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第一日,接下来五天,季鱼都没有再见到过燕洄,而燕洄也没有将那枚玉牌差人送过来,好像他已经彻底忘了这件事。

不止御书房,就连她进乾元殿都有人拦着她,告诉她陛下出宫去了。

这五天夜里,别说和燕洄共梦,就连他的影子都没见到过。

季鱼一日比一日坐不住,她甚至开始怀疑燕洄是不是打算故意拖着不给她玉牌。

可到了第六日的时候,燕洄却主动找上了她。

彼时她正在昭林殿坐立不安,竹心在一旁看着,欲言又止,最终还是劝道:“姑娘,您就吃了这么一点儿,得多吃点才行。”

季鱼叹气,她干脆放下筷子:“吃不下,已经五天没见着燕洄了,你说他就连随口吩咐人让他将玉牌送来的时间都没有吗?”

竹心劝慰道:“朝中政事奴婢不好说什么,但听人说陛下为了处理北方大旱,已经五天五夜没有合眼,陛下可能是真忘了,必然不是故意的。”

季鱼听到这,有些羞愧。

燕洄这五日确实可能是日夜不分地处理政事才暂时忘了玉牌的事,若是没有及时处理好北方大旱之事,接下来可能影响百姓一年的收成,引发更严重的后果。

与这些相比,她索要玉牌之事,确实显得微不足道起来。

想到这里,季鱼心中的不安与焦躁隐隐被一股无力感取代,愈发没有胃口。

“就这样吧,我吃不下了,待会儿我再去御书房外看看。”

她正准备站起身,可就在这时,殿外传来一声太监的通传声。

“陛下驾到。”

季鱼动作一顿,她倏地站起身,动作太大甚至带倒了放在面前的碗筷,碗原地转了一圈稳稳停在原地,筷子则哐当一声掉在地上。

她没空再去管掉在地上的筷子,急急忙忙就冲到了殿门口,果然看见一身玄衣的燕洄。

因为太过激动,她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冲到燕洄面前,直到快要撞到他的时候才急刹下来,可脑袋还是轻轻撞上了他的胸口。

她呼吸一滞,发现撞的是右胸,不是他心口的位置,这才放松下来。

周围的人呼啦啦跪倒一大片都在向燕洄行礼,季鱼正准备随大流一起行礼,就被他一把搂住扣进自己怀中。

燕洄沙哑的嗓音在她的耳边响起:“抱歉小鱼,这几日光顾着处理政事,忙昏了头,我听他们说你来找我数次我都不在,你没怨我吧?”

季鱼赶紧摇头:“没,你先处理政事是应该的。”

燕洄闷笑两人,带动起胸腔的振动,又惹得他闷声咳嗽了两声。

他缓了一下,接着道:“你要的玉牌我带过来了,我来的路上听宫人说你这几日都没好好吃饭,先吃饭吧,陪你吃完饭,我再将玉牌给你。”

听到燕洄主动提起玉牌,季鱼藏在燕洄胸口的脸扬起一丝欣喜,现在只要燕洄将玉牌给她,只要事情不过分,叫她做什么都可以。

“好,吃饭,吃饭。”

季鱼实在是有些激动,心心念念的玉牌终于快到手,她甚至想从燕洄怀中出来原地蹦哒两下。

燕洄适时将她从怀中放了出来,颇为宠溺地拍了拍她的头,季鱼这时才抬头仔细去看燕洄的脸,发现不过短短五日未见,他的脸看起来居然瘦了一圈。

原本在船上养回来些的肉又掉了回去,眼下的青黑也重新挂了上去,他的两颊与唇色苍白倒近乎没有血色,就连那双凤眸中也几乎都是疲惫。

季鱼这下是彻底相信燕洄这几日是在昼夜不分地处理政事了,她刚刚才压下去的愧疚情绪又涌了出来,主动拉上燕洄的手腕将他牵进屋中。

燕洄挑起眉头,眼中溢出一丝笑意。

方才摆在桌上的饭菜还没收拾走,还是刚刚季鱼离开时的模样,燕洄坐下来时还顺便将她方才掉的筷子捡了起来,戏谑道:“这么着急来见我?”

季鱼有些不好意思地也坐了下来,她几乎是有些殷勤地在帮他布菜:“还没吃饭吧,你吃!”

燕洄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口中一边说:“难得你对我这般好。”一边将她夹的菜都吃了个精光。

两人此时的氛围几乎犹如完全没了以往的隔阂,甚至五日前燕洄爬上季鱼床的事也没有发生一般,像是两人达成了某种心照不宣的平和。

燕洄也给季鱼夹了些菜,季鱼知道玉牌快要回到自己手中,胃口也好了起来,陪着他一起将午膳吃完。

吃饭之时,她甚至主动问了燕洄关于北方旱情的事,得知初步应对的章程已经定了,后续赈灾之事也安排了下去。

两人气氛融洽,燕洄吃下最后一口饭之时,季鱼早就已经停筷眼巴巴看着他,他轻笑一声,放下筷子挥了挥手让宫人撤下残余的饭菜。

他摆足姿态,先是喝了一口清茶漱口,钓足了季鱼的胃口,然后才在季鱼期待且迫不及待的目光下,慢吞吞从袖中拿出那枚玉牌。

在看见玉牌出现的那一刻,季鱼的双眼就亮了。

她伸长脖子,瞪着一双几乎要亮到发光的猫儿眼一眨不眨地看着那枚玉牌。

燕洄特地在她面前晃了晃,季鱼的瞳孔立刻跟着玉牌开始转,像只被逗猫棒吸引的猫儿。

燕洄眼中闪过一丝淡淡的笑意,但心中知道她这般是为了三个月后能顺利回去,笑意很快就隐去了。

他不再逗季鱼,正经起来,将玉牌好好收到掌心,递给季鱼。

“好好收着,这回我可不会再抢这玉牌了。”

季鱼双手接到玉牌的那一刻,悬着好几日的心终于算是彻底放了下来,她下意识地紧紧握住玉牌,生怕它再次丢了去,脸上更是掩饰不住的欣喜。

看见季鱼的动作,燕洄的眼皮垂了下来,遮住情绪浓重的凤眸,他扬起一丝假笑:“开心了?总算是放心了?”

季鱼重重地点了两下头。

“既然小鱼高兴了,那可不可以答应我一个要求?”

季鱼原本欣喜的目光顿时目露警惕,她很快地眨了两下眼睛,将玉牌迅速塞进怀中,这才抬起头去看燕洄,眼中带着些小心:“什么要求?”

燕洄将她这一段丝滑的护食动作看在眼中,心中顿时像是被千万根针扎了似的疼。

他脸上依旧维持着假笑,叫季鱼看不出什么异样。

“我这几日可不可以同你一起睡?”

季鱼瞳孔缩了一瞬,立马便想拒绝,可袖中还揣着那枚玉牌,马上拒绝未免显得太翻脸不认人了些。

可这枚玉牌本来就是燕洄抢过去的啊!

看着季鱼脸上纠结的表情,燕洄补充道:“不是同榻,我睡在地上就行,保证叫你放心!”

站在两人身后的宫人们都惊呆了,她们没见过陛下这般卑微的模样,个个都恨不得将自己缩到地缝中。

季鱼:“……你睡地上不好吧,好歹也是九五至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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