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嘉眼眸半睁,一脸无语地盯着白一笑,而当白一笑看向她时,再次挤出笑容。
她根本不知道,白一笑哪里来的勇气在宋麟生面前理直气壮。
相比之下,宋麟生才是驸马,她还没有让白一笑做面首,怎么他勾引公主,连心虚都没有?
宋麟生看着白一笑,面不改色答:“是。”
“果然是好模样。”白一笑笑道,“日后同在公主府,还望宋城主多多照拂。”
他微微抬眸,视线在元嘉的身上扫过,又落回了白一笑的身上:“照拂?”
白一笑面容妖异,一副勾人模样,加之侍女的话,让宋麟生一瞬间明白了‘照拂’二字的意思。
“公主。”他问元嘉,“是这样吗?”
元嘉连忙解释:“不是的,他……我……”
她想告诉宋麟生,白一笑是张小月的相看郎婿,她是为了张小月才不得不试探白一笑的人品。
可如果现在说了,白一笑得知真相,只怕现在会逃跑,可转念又一想,就算是面首又如何?
虽然,场面愈发难以控制。
但她是元嘉公主,天生反骨,想要面首就要面首,想纳驸马就纳驸马。
凭什么要与宋麟生解释?
于是,元嘉干脆道:“本公主想要面首,与你无关。”
宋麟生:“……”
她为了更改了姓氏,起了这样的名字,本就是想要从他的身上,获得愉悦感。
因为真正的宋麟生已经死了,她曾经那样喜欢过他,在他面前随意任性。
如今有一个替身,她有什么理由不任性?
他的存在,本来就是为了接替真正的宋麟生,包容她纵容她的一切,去弥补三年前的遗憾。
元嘉不再理会宋麟生,抱着胳膊大步往前走,顺便还叫上了白一笑。
见公主嘴上已经承认了自己的面首身份,白一笑不胜欣喜,嘴上应了一声,立马就跟上去。
他满脑子想的,都是今后在公主府的大好日子,说不定日后,公主再为他生个一儿半女。
届时,他就彻彻底底的皇家人了。
元嘉在前面走着,她的步伐很快,是因为她想把白一笑甩掉,不让他跟着自己。
不过她走得再快,却也没有白一笑快,一两步便跟上了。
元嘉抬步上了马车,随后,宋麟生也跟着上了马车。
他始终不发一眼,沉默地像尊石雕塑。
而当白一笑准备上马车时,元嘉掀开车帘,对他道:“白公子,你在这里等着,待会儿本公主派人来接你。”
听了这话,白一笑更是喜上加喜,连忙点头应道:“是,公主,能做公主的裙下臣,是白某的荣幸!”
宋麟生依旧平静。
元嘉的手抬出车帘外,朝他扬了扬,白一笑毫不知情,傻傻地朝她也扬了扬手。
下一秒,一条马鞭就抽下来,白一笑被抽了个大跟头,下意识破口大骂,全然不顾形象道:“谁啊!敢打老子!”
身上的皮肉之痛还没有褪去,白一笑定睛看清眼前人,顿时浑身打了一个寒颤。
来人一身褐色皮裘,头带皮帽,络腮胡子,手握着的是马鞭,不是别人,正是张小月的父亲张老爷。
张小月见张老爷动了怒,还不忘在一旁添油加醋道:“爹,你方才也听见了!他对我三心二意也就罢了!还把主意打到了嘉儿的身上!”
张老爷气成了牛鼻子,根根胡子竖立起来,啪啪啪的几鞭落下,白一笑被打的嗷嗷叫。
张小月见打人的势头越来越猛,还在大声嚷嚷,反复拱火:“爹!我说得没错吧!若真叫这种登徒子,娶了咱们张家的女儿,那不仅……不仅对不起咱们张家的列祖列宗!还对不起元嘉的父皇!”
啪啪啪!
