过来,在陈光阳腰间的**上顿了顿。

“靠山屯陈光阳。他慢悠悠吐出个烟圈,看着那圈青雾飘到黄半仙眼镜片上,“听说你能治**?

黄半仙喉结动了动,南北村子住着他咋可能没听过陈光阳的名号?

所以一下子就有点心虚。

但还是故作硬气的咳

嗽了一下,手里面的桃木珠子转得飞快:“我在长白山修行三十载,区区黄皮子……“、话没说完,炕上突然传来“咚“的一声响。

三丫头不知何时滚到了炕沿,脑袋正撞在炕柜角上。

她翻着白眼,四肢像抽筋似的乱抖,喉咙里发出“咯咯“的怪声。

最瘆人的是嘴角竟冒出白沫,顺着下巴滴到前襟,洇出个诡异的弧形。

“哎哟我的闺女啊!”二埋汰他爹扑过去就要抱,被黄半仙一把拦住。

“别动!”黄半仙从怀里掏出张黄符,“这是被**上了身!您看这白沫子,分明是黄皮子吐的丹毒!”

陈光阳差点笑出声。

三丫头这招是他刚刚教的,嘴巴里面那就是柳树叶子的沫子吐了出来,活像中了邪。

可黄半仙这话露了馅,黄鼠狼哪来的什么丹毒?

看来这家伙和三丫头一样!

一个装假中邪,一个装真驱邪。

刘老蔫趁机凑到炕前,浑浊的眼珠子直往三丫头领口里钻:“黄半仙,这得咋治啊?”

“待我起坛问卦。”

黄半仙从褡裢里掏出个铜铃铛,叮叮当当摇起来。

他踮着脚在屋里转圈,中山装下摆扫得地上的鸡毛直打旋儿。

“取无根水来!”黄半仙突然大喝。

二埋汰他娘慌慌张张端来碗井水。

黄半仙装模作样念了段咒,手指在水面上画圈。

说来也怪,那水面竟渐渐泛起涟漪,像是被无形的手指搅动。

陈光阳眯起眼。他瞧见黄半仙小指上闪过道银光,是枚极细的戒指,八成藏着粉末。

叶金鳞上辈子看过这一招,明矾粉遇水就会产生这种效果。

“日落西山黑了天,老仙还请回家中!”黄半仙突然咬破中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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