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偏殿。

夜色如墨,浸染着朱红宫墙,唯有这处偏僻殿宇还亮着几盏孤灯。

殿内门窗紧闭,隔绝了外间的秋风,只余烛火在灯罩中不安地跳跃。

殿中人那抹高大的身影,恰被这光,投在冰冷的青砖地面上。

萧贺夜一身玄色常服,并未着亲王**袍,更显身姿挺拔如松。

他坐在紫檀木圈椅中,指节分明的手掌稳稳托着一盏青玉瓷杯。

杯中是刚沏好的雨前龙井,茶香袅袅。

他却并未品尝,只是任由那温热透过瓷壁,贴着掌心。

烛光在他棱角分明的侧脸上流转,勾勒出高挺的鼻梁。

那双深邃的薄眸低垂着,长睫在眼下投出一小片阴影,掩去了所有情绪,只余一片沉静。

即便好似被软禁在此处,他周身那股历经沙场淬炼出的杀伐之气,让他始终镇静自若,毫无慌色。

萧贺夜已经被关在这里多日了,自打太子以侍疾的理由将他叫来,就没打算再放他出去。

但,萧贺夜不急。

“吱呀”一声,殿门被推开,太子缓步而入。

他身着杏黄色四爪**袍,头戴金冠,面容温润俊雅。

前不久还因皇帝的呵斥和**而显得面色晦暗的他,如今步履从容,双眸焕发光彩。

殿内侍立盯梢的东宫侍卫们,立刻无声地退了出去,并将殿门再次合拢。

“二弟,”太子开口,声音温和,带着惯常的亲切,“不愧是你,到了这般境地,还能如此气定神闲地品茶。”

他的目光扫过萧贺夜手中那杯未曾动过的茶,笑意深了些许。

萧贺夜这才缓缓抬眼,目光如古井寒潭,直直对上太子的视线,没有丝毫波澜。

“皇兄谬赞。”他声音低沉,不带情绪,“既是侍疾,臣弟入宫多日,却连父皇的面都未曾见到,不知皇兄何时才打算让臣弟尽一尽人子孝心?还是说……皇兄从一开始,就没有这个打算?”

太子脸上的笑容旋即化开,他撩袍在萧贺夜对面的椅子上坐下,自顾自地斟了一杯茶。

“二弟这话可就伤为兄的心了。”他轻吹茶沫,动作优雅,“父皇病体沉疴,御医再三叮嘱需绝对静养,岂是你说见就能见的?莫非二弟觉得,为兄会假传圣意,阻挠你尽孝不成?”

“臣弟不敢。”萧贺夜扬眉,“只是心中疑虑,不吐不快!毕竟,父皇龙体关乎国本,多日不朝,让朝臣多番猜忌,数名大臣请求面圣,皇兄不允,更将我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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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子隔绝在外,难免惹人非议。”

“众臣关心则乱,过于固执了,倒是二弟你,别着急,孤会让你见到父皇的,不过不是现在。”

说罢,太子拿着茶盏,却不喝,而是忽然有些感慨。

“说起来,你我兄弟,似乎许久未曾像这般安静地对坐闲聊了,还记得小时候,在上书房,周太傅总夸你,说你‘天资颖慧,沉稳有度,小小年纪已具君子威仪’。”

他顿了顿,抬眼看向萧贺夜,语气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复杂:“那时为兄听着,心中可是羡慕得紧。”

萧贺夜神色不变,淡淡道:“皇兄记错了,周太傅同样常赞你‘仁厚端方,有储君之风’。”

“况且,父皇在我面前,更多是训斥我性情冷硬,不懂变通,每每皆以皇兄为榜样,令我效仿。”

“是么?”太子挑眉,似笑非笑,“可为何我觉得,父皇看你的眼神,总带着几分不一样的期许?”

“就像当初你平定南疆之乱,回来以后竟能继续领兵,十五万大军,父皇说给就给了你,允许你组建自己的破虏军,这份信任,可是我们其他兄弟求都求不来的。”

萧贺夜淡然道:“父皇当时允我继续领兵,无非是为了震慑南疆这种蛮荒之地,兵戈之苦,不过是臣弟为父皇、为皇兄分忧罢了。”

“若是皇兄想要我手中的兵权,说一声无妨,臣弟,会让给你。”

太子被他噎了一下,面上温润的笑容僵了僵。

他放下茶盏,身体微微前倾,烛光在他脸上明暗交错,使得那温雅的面容平添了几分阴郁。

“二弟,你总是这样,看似谦逊退让,实则……逢则必争!”

他语气渐冷:“就像当年围猎,你看似将头名的猎物让给了孤,可转眼间,你就猎杀了那头所有人都束手无策的赤虎,赢得了满场喝彩,风头,最终还是你的。”

萧贺夜迎着他的目光:“猎场如战场,机会稍纵即逝,何况不杀那赤虎,难道要等它反过来伤害我?没想到皇兄记得这般久,那么下次,我绝不会出手。”

“下次?”太子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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