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三千名重甲骑兵,昨日阅兵时露面的重甲骑士,披挂明光重甲!甲片被打磨得光可鉴人,在正午的阳光下反射出刺目欲盲的寒光!

他们排成紧密得令人窒息的楔形冲锋阵型,每一匹马之间的距离都精确一致,没有呐喊,没有嘶鸣,只有沉重的马蹄踏击地面的“咚!咚!”声,以及甲叶摩擦发出的连绵不绝的“哗啦——哗啦——”声。

这股沉默的铁流,带着碾碎一切的威势,开始缓缓加速!起初是缓步,继而小跑,最后化为雷霆万钧的冲锋!

“轰隆隆隆——!!!”

马蹄声由沉闷的鼓点化作连绵的惊雷!大地剧烈震颤!烟尘冲天而起!钢铁洪流的速度越来越快,如同一道移动的山脉,带着毁天灭地的气势,向着前方预设的、由厚实草垛和木桩模拟的“敌军”密集阵型,狠狠撞去!

“轰——!!!”

钢铁洪流毫无阻碍地撞入了“敌阵”,沉重的马铠和骑士的冲击力,瞬间将前排的草垛和木桩撞得粉碎!木屑纷飞,草屑漫天!沉重的马蹄无情地践踏而过,将一切阻碍碾为齑粉!

整个“敌阵”如同被投入巨石的湖面,瞬间土崩瓦解!烟尘弥漫中,只能看到钢铁的洪流在其中肆虐、碾压、粉碎!

那沉默的毁灭力量,比任何呐喊都更具视觉冲击力!观礼台上,许多人下意识地屏住了呼吸,甚至有人发出了压抑的惊呼!

重骑洪流如同犁庭扫穴般贯穿了整个“敌阵”,留下身后一片狼藉!当他们最终在校场另一端缓缓停下,调转马头时,那冰冷的金属光泽和弥漫的烟尘,构成了一幅令人永生难忘的、象征着绝对力量的画面!

观礼台上,朱由校缓缓起身,那身金漆山文甲在正午的烈日下,流淌着熔金般的光泽,仿佛吸收了整个校场的杀伐之气。

他没有看下方烟尘弥漫的战场,而是缓缓转过身,目光如同实,平静地、一寸寸地扫过观礼台上神色各异的众人。

他的视线首先掠过藩王区域,代王朱鼐钧下意识地避开目光,微微垂首;其他藩王更是噤若寒蝉,连大气都不敢喘。

目光移向文官区域,内阁首辅、六部堂官们脸色苍白,有人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在皇帝的注视下,努力维持着表面的镇定,但眼神深处的惊悸无法掩饰。

使节团区域,朝鲜使臣李廷龟、安南使臣阮文禄等人,在皇帝目光扫来时,几乎是本能地深深躬身,姿态谦卑到了尘埃里。

最后,那冰冷的目光定格在江南士绅代表的区域。王承业等人感觉如同被猛虎盯上,浑身僵硬,冷汗瞬间湿透内衫,几乎要瘫软下去。

朱由校没有立刻说话,这长达十数息的沉默,比方才的炮火齐鸣更令人窒息。无形的压力如同山岳,重重压在每个人的心头。

终于,他开口了,声音不高,却清晰地穿透了寂静,带着一种刺骨的冰冷,每一个字都像重锤敲打在众人心坎上:

“诸卿观此军容……”

他微微停顿,目光再次扫过全场,最终定格在虚空,仿佛在问天问地,又像是在问在场的每一个人,语气平淡得没有一丝波澜,却蕴含着睥睨天下的绝对自信:

“……可有人能挡?”

几个字,如同惊雷,在死寂的观礼台上炸响!

无人敢应!无人能答!藩王垂首,文官屏息,使节战栗!江南士绅更是面无人色,抖如筛糠!

那刺刀的丛林,那重骑的洪流,那毁天灭地的炮火,答案早已不言而喻!谁敢挡?谁能挡?挡者——粉身碎骨!

朱由校的目光,投向一旁士绅代表的位置,尤其是面如死灰的王承业。他嘴角似乎勾起一丝极其细微、冰冷的弧度,语气依旧平淡:

“朕听说,朝廷新政,在江南……似乎行得不甚顺畅?”

王承业等人浑身剧震,脸色瞬间变的惨白!

“有士绅官员,觉得天高皇帝远?”朱由校的声音陡然拔高了一分,带着凛冽的寒意,“觉得朕这个皇帝……拿他们那些个土皇帝没有办法?”

“觉得……”他微微一顿,目光如电,扫过那些几乎要瘫倒的身影,声音陡然变得无比森寒,“……觉得大明是不是不行了?!”

最后一句质问,如同九幽寒风刮过,观礼台上的温度骤降!

“扑通!”王承业再也支撑不住,双膝一软,直接跪倒在地,以头抢地,涕泪横流地嘶喊:“陛下!臣……草民等万万不敢!江南……江南定当全力推行新政!效忠陛下!效忠大明!万死不敢有违!”

其他江南士绅代表也如梦初醒,纷纷离席,匍匐在地,叩头如捣蒜,语无伦次地赌咒发誓表忠心,唯恐慢了一分便被那校场中的钢铁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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