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曼韶带着犹疑的半句“如果”刚冒出来,林煦就匆匆捂住她的嘴,瞪着眼睛不许她往下说。
还能有什么如果?林煦怎么会不知道她想说什么。不行,这一点点的念头都不可以有。
梁曼韶也知道自己说错话,捂着林煦手背轻轻亲了他掌心一口,隔着他的手掌闷声说了几次撤回撤回。林煦这才冷哼一声作罢,去书房把相册放下,跟梁曼韶一起下楼。
一路上林煦把梁曼韶的手紧紧攥在手里,临到一楼时她往茶室那边瞄了一眼,看到有人往外走,当即想要把手抽出来。林煦哪里肯,勾着梁曼韶的手指不肯放。
林照一出茶室就看见两人在楼梯底下拉着手大眼瞪小眼,自然注意到梁曼韶手上的镯子,捂着嘴轻轻笑了一声,抬头就对林煦说了句恭喜。
林照后头跟着梁文正和林父,林父似乎是没有看见这边发生了什么,只以为是林照跟下来的两人打招呼,跟梁曼韶点了点头就走向餐厅。梁文正眼尖,看见梁曼韶和林煦牵着的手,也瞧见了那截手腕上的翡翠镯子。
兄妹俩对视一眼,梁文正什么也没说,跟着林父的脚步往餐厅走。
林照说自己不吃甜品,上楼去看看孩子,还没走上楼梯就被林煦叫住。
“姐,你有认识的珠宝设计师吗?我和阿韶要做对情侣对戒。草图画好了,想找设计师看看。”
林母从前的玉石珠宝生意现在都交给了林照管,她当然有认识的人。只是林照斜斜倚靠着楼梯扶手,笑问两人:“就情侣对戒?不加钻吗?”
梁曼韶垂眼不说话,林煦朗声回答:“就情侣对戒,怎么设计之后再说,先找个设计师。”
林照也不好再多逗两人,点了点头转身往上走,没走两步却停下,回身来朝向梁曼韶,问题突兀:“曼韶你大学毕业是什么时候?在北京的本科。”
林煦瞪大眼睛,对着姐姐猛地摇头。梁曼韶偏头看向身边的林煦,他动作只能停下,趁着梁曼韶回答林照的问题,林煦朝自家姐姐又是作揖又是摆手。
梁曼韶虽然摸不着头脑,但认真回答:“六年前了。”
“几月几号?”
“七月二号。”
“问这个干嘛?快点去吃龟苓膏,吃完了我陪你回去。”林煦急急推着梁曼韶去餐厅,回头看林照倚着楼梯捂嘴笑,狠狠瞪了她一眼。
吃过甜品,梁文正说要回去了,林煦理直气壮拿起车钥匙,跟着梁曼韶一起回她在滨江的房子。林家人都习以为常,梁文正虽然也知道林煦会去梁曼韶那边住,可这么光明正大也是让他略有吃惊。
在车库分别时,林煦绕去驾驶室开车门,梁文正就拉住准备上车的梁曼韶,憋了半天终于找到机会问:“你们……在北京也住一起了?”
梁曼韶笑着摇摇头,看梁文正还想说什么,先转移话题:“明天爸办出院,早上九点医院见?”
梁文正点点头,梁曼韶已经打开车门坐进去,也不管哥哥剩下的话,挥挥手跟他道别。
车里林煦还在跟姐姐发微信,又是警告又是哀求,让姐姐别跟梁曼韶提自己回去北京找过她的事情。林照不解,一直追问为什么不能说,问就算了,那声音还带着笑,听得林煦直冒火,直接丢了手机不再回消息。
梁曼韶上车后第一句话也是:“你姐怎么问我什么时候毕业呢?还问到几月几号这么精确的日子?”
林煦警铃大作,佯装镇定地摆摆手:“谁知道她,她一向对什么都好奇,非要问。”
梁曼韶还在支着下巴想,林煦凑过来推开她的手,抵着她的下巴不由分说地亲上去。梁曼韶毫无防备,整个人被压在副驾驶座椅上亲得晕晕乎乎,方才的思绪都被打断。
“干什么呀?”
林煦摸了摸梁曼韶的嘴唇,又啄了一口:“回去再看看戒指!”
两人回了梁曼韶在滨江的住处,还真的一起窝在床上画戒指画到后半夜,林照发来设计师的联系方式,还贴心地选了工作室在北京的,林煦第二天一起来就跟设计师约了时间当面聊,也把他和梁曼韶的想法和稿子都发了过去。
梁曼韶回去跟梁文正一起给梁父办理出院,又跟住家护工和私人医生沟通梁父的情况,确认梁家万事妥帖,才准备回滨江。人还没有往外走,住家阿姨先到会客室找她,陪她一起送了医生出去,这才跟她说梁父找她。
梁父还需要卧床修养,也方便护工照顾,从医院回来先搬到和主卧最近的一间客卧,护工住的房间就在旁边。梁曼韶走进房间的时候,护工刚给梁父配了药看他吃下去,替他调了下空调温度,就先出去把空间留给父女俩。
梁曼韶站在床尾,“哥回潮庆楼了,妈跟阿姨一起去买菜了,说晚上煮个鱼汤。爸你有什么事找他们吗?”
梁父把手上的平板放一边,指了指身侧的椅子:“坐下吧。”
放在床头柜上的平板没有熄屏,上头是潮庆楼这几天的账本。梁曼韶倒是没有想过父亲到现在还会亲自看账目,她以为父亲早就完全放权给哥哥了。
“什么时候回北京?”梁父问,他的目光落在梁曼韶手腕的镯子上,“和林家那个小儿子一起回去?”
梁曼韶右手盖住左手的手镯,回答道:“还没定日子,他可能要早点回去,公司还有事情要当面谈,我在广州再呆几天,等爸你身体好些了再说吧。”
“回去吧,我这里有护工有医生的。”
梁曼韶一时间以为自己听错了,明明几天前母亲还撕了和善面具,疾言厉色来要求她留在广州,这是换了什么战术?他们互换面具再软硬兼施吗?
梁父似乎是读懂梁曼韶内心怀疑:“我也是从鬼门关又走了一趟,明白了有些事不是我想左右就能左右的。你反骨我知道,你哥乖乖听话了半辈子,结果跟我吵架吵得最凶,出门的时候头也不回。”
梁曼韶垂下眼:“如父如子嘛,我哥要是真的完完全全听你摆布,我也没办法去英国读书。”
一句话毫不留情地在梁父示弱的时候还刺向他,刺得他皱起眉头来面色尴尬。
“都过去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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