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第 4 章 丈量过每一寸布料

赫拉又看见了雅典娜。

智慧而明眸的少女神等待在赫拉的寝宫之外，手上捧着的是那五彩的衣裙，那些五颜六色的衣裙在阳光之下闪闪发光，金色丝线和银色丝线的刺绣闪烁着器物一般的光泽，那柔软的衣裙正被白皙纤细的手指和手心所托举。

雅典娜只穿着简单的希顿，未曾将铠甲覆盖全身，她披散着长而卷曲的金发，像是一个少女一般富有活力且美丽，那双灿烂的瞳孔之中，是淡淡的笑意，赫拉刚刚和赫柏从花园之中离开而回到寝宫的门口，看到的就是这样的雅典娜。

赫拉的瞳孔从那灿烂的金发之中转移，视线最终停滞在雅典娜手中那柔软而闪烁的衣裙之中。

“雅典娜姐姐！”说话的是赫拉身旁的青春女神赫柏，青春的赫柏似乎和雅典娜关系很好，赫柏的声音轻快地和雅典娜打招呼，接着伸出手迎接了上去：“你怎么来母亲的寝宫前啦？”

雅典娜转过头，视线在赫柏那灿烂笑容的脸庞之上顿了顿，接着看向一旁的赫拉，她露出淡淡的微笑：“我是来送礼物的，顺便将赫拉女神遗留的头巾送回。”

赫拉下意识触碰了一下垂落在胸前的红色发尾。

在那五彩的衣裙之上，折叠好的雪白头巾露出了刺绣着花卉和飞鸟的一角，位于石榴花的上方，是代表着赫拉婚姻的杜鹃鸟，在头巾之上活灵活现，脂粉的香气顺着微风散落飘逸，赫拉的目光停留在那折叠好的雪白头巾之上露出了微微的尴尬和不安，那雪白的头巾确实是赫拉的东西，看起来是赫拉前几天遗落而被雅典娜捡到的东西。

雅典娜捧着东西来到赫拉和赫柏的面前，这高大的女战神灿烂的明眸一眨不眨地盯着赫拉微微抿着嘴唇的表情，声音轻盈：“您不请我进去坐坐吗？赫拉女神？”

……所以，哪怕赫拉的心中泛着对雅典娜微微的恐惧，但碍于礼仪，高贵的天后还是将雅典娜请进了自己的寝宫之中。

赫拉的寝宫之中摆放着的，除了一位女神应该拥有的贵重首饰和衣裙之类的东西，还摆放着一些男神的衣物，看起来那些属于男性的物品是宙斯所拥有的——毕竟宙斯和赫拉是名正言顺的夫妻，一对夫妻在共同的爱巢之中留下属于自己的物品是显而易见的事情，那些属于宙斯的器物，比如黄金的双耳杯，比如鲜红的希玛纯，比如属于宙斯的黄金手环，散落在赫拉的房间之中，充斥着宙斯的味道。

雅典娜面色不变，她在侍女的招待之下坐在椅子上，将自己的礼物交付。

“这是我织造了半个月的裙子，用最柔软的月光作为丝线，将那些大地之上灿烂盛开的鲜花刺绣在这柔软的布料之上，我将这礼物赠送给您，赫拉女神。”雅典娜柔声说道，她展开手上的衣裙，如愿以偿在赫拉的瞳孔之中看到了喜悦和惊艳，赫拉的目光被雅典娜织造的衣裙所吸引，眼神死死盯着那泛着微微光芒的衣裙，于是雅典娜露出了满意的微笑，战争的少女神声音轻盈：“快请换上让我们看看吧，赫拉女神。”

赫拉有些不适于雅典娜的眼眸和那总是淡淡的微笑。

但是雅典娜织造的那条衣裙，又着实完美。

在雅典娜微笑的瞳孔之中，赫拉接过那灿烂的衣裙。

在侍女的帮助之下，赫拉将全新的衣裙换上，五颜六色的霞光是裙摆，垂落在赫拉闪烁着莹润光泽的雪白脚踝边。

赫拉丰腴的身躯，带着属于成熟女性的香味和柔软，作为“天后”的赫拉，是当之无愧的母亲，她美艳的五官和身躯在这五彩的衣裙装饰之下，更是惑人，灼灼鲜红的发丝顺着那挺拔的背脊垂落，部分发尾摩擦着赫拉的手臂和手腕。

美丽，艳丽，带着母性的美丽。

丰腴的身躯，不像是少女一般的纤细，而带着母神般的柔软和温度，恰到好处的丰腴，那些于赫拉的胸部包裹着的布料，和她手臂的软肉正好卡着的黄金手镯，让这位天后美丽到艳光四射，特别是赫拉的眼睛，那湛蓝的眼睛，带着母牛般的温顺和雾气，大而圆。那些黄金丝线和白银的丝线刺绣着的众神传说，随着赫拉轻轻步伐的迈出而飘荡，刹那之间，脂粉的香气，香水的香气，不同于那些充斥在这奥林匹斯圣山之中永恒不变的带着祭祀和树木燃烧的香味，随着赫拉的步伐而来的，是赫拉身上的气味，那是一种柔软的……像是母亲一般的香味。

雅典娜深深的目光凝视着赫拉的身躯。

赫拉那雪白丰腴的身躯，正被雅典娜织造的衣裙包裹。

就像是雅典娜用她的手指，丈量过赫拉身躯的每一寸，雅典娜拂过的每一块布料，都带着雅典娜的神力。

“真漂亮啊，母亲！”赫柏称赞着赫拉的美丽：“父王见到这样的您，一定会喜悦的！”

赫拉喜不自胜地看着身上美丽的衣裙，在那硕大的，打磨地光可鉴人的镜子前，她扭动着身躯，看着包裹在她身上衣裙的闪烁……真是太美丽了，赫拉甚至有自信，如果穿着这衣裙，能够再次夺回宙斯的目光，哪怕只是宙斯一夜的温存和欢愉，也足够赫拉欣慰和满足了。

“真漂亮啊……”

赫拉的手指摩擦过衣袖之上的金色丝线。

“宙斯一定会喜欢的。”

赫拉喜悦的声音响起。

雅典娜的脸色一瞬间陡然阴沉了下去，因为听见了赫拉的喃喃自语，但很快，雅典娜的脸色又恢复如常。

智慧与战争的少女神称赞着天后的美丽，雅典娜来到赫拉的身后，将侍女献上的项链拿起，她微笑着，像是一个纯粹的，毫无私心的灿烂小女孩，微微低下头凝视着赫拉背部的鲜红发丝道：“让我为您装饰这项链吧，这黄金的项链更衬得您美丽呢。”

赫拉抿了抿鲜红的嘴唇。

当赫拉感觉到雅典娜的手臂虚虚怀抱着她的脖子之时，微微凉的项链圈在赫拉的颈部，雅典娜的手指分开赫拉背部的鲜红发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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