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恩不信邪地尝试着烤了几次,最终都以失败告终,他把罪责都推到了烤架上。

陈定言叹为观止:“你的手笨程度就相当于五个我加起来。”

她深刻怀疑是不是因为凡恩作为第二人格,平时不常操控身体,所以还不太熟悉这具身体,所以才会如此手笨。

凡恩对于她为了骂他甚至不惜骂自己的行为表示无语,他转身走开了,留给她一个高冷的背影。

陈定言以为他是生气了。

没想到几分钟后,凡恩回来了,手上还多了一大捧烤好的烤串作为战利品。

“你去抢了。”她一针见血地指出来。

凡恩面无表情地把那些烤串分了一半给她:“是他们自愿给的。”

陈定言还是要脸的,她自己又勤勤恳恳地烤了一批让凡恩还给其他同学。

那边其他同学边烧烤边K歌相当热闹,有人冲两人喊:“喂,陈定言,你们俩在那里要说多久的悄悄话?过来唱歌啊!”

“别打扰他们了,没看到人小情侣自带结界嘛,有没有眼力见?”

这边吃累了的陈定言和凡恩两人各自坐在椅子上,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

陈定言问:“你真的不把控制权还给薛繁恩吗?”

凡恩懒洋洋地撩起眼皮:“为什么要还给他?如果他有本事,就从我手中夺。”

陈定言侧过脸看他。

他那个皮囊确实是可盐可甜,薛繁恩双眸明亮仿佛有用不完的精力,凡恩则带着一股阴冷的死气,像刚从古宅里走出来的吸血鬼。

她追问:“既然你已经占了上风,为什么还要杀了薛繁恩?”

凡恩表情冷漠地道:“我说了之后会对你解释,不要急。”

虽然凡恩性格恶劣,但陈定言总算是拼命从他那堆积如山的缺点中找到了一个优点:他有问必答,即使不给出答案也会模棱两可地说几句废话,这说明他还不是坏到无药可救。

不过,凡恩暂时似乎没有让主人格出来的意思了。

就算陈定言故技重施,用肢体接触试图逼走他,他也不再妥协,牢牢握着身体控制权。

关于薛繁恩和凡恩两个人格之间的争斗,陈定言也只能再想办法,她毕竟不是心理医生,遇到这种事一个头两个大。

裴勉知给陈定言发消息要迟一点到。

【裴勉知】:都还好吗?

【裴勉知】:外婆还在事务所,应该是她外孙临时要加班,看来我要迟一点到了,有事给我打电话。

烧烤差不多结束了,众人收拾好东西,陆续往屋里搬。

天色也已经晚了,从观景台看出去半山腰上的树颜色已经从深绿色变成了黑色,鬼气森森的一大片。

天黑以后众人就进屋继续狂欢,开始游戏环节。

陈定言感觉自己的精力已经耗尽了,看到还在大声叫嚷的其他人,打心底里佩服他们。

这就是五一假期放得扎扎实实的含金量吗?

作为私人侦探,她在假期的委托反而更多,因为案件会更多,所以算起来她是三百六十五天一年到头都没有真正的休息日,只有“没有委托的日子”。

她眼皮耷拉着,向权舒云报告:“班长,我先去睡一觉,吃太饱有点晕碳了。”

权舒云笑着:“说实话我也有点累了,我跟大家说一声。”

说着,权舒云转向其他人:“我们本来就是来玩的,大家有累了的可以自己去房间里休息。”

付雪看向陶慧茵:“茵茵,我去睡一觉。”

陶慧茵翻了个白眼:“去吧去吧,真受不了你们低精力人群,等会醒来记得来玩,不然一觉睡到天亮就太扫兴了。”

陈定言看向凡恩,这家伙是个不安定因素。

她想了想,最终还是决定提出来:“为了防止你乱来,你跟我一起回去休息。”

凡恩意外地没有反驳,懒散地跟在她身后回房间。

两人的房间都在二楼,隔了一堵墙。

陈定言定了个二十分钟的闹钟,时间到了就起床,然后去隔壁房间敲门叫凡恩。

好一会儿,凡恩才来开门。

他看起来有点虚弱,手撑着门框,一副脱力的模样,胸膛微微上下起伏地呼吸着。

陈定言一怔,下意识地扶住他。

他的身体状况好得像头牛,她不认为他睡个午觉就睡成病弱了。基于这一点,她不得不怀疑那个预谋杀人已经开始进行了。

“那么会是食物中毒吗需要打120吗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这些思考瞬间从她的脑内奔腾而过,甚至在她做出反应之前就已经过了一遍各种可能性。

似乎是感觉到了她正在往谋杀的方向脑补,凡恩的目光转向她。

他的身体朝她这边靠了一下,手揽住了她的肩膀作为支撑,他喘着气,抢在她面前为自己解释:“没中毒,你放心好了。”

他把身体的一部分重量倚在了她身上,陈定言几乎被压得身形矮了一截,她狼狈地把他搀进屋内。

“不是中毒,那是怎么回事?”

她侧过头看向他,忽然注意到他看向她的眼神有些不一样,明亮而带着疲惫的笑意。

她愣了一下:“薛繁恩?”

他的嘴角微微上翘,点了点头。

但这个属于薛繁恩的眼神没有维持多久,很快他又痛苦地皱起眉,大口呼吸着,手上的力道也加大了。

等他再次开口时,已然是另一个人。

“你最好认清到底是谁。”声音低哑冰冷。

这是凡恩。

这下不用问他,陈定言就懂了。

不是因为外部因素,而是因为薛繁恩体内的两个人格在争夺身体控制权。

她搀扶着他进屋坐下,总算把身上的大山卸下来了。

确认不是谋杀的陈定言好歹松了一口气,但对于眼前的状况,她也很无措。

能认出薛繁恩和凡恩,已经是她的极限了,再这样下去她怀疑自己迟早要精神分裂。

她甩了甩手:“你们就不能和平相处吗?像以前那样。反正对我来说都一样,我以前认识的薛繁恩就是一个混合体,都忍了那么久了,再忍忍也没事。”

凡恩似乎获得了暂时的胜利,他的舌尖磨了磨牙齿,脸上闪过讽刺的神色:“你得问薛繁恩。他认为我抢了和你相处的时间。”

陈定言张了张唇,没找到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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