白一笑发丝凌乱,百姓们见状纷纷围观,哀嚎之声传遍了整个大街小巷。
——
摇摇晃晃的马车中,二人相对而坐,十分安静。
宋麟生始终没有说话,元嘉也没有说话,不过她断是不会像他那样镇静无事,她的心绪早已卷成了麻花。
她要下车。
她只觉得待在这车中的每一刻钟都觉得窒息难耐,她还以为在宋麟生面前做错了事,自己不会心虚呢。
马车还未到公主府,宋麟生竟然不合时宜地开口,打破僵局:“公主。”
“停车。”
马车骤然停下,元嘉几乎没敢去看宋麟生的眼睛,她道了一句自己要吃糖糕,逃也似得下了马车,
她拉着早月跑进了一家裁衣阁,各式各样成色的上衣悬挂在衣桁上。
但是,元嘉早已没了去看衣物布料的心思,隔着窗阁,她的所有注意力,都放在了屋外的马车上。
早月自打跟了元嘉,被折腾来折腾去的已是家常便饭,她问道:“公主,又怎么了?”
“要不我们再寻一辆马车,别同宋麟生一起走了。”
“为什么?”
“本公主……本公主心虚。”
早月叹了一口气,说道:“公主,算算时辰,张姑娘已经带着张老爷去找白一笑算账了,公主也就没有隐瞒驸马的必要了。”
听到这话,元嘉一拍脑袋,这才恍然:“是啊,你说得对,本公主又没有真的纳驸马,心虚什么?”
二人准备离开裁衣店,却发现停放在店门口的马车早已不见,长青载着宋麟生,已经离开了。
元嘉不由得懊恼,望着马车离开的方向,喃喃自语道:“是你自己不听解释的。”
早月说:“公主,驸马已经走了,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回公主府。”
“回去?驸马的样子看起来不大……”
早月的话还没说完,便被元嘉打断了去,少女一边状若无事,脚步生风地往前走,一边道:“他的样子?是什么样子?”
“这……”
“早月。”元嘉抱着胳膊道,“你觉得驸马的样子,像是不满本公主养面首吗?”
早月想了半天,摇摇头。
元嘉觉得,虽然自己心虚,但宋麟生自从进了酒楼,就全然不像是在乎的样子。
他没有动怒,没有耻辱。
始终是一副恭敬顺从的样子,就好像他们成亲后,他什么都顺从她,永远不会发怒。
这一点,驸马和真正的宋麟生完全不同。
好荒谬。
她竟然把替身和正主想到了一起。
——
公主府的夜,月华如练,深邃而又静谧。
元嘉收到了张小月的信,信上说张老爷把白一笑当街打了一顿,又闹上了官府。
不过在感谢之余,信的末尾,张小月十分抱歉地说,她给元嘉添了麻烦。
因为张老爷把白一笑带到官府上后,白一笑见判官要定自己的罪,不由得大声嚷嚷了许多不该嚷嚷的话。
他说,他是公主选定的面首,日后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谁若定了他的罪,就等着被公主赐死。
他还说,丰绕城城主已经默许了自己,要和他平起平坐,一起照料公主。
当时在场的不止有官员,还有旁观的百姓,经由这么一嚷嚷,想必这时候,整个皇都都已经知道她和白一笑的事了。
信里,张小月觉得万分抱歉,可谣言就像泼出去的水,很难再收回来了。
元嘉折好信。
其实,她在乎的不是自己的名声,她在乎的是,宋麟生是不是也知道这件事了?
想到这里,她有些哭笑不得。
原本宋麟生当面误会她会见外男,圈养面首,已经是尊严扫地了。
现在呢,公主刚纳了驸马没多久,还闹得人尽皆知,这算什么?
她不敢想象宋麟生每日早起上早朝,途径百姓在心里对他指指点点,是怎样一副表情?
一传十十传百。
兴许传到宋麟生耳中的,是他某方面又隐疾,不能开枝散叶,所以她才着急养了个面首。
烛火映照下,少女双手托腮,看着铜镜中的自己,一席长发披肩,眼中有心事流露。
她就这样静静独坐,想了很久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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