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均会让他帮画个头像,这是邹飏没想到的,他甚至都没想到樊均会点开他上课的时候随手画的头像,还看到了署名。

宿舍那几个一块儿生活了两年,都是刘文瑞说了他们才后知后觉发现的。

并且无人在意。

“画个简单的,”樊均说,“你那个小猪那样的,得多久?”

“那个太简单了吧,”邹飏打开手机相册,找到自己之前画的一个小貔貅,“画个这样的。”

“会不会有点儿复杂?”樊均看了看。

“没多复杂,”邹飏说,“就比那个猪稍微细一点儿。”

“那你……”樊均点点头,“有空的时候……”

“一会儿帮你画。”邹飏说。

樊均愣了愣,看着他没说话。

“不麻烦,都不会耽误你睡觉。”邹飏往椅子上一靠。

“我不是那个意……”樊均说。

“我知道,”邹飏笑了笑,“我一早上的课都旷了,不差这点儿时间了。”

樊均的小屋里没有纸,但有一套马克笔,还挺神奇的。

“文具店里看到的,觉得像彩虹一样很好看,就买了,”樊均说,“一直也没用过。”

邹飏从自己背包里找了纸,盘腿儿坐在沙发前,把纸和笔放在小桌上:“我先画个小白大黑热热身。”

“嗯。”樊均坐在沙发上看着。

“小白没有断尾,为什么又裁了耳呢?”邹飏一边画一边问。

“一开始是跟人说了没让裁耳的,”樊均说,“接回来以后耳朵就总发炎,怕以后影响听力……就还是裁了。”

邹飏没说话,只是看了一眼小白,轻轻叹了口气。

邹飏画画挺快的,也没草稿,直接拿了马克笔在纸上画着。

看着都是很简单的笔画,但几笔之后樊均就能看出来,这画的是趴在地上的小白,接着是坐在小白身上的大黑。

神奇的是,用的是黑笔,但樊均能看出来邹飏画的是**和白猫。

第一次见到邹飏的时候,他只觉得邹飏帅得挺张扬,但真的没想到邹飏会是这样的一个人,很……与众不同。

笔尖划过纸面时是有声音的,但樊均在这个距离只凭右耳听不见,只能看到笔在邹飏指尖微微晃动,带给人一种柔和的眩晕感。

樊均躺在了沙发上,枕着靠枕,盯着他的手。

“不错,有手感了。”邹飏换了一张纸,把猫狗图放到一边。

“这热身的也给我吧。”樊均说。

“行。”邹飏又拿过猫狗图往上签了个名。

“睚眦不用太复杂,简单点儿就可以。”樊均说。

“嗯,”邹飏转头看了他一眼,“你困就睡吧,画好叫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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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困。”樊均说。

邹飏低头拿起了自己的铅笔。

樊均笑了笑正式画还是要有草稿的……

画这个叼着剑的睚眦其实跟之前画那个小貔貅差不多比小猪难点儿但就一个大头加一个小身体也还行。

邹飏用铅笔画好线稿正改着的时候兜里的手机震了一下。

拿出来看了一眼是刘文瑞。

【瑞斯拜】你是去接人还是去劫囚啊

邹飏看了一眼时间第一节英语没事后面两节都是小课躲不掉画完下午第一节估计也是赶不上了……

管求了。

他给刘文瑞回了条消息。

【邹yang】下午什么

【瑞斯拜】古代文学史周老师爱你你回不来就完了

邹飏把手机放回兜里回头看了一眼发现樊均已经靠在沙发上睡着了。

看来这几天的确是挺辛苦的。

他低头继续画。

其实樊均也说了并不着急有空画就行。

但他就是想马上画好给樊均。

樊均要的不是一个小猪小狗小猫他就想要一个睚眦。

除了睚眦的“身世”他觉得也许樊均更需要的是睚眦勇毅镇恶的象征意义。

拘留所的三天也不能说是没睡还是睡了的没可能熬得了三天不睡但樊均总觉得脑子里转着的东西很多加上耳朵不舒服

这会儿邹飏画画的场景很舒适安心而安宁……

什么时候睡着的**但能感觉自己睡得很沉。

非常沉。

一直沉到最深处的那种沉。

梦境很混乱在真实和虚幻之间无数的影子和听不清的声音。

他听到了自己的手机在响感觉到小白的鼻子碰到他的脸感觉到大黑从他肚子上踩过去感觉到眼前有人影晃动有人跟他说话……

但都很遥远。

“是醒了吗?”他听到有人在说。

是个挺熟悉的女人的声音。

妈妈?

