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子走后,卡莉露走到芙宁娜身边,说:“叶子要去沙漠,不如问一下叶子愿不愿意带上我们?”
芙宁娜心不在焉道:“好。”
卡莉露不解地看着她,担忧道:“芙,你是不是太累了?”刚进须弥城时芙宁娜满脸兴奋,可自叶子走后,她左顾右盼,似乎在寻找什么人。
卡莉露心里七上八下,难道这须弥城藏着不为人知的东西?
芙宁娜沉声说:“卡莉露,我总感觉有人在看着我们,一直在看着我们。”
卡莉露只觉四周空气骤冷,明明是人来人往的街道,但热闹的人气仿佛被某种气息阻隔在外。
不同于卡莉露的害怕,芙宁娜只是单纯地想找到一直在暗中观察的人,因为,她觉得此人并不想伤害她们,感觉更像是学者的好奇,就如叶子那般。
找了许久,芙宁娜皱起眉头,心想真的是自己感觉错了吗?正当芙宁娜准备放弃时,刹那间,耳边响起一个声音。
这声音清脆、甜美、细腻,带有小孩子的萌感,说:“你好,我是不是吓到你的朋友了?”
芙宁娜看向卡莉露,发现卡莉露神色没变,她没有听不见这个声音。
“只有你能听到哦,”这个声音很温柔,在芙宁娜耳边回荡,“抱歉,没忍住提前来找你,希望你能原谅我的唐突。在你的身上有很传奇的经历,我一直期待与你见面。相信不久之后,这个愿望很快会实现。”
说完,那个声音退去,仿佛从未出现过。
商贩的吆喝声、行人的交谈声、铁匠的打铁声蜂拥而至,猛地将芙宁娜从恍神的状态中拉回现实。
芙宁娜张望四周,那个一直被观察的感觉消失不见。于是,她便将刚刚的对话一五一十地告诉卡莉露。
卡莉露听完之后,脸色好了许多。她摩挲下巴,说:“既然那个声音讲不久后会见面,又没有恶意,我们一步一步看吧。”
芙宁娜与卡莉露来到一处凉亭休息。
正午阳光毒辣,卡莉露撑着下巴说:“须弥的土地一半是雨林,一半是沙漠。等去了沙漠,阳光怕是要照得眼睛睁不开。”
芙宁娜好奇道:“如此截然不同的环境,这里面有神迹的作用吧。”
卡莉露点头:“我听说须弥曾经是三王共治的国度,而沙漠以前是赤王的领土,说起来和以前的枫丹很相似呢。”
双王共治之地——枫丹。
卡莉露朝芙宁娜促狭一笑,芙宁娜笑而不语,不接这个话茬。正当芙宁娜准备谈起其他话题时,一道陌生的声音闯入两人的交谈。
“请问,你们是叶子的朋友吗?”
说话人是一个年轻的学者,他身穿和叶子一样的学院服,帽檐上戴着象征因论派的标志。
双方是第一次见面,芙宁娜问:“你认识我们?”
学者略带歉意道:“抱歉,忘记自我介绍了,你们好,我是因论派学生柯忒,刚刚向你们提起的叶子是我的学妹。”
芙宁娜与卡莉露也向柯忒简单介绍自己,并询问柯忒的来意。
三人一起坐在凉亭中,柯忒郑重道:“不好意思打扰你们了,你们刚进须弥城时,我就在远处看见了你们,本来想早点和你们打招呼,结果在路边遇到野史学家,忍不住去辟谣,耽搁了时间。”
芙宁娜:“没事,叶子和我们说过,因论派学者不是在背书就是在辟谣 ,我和卡莉露可以理解。”
柯忒讪讪一笑:“谢谢两位理解,两位不像是本地人,是来须弥旅游吗?”
“是的,你刚刚有提到叶子,请问是有什么事?”芙宁娜发现柯忒的神情不像来寒暄,欲言又止的模样,倒像是来找她们帮忙。
柯忒轻声叹气:“确实和叶子有关,所以想请两位帮忙。”
卡莉露:“但说无妨。”
柯忒内心挣扎许久,眼睛盯着凉亭石桌,说:“叶子是我的学妹,因为她来自沙漠,独自一人来教令院求学,所以我一直挺照顾她的。不知道她有没有告诉你们,她最近打算去沙漠进行研究?”
芙宁娜点头,道:“叶子说过。”
“问题就出在这里,”柯忒颇为无奈地说,“她研究的课题需要踏入一个教令院都毫无信息记载的地下遗迹,这个危险系数实在太大,叶子连神之眼都没有,老师们也劝她别去,但叶子执拗,非去不可。”
卡莉露平静地问:“所以你想让我们也去劝一下叶子?”
“是的,因为叶子来自沙漠,跟教令院的学者大多和不来,我们劝多了,叶子反而更生气,以为我们瞧不起她。但作为她的学长,我也不忍心让她白白丢了性命。”柯忒说完,又深深叹了一口气。
在柯忒垂眉沮丧时,芙宁娜与卡莉露对视一瞬。
芙宁娜坦然道:“这个忙我们帮不上,先不说我们与叶子只是刚认识,况且我们也打算去沙漠。”
柯忒嘴角抽搐:“你们?恕我直言,两位姑娘也没有神之眼,沙漠环境恶劣,还有住在沙漠里的部落人大部分蛮横无理,你们不自量力去了,怕是不能全须全尾地回来。”
柯忒这话说得可不客气,气氛骤然降至冰点。
“芙、卡莉露!”叶子站在另一层平台上,基于须弥城独特结构,准确说叶子是站在另一层树干上,朝她们这边挥手。
叶子的呼喊声打破诡异的气氛,柯忒猛地站起,语气带上几分匆忙:“既然你们要去送命,我也言尽于此。”
柯忒步子极快地走开。
叶子过一会儿才从木板小道上露出身影,走到芙宁娜身边,问:“我刚刚在上边看见你们和一个须弥学者聊天,是看你们太漂亮,来搭讪吗?”叶子俏皮一笑,说着俏皮话。
芙宁娜没有提起柯忒,反而问叶子:“我和卡莉露也打算去沙漠,方便带上我们吗?”
叶子一愣,在一瞬间思考许多,语气迟疑:“两位恩人,我此番前去沙漠并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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