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陆先生来了。”
午膳后,聂清将陆占引进来书房。
陆占见魏煊正在软塌上读书,方上前与人一拜,“侯爷,陆某与夫人配了五日的药剂,须得每日早晚让夫人服下,方能好好调理夫人的旧疾。”
便见魏煊缓缓放下手中书本,“她去了善夕斋,许是被祖母留下午膳,还未见回来。你既来了,便将药汤预备好。待她回来,替孤送去寝殿。”
陆占应了一声是,方就去办了。
明月自善夕斋回来,已是过了未时,本还打算午睡一阵小憩,却见许嬷嬷带着安蕊与青莲自屏风后进来。
“夫人,昨个儿受了夫人嘱咐,我等已连夜将兰馨斋都收拾好了。”
明月听闻,瞌睡醒了几分,“许嬷嬷办差妥当,想安蕊和青莲也是好帮手。不过,还得有劳许嬷嬷,将我寝殿这些书箱先搬运过去吧。待稍稍晚些,我再过去看看。”
许嬷嬷道,“夫人只管吩咐,这些事都是我们应当伺候夫人的。”说罢,便又吩咐起安蕊与青莲,“你们先抬一个箱子送去,我再去唤几个人来。”
只待她们几人正搬着箱子出了门,明月正在小案旁坐着,寻了一本医书来翻看,却见屏风后,又来了旁的人。
男子止步于屏风后,不敢逾越,却是在屏风木板上敲了敲,“夫人,陆某替侯爷送药汤来给夫人。”
“……”本是井水不犯河水的,魏煊突然让人送药汤来做什么?明月警惕几分,“是什么药汤?”
“夫人可方便?陆某可否能进来说话?”
明月自唤杜嬷嬷去将人引了进来,只见来人一身青色袍子,眉目隽秀,举止儒雅,一双袖口微微卷起,手中端着的药汤,正还腾着热气。若不是听过他与魏煊谏言要杀自己,明月自还得对这一身书卷气敬三分。
可此下,也只好冷道,“我于侯爷面前是如何处境,陆先生应当最是清楚,今日,也不知道侯爷让陆先生送了什么药汤过来?”
陆占听明月话中提防之意,口气里顿了一顿,“夫人许是有些误会?昨夜陆某与您请了脉象,知道您身带胃寒之症,想每每发作,到底是不好受的。可那一剂茯苓茶只能解表,并非根治之法,侯爷知晓之后,便让陆某替夫人调理几日。如此才好免了后患。”
“陆先生替侯爷办事,自是衷心于主的。我便先多谢了陆先生了。”
杜嬷嬷正要去陆占手中接药汤,却被明月扶袖挡了一挡。
明月扶着小案起了身来,“我昨日下晌读着医书,本是想替侯爷寻他要的方子,却遇到几处不解的。正好陆先生来,我知道先生通晓医道,便有些药理上的疑问,想请教先生。”
陆占恭敬道,“陆某也不一定能解答,不过若是知道的,定与夫人解开疑云。”
明月拾起小案上的医书,送去陆占眼前,“此处,便都是调理脾胃,干姜与生姜不知何异?”
陆占却未接过医书,便道,“干姜祛寒温中,入脾胃,补益脾阳不足。生姜则解表,多辛散之功效。若长期温补,则用干姜,若只是解一时之急,便用生姜。夫人身上的毛病,便该用干姜泡茶饮,辅以按时用饭,慢慢变该要调理得好的。”
“那茯苓与土茯苓呢?”
陆占笑着摇摇头,“虽只差一字,却是天壤之别。茯苓主利水渗湿、健脾宁心。土茯苓却是解毒除湿之药,多用于湿疹。”
……
书房里,魏煊虽是提笔披着奏疏,却心神不大安宁。方问起聂清。“怎不见陆占回来,那药汤很是难送么?”
聂清道,“方属下去瞧了瞧,陆先生像是被夫人留下,夫人正与陆先生请教些用药之法。”
“……她…他们确是有些话说?”
“夫人正与陆先生辩药理,已是辩了有一会儿了。”
“……孤知道了。”魏煊只继续提笔,却只多看了两行,便就干脆落了笔墨。
见主子起了身,聂清问道,“这些奏疏傍晚连夜便要送出去了,侯爷不批了么?”
“孤去寝殿看看…”
聂清见人负手行了出去,只好一并跟上。只见人脚下生风,一路穿过小竹林,只临入了寝殿前的廊道,方放缓几分脚步,轻声走入抱厦。聂清跟了上去,便见魏煊已在屏风后负手听着。
“陆先生的药理已烂熟于心,是明月造次了。”
“夫人过奖。”
“可救人者多数菩萨心肠,却为何独独待我苛刻一些?”
“夫人怎突然这么说?”
“以陆先生的医术,替侯爷寻到解那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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