“均儿?”女人叫了他的名字。

不是。

“均儿醒醒。”女人推了推他。

是珊姐。

樊均有些费力地睁开了眼睛屋里的灯光亮得有些让人不适应他连续地眨着眼睛。

有人过去把屋里的灯关掉了。

樊均整个人松了口气这会儿才看清了眼前的女人是珊姐去关灯的人是吕叔。

“你们……”樊均总算清醒过来一下坐了起来。

还没等坐稳就一阵眩晕又倒了回去。

“先别动”吕叔说“烧刚退估计还晕着呢。”

“烧?”樊均愣了愣。

“哎哟你发烧了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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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睡了快三天了,”珊姐说,“中间醒了两回,都迷迷瞪瞪的,说话也不利索。”

樊均没说话,有些回不过神来。

珊姐给他倒了杯水,他把水都灌下去之后才问了一句:“邹飏呢?”

他记得最后的画面是邹飏坐在沙发前的地毯上画画。

“在学校上课呢,一上课就忙得要死,”珊姐说,“下月还要考四级,他英语差得很,还得熬夜复习,要是到下月什么考试周之前,那周末都见不着人了……”

“哦。”樊均应了一声。

他突然反应过来,是啊,邹飏是个比吕泽货真价实得多的大学生。

邹飏要学习,要复习,要考试……

坐了一会儿,感觉头不晕了,就是身上酸得很,估计是在沙发上躺太长时间了,身上的衣服都还有点儿湿。

他的视线扫过沙发前的小桌子,看到了上面的画,纸和笔都收整齐了。

他赶紧把画拿过来看了看。

第一张是小白和大黑,画得很简单,但很传神,第二张他看到的时候有些出神,太好看了,又可爱又酷。

细看的时候他却又愣住了。

这是个叼着长剑的睚眦,瞪着眼睛,眼神坚毅,用了简单的红蓝配色,只在龙角和眼睛的位置勾了几笔颜色,看上去却很灵动。

而睚眦的鼻梁和嘴上,有一道小小的疤痕。

“哟,这是邹飏画的吗?”吕叔过来看了一眼。

“……嗯。”樊均点了点头。

“可以啊,”吕叔说,“画得真好看。”

“他就瞎画,从小就爱画点儿大脑袋小人儿小动物的,”珊姐说着拍了拍他胳膊,“先别看了,能动了吃点儿东西。”

“嗯。”樊均放下画,拿出手机想看看时间,发现手机已经没电了,“我没事儿了,你们回去休息吧。”

“厨房里给你煮了肉粥,还是热的,”吕叔说,“狗我去遛了,在旧馆待着呢,你不用管,猫也喂了。”

“谢谢叔。”樊均说。

吕叔和珊姐又交待几句才一块儿走了。

樊均起身去卧室里拿了充电器,给手机充上了电。

先是几天拘留所,再是几天睡觉,手机里一堆学员的消息,好在铁帮和谭如帮着他都把学员的课安排好了。

再往下才翻到了邹飏的消息,是昨天发的了。

【邹yang】你睡着了就没叫你了,画我修好了,我给你发图

接着是一张调整好了大小的睚眦头像图,放大了能看到跟小猪那个图一样的一个签名。

樊均把图存好,换了头像,再切回聊天框。

【邹yang】喂,惊喜吗

【邹yang】还睡着吗

【邹y

恭喜你可以去书友们那里给他们剧透了,他们一定会“羡慕嫉妒恨”的

ang】昏迷了吧你

【邹yang】我妈说你发烧了,先休息吧

樊均看了一眼时间,快十一点了,大晚上的……珊姐说邹飏要考试了,没准正在复习……算了。

四级,上课,考试,复习。

提出西方白帝惊,嗷嗷鬼母秋郊哭……

邹飏离开南舟坪之后,似乎就是另一个邹飏了。

回过神来会发现,他来自另一个完全陌生的世界。

樊均放下了手机,先去吃点儿东西吧。

“一会儿别吃食堂了,我朋友圈卖惨成功,我小姨给我打钱了,”李知越在后排小声说,“请你们吃牛排。”

“行,”刘文瑞说,“我想吃披萨。”

“没问题,”李知越踢了踢邹飏的椅子靠背,“飏,想吃什么。”

“都行。”邹飏低头看着手机。

“吃屎吧你。”张传龙说。

“嗯。”邹飏应了一声。

【樊】我没事了,头像换了,看到没

【邹yang】看到了,喜欢吗

【樊】很喜欢,谢谢

【邹yang】别总这么客气

【樊】我没有想到画得这么细致,是真的谢谢

【邹yang】好的不客气这周约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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