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势未痊愈,又着凉染了风寒,无甚大事,喝两副药就好了。”
“多谢周太医,您受累了。”
“确实受累,你试试大半夜被人从被窝里拖出来?”面对此刻乖如小猫的女子,周太医哼了声,又道,“自己也是当郎中的,这么点小毛病也找我?是不敢治了,还是怕治死?”
季寒垂眸道:“他怕我给他治死了。”
这话明显带着怨气。周太医一噎,继而轻咳了一声,“你们先出去,我有些话要同常郡王说,”又指了指她,“你也出去。”
“唐伯,看着她把姜汤喝了。”褚停云虚弱地出声。
换来周太医的白眼,再看那丫头,抬脚就走连个眼神都没给他。
“吵架了?”
褚停云摸了摸鼻子没有说话。
思及方才来时见到床榻中的他,虽病恹恹的但气色还行,人也是清醒着的,只是一旁的季寒面色不善。周太医本是疑惑,再一问病因、症状,差点提起药箱就想走人。
要不是看在唐年端来的热茶和现出锅的水晶角儿,他一定走。留下也不是因为水晶角儿好吃,是因为看这小子可怜。
嗤笑了一声,“以前天天上房揭瓦三天两顿打,现在怎的身子骨跟弱不禁风似的?”摸了把胡须,周太医狐疑地上下打量,“背后的伤口也都结了痂,照理说再像今日这么折腾上两三回也不成问题,怎的一个着凉就风寒了?”
褚停云靠在床头,讪笑道:“也许就如您说的,累着了。”
“我何时说你累着了?”不客气地反问,周太医忽然挑眉,“况且,你虽伤势未痊愈,但已然好了大半。我搭过你的脉,不像气血不足,倒像气血太过旺盛无处……”
“咳咳,周太医,很晚了,”打断道,褚停云眼神躲闪,“我让陌尘送您,那、那食盒是给尊夫人准备的,还望莫要嫌弃。”
“臭小子,”周太医撇了撇嘴,“装吧,你当那丫头诊不出?之前由着你应也是一时情急,现下啊,我瞧着她好像已经想明白了。一会,我看你再怎么装?”
褚停云低着头,嗫嚅道:“我没装,确实晕了。”
“是是是,这点我相信,可你不是因为着凉,”眼尖地瞅着骤然泛红的耳根,周太医压低了嗓门,“别说老夫没提醒你,习武之人又不是出家人,一直压着迟早受不了。又冷又热的滋味,难受不?”
“周太医……”
“行,自己熬着吧。”拍了拍他的肩膀,周太医愈发觉着他又可怜又好笑,“要不还是继续修佛吧,能潜心养性。”
褚停云是真没招了,果然年纪上去了啥都敢说。不过还是提醒他,“那、那啥,您别同她说这些,我歇两日就没事了。”
“啧,”纳罕地瞧了他一眼,周太医提起桌上的食盒,“行了,老夫心里有数,歇着吧。”
“多谢周太医。”
周太医摇摇头,打开了房门,“陌尘啊,给老夫的药箱捎带上,回了。”
褚停云方要舒口气,又听得门外,“丫头,提着,”周太医对季寒道,“常郡王下不了榻,你送老夫出府。”
得,一口气又给吊上了。
约莫过了一盏茶的时间,季寒回来了。褚停云忐忑地看着她,“周太医可与你说什么了?”
她正收拾桌上的笔墨纸砚,闻言头也没抬地回道:“太医说,你的病无甚大碍养两日就好。”
他悄悄松了口气。
“唐伯让人去煎药了,一会喝了早些歇息。”
“好。”
褚停云应道,视线随着她的身影移动。看着她收拾完桌子,又从柜子里取出换洗衣裳,脱下长袄的一刻愣了愣。
但季寒很快走入了屏风后,背影映照在整块的琉璃上。衣裙滑落,长发散下……
沐浴过后出来,烛火昏暗几许,褚停云倚着软垫似乎已经睡着了。季寒望了他一眼,拿起搭在一旁的长袄穿上,趿拉着鞋走向门口。
“你去哪?”
沙哑的声音响起。她回头,“去看一下药煎好了么?”
“喝过了。”
“喝过了?”她怎的没听见有动静?
“嗯,”心不在焉地回道,褚停云翻了个身,“快来睡吧,累了一天。”
季寒狐疑地看了看门,折返回了床榻。才上床他就掀了被子钻了进来,蛮横地搂住她的腰,长腿也一块缠了上来。
可过了好一会,他也没有别的动作?季寒心犯嘀咕倒也没想太多,枕着他的胳膊沉沉睡去。
被吵醒是因为他的吻越来越密,她装不住了。放弃地睁开眼,不知何时床幔放下,他光着膀子瞪着一双欲/求/不满的黑眸,再次吻上她方要张开的嘴。
唇齿交缠,常年习武的手掌抚过光洁细腻,惹来阵阵战/栗。直至她主动攀上坚实的肩颈,他突然停下了。
褚停云没有离去,翻身让她趴在他胸口。拉过被子盖住裸/露的背脊,按住她的脑袋,说了声:“睡觉。”
睡觉?他这一闹她还能睡得着?不上不下的,有意无意挑弄着肚兜系带的那只手又算什么事?季寒翻了个白眼,撑着要起身。
才抬头又被他按下,“哪都不许去。”
指尖戳了戳他胸口,季寒不满道:“这样睡不舒服。”
褚停云默了默,松开了手,“那怎样才舒服?”
重新躺回枕头,季寒扯过被子一脚踹开他,侧过身,舒服了。只是才闭眼,那不安分的手又摸了过来。
脸埋在发丝间,嗅着她身上的味道,“寒寒,”他呢喃着她的名字,“我也不舒服。”
季寒有一肚子话想招呼他,硬生生地忍住了。抓过那只往下探的爪子,没有废话地搭上手腕。
褚停云一愣,紧接着就听她没有感情地直言道:“周太医说,平复气血翻涌的最好法子就是分房睡。我去书房。”
话罢,在他愣神之际,季寒起身拿起被丢在一旁的里衣穿上,然后爬向床尾。
一套动作行云流水,把褚停云看直了眼。在她去扯床幔之际猛然回神,“别听他胡说,”利索地将她拽了回来,翻身压住,“我没事,分什么房。”
黑暗中,季寒眨了眨眼,“真没事?”
她似不信。褚停云咬了咬后槽牙,“没事。”
忽然,她微微屈膝?!在他惊讶的目光中,抬手勾住他的脖颈,凑上前小巧的舌尖舔过发干的下唇。
“真没事吗?”再次问道,她附在他耳畔,“本来呢,想着你要真不舒服,我也不是不行……”
褚停云呼吸一滞。
“可是你又说没事?”察觉到他的晃神,季寒垂眸压住上扬的嘴角,“那一定就是睡不着了。睡不着的话,我给你讲讲在安平侯府都找到了什么吧?”
他不想知道,却在另一条腿也缠上腰间时乱了呼吸,不自觉脱口道:“找到了什么?”
“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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