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晚膳,小思梁在赵临漳怀里昏昏欲睡,今天他玩了一日,只在马车上小睡片刻,应该是累极,又舍不得睡去,紧紧的揪住赵临漳的衣襟,眼睛都快睁不开,怕他离去。
“你安心睡,义父不会离开。”赵临漳低沉柔和的声音安抚怀里的孩子,他还从未和这么小的孩子睡,新奇而又被依赖的满足。
小思梁当真如同赵临漳所说,今夜想跟着他,沈云容哭笑不得,这孩子会认人了,真把王爷当成父亲了。
小公子去哪里,她自然得跟着,哪怕是得与赵临漳共处一室过夜。
谭总管没料到还有这种情况,庄子里的卧房没有两张床,情急之下搬了张矮榻,沈云容身子纤细,躺在上面绰绰有余
心里抗拒,沈云容不敢说不,接替了谭总管的活,给赵临漳铺好了床,看着他笨手笨脚的把孩子放在被褥上,侧身卧着,一手撑头,一手轻拍孩子的小屁股。
小思梁没一会便睡得深沉,赵临漳回头望沈云容,眼神询问她。
沈云容会意,轻声说:“王爷,小公子睡着了,奴婢抱他去别处,莫扰了你。”
“不怕,让他在这睡吧,别把他吵醒了。”赵临漳看着熟睡的小孩,鼻翼间隐隐约约的馨香,像羽毛,在他心口轻轻的挠,酥酥麻麻。
沈云容退出屏风,听赵临漳窸窸窣窣的脱下衣物,她合衣而卧在那矮榻上。
她拘谨得连呼吸都小心翼翼,竖着耳朵听屏风里的声响,期待小公子醒来,她可以抱他回隔壁的房子睡。
期待的哭声没有响起,响起的是赵临漳声音,在寂静的夜里低沉暗哑。
“你还未睡?”
沈云容一惊,是她吵到王爷了吗,她连动都不敢动,双腿有些发麻。
“奴婢吵到王爷了吗?”
“本王习过武,熟睡之人呼吸均匀,是不是矮榻躺着难受?”赵临漳声音慵懒,与平日威严大相径庭。
“不是不是,奴婢是怕小公子醒来。”沈云容惊吓得要起身。
“他今日玩累了,应当不会那么快醒来,你安心睡!”赵临漳懒洋洋的声线微哑,带着浅浅的倦意。
“嗯!”沈云容轻轻回了一声,闭上眼睛强迫自己快些睡。
大半响,原本还有一点点睡意也没了。
赵临漳的声音再次从屏风那边飘过来:“我睡不着,你也睡不着吗?”
沉浸在快些睡去的沈云容没发觉赵临漳没有自称本王,她懊恼的睁开眼:“奴婢很想睡的。”
“你爹是秀才,你应当也是嫁个书香门第。”赵临漳听肖正打探来的消息,她嫁给了屠户的傻儿子。
“我爹死的早,只生了一个女儿,娘又经常生病。”沈云容想要不是自己娘亲泼辣,她估计也和容娘一样,早早就嫁人了。
“你爹应当很疼爱你。”
“嗯,小时候,他会带我上山采药给母亲治病。”父亲的疼爱总是间接性的,他更多的只是自己独坐。
“那你小时候玩乐的很多,我六岁起寅时就得晨起背书。”赵临漳儿时不要说去山上,就是在宫里玩闹都得被太傅打手板。
“寅时?”沈云容很是吃惊,这寅时天都还未亮,赵临漳一个王爷活的比她们穷苦老百姓还要苦。
“那时候顽皮,上树掏鸟蛋,被太傅罚抄写一百遍字经。”赵临漳想起那次去爬树是皇兄让他去爬,受罚的也是他。
像现在得罪人的官职是他在做,他就是为皇兄披荆斩棘的那人。
沈云容不知他堂堂一个王爷也活的这么憋屈,清了清嗓子说道:“奴婢那时候上山掏了许多鸟蛋,还有野鸡蛋,爹给我扔火堆里烤熟,可香了。”
俩人说的忘了时辰,沈云容说着幼时趣事,赵临漳则是说起做皇子那时候的艰辛,他们像两个至交好友,日子天差万别,却一直有话题,直到天色发白,赵临漳怕她熬夜了身子吃不消,嘴角含笑道:“睡吧!”,沈云容才迷糊睡去。
传言赵临漳生母早逝,寄养在皇后名下,他想必也是吃了许多苦。
迷迷糊糊中只听见一声惊讶的抽气声,赵临漳无奈的声音:“你这个小坏蛋!”
沈云容听得真切,迷糊的脑子登时清醒:“王爷,小公子可是醒了?”
直奔到屏风内,沈云容刹住脚步,关心的问道。
“这小坏蛋尿了我一身!”赵临漳身上一片湿热,而那始作俑者还在呼呼大睡。
沈云容忍唆不俊,噗嗤一下笑出声:“奴婢给小公子包了尿布了,可能被他蹬掉了。”
赵临漳看她极少露出小女儿姿态的笑,也跟着笑道:“他倒睡得沉。”
摸着湿透的衣衫,赵临漳只得起身换衣服。
沈云容忙帮赵临漳找出更换的衣物,一转身,入目是他身下高高的隆起,她已经不是未知人事的小姑娘,和昨夜模糊的轮廓想比,这么近距离让她看得更清,更让人看得脸红耳燥。
一时,抱着衣服的手指害羞的用力攥紧,眼睛更是不知放在哪里。
赵临漳后知后觉的看见自己每日晨起的壮观,他的呼吸越来越炽热。
“帮我!”
沈云容闻言猛抬眸,撞进他充满了期待与渴望的眸子里。
她不知道赵临漳要她帮他更衣,或是帮他其他?她摇摇头,避开那只就要抚上她脸庞的手。
赵临漳顿觉自己失态,他克制忍耐的声音艰难说道:“昨夜不敢翻身,怕压倒孩子,这半只胳膊都麻了,你帮我更衣。”
沈云容这才上前一步,放下衣服,伸出微抖的手指去解赵临漳中衣的衣带。
赵临漳抓住她冰凉的手,不同上次轻握,这次像要与她十指交缠:“我…”
沈云容吓得用力抽出手,正好床上的小公子哼哼唧唧的要醒来,她忙扑向床榻:“小公子醒了,奴婢去唤谭总管来帮王爷更衣。”
小思梁第一次醒来看见义父和奶娘都在眼前,新奇的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
突然拍着小手在沈云容怀里笑出声,他奶声奶气的笑声驱散了一实旖旎。
待沈云容帮小公子穿戴好衣物,赵临漳也换上干净衣服,坐在前院用膳。
“待会义父带你去骑马!”赵临漳示意他们坐下,他面前一碗冒着热气的翡翠面,给小公子的是一碗面糊,还有一碗和赵临漳一样的碧绿色面。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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