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尧,你是想到什么了?”域王迟疑,将手收回袖中,他沉默片刻,问。

袁无思摇头,苦恼道:“没有,只是近来脑中总闪过一些画面。”

烦得很。

域王瞳孔一缩,指尖一颤:“什么画面。”

袁无思狐疑看他一眼,不知为何,她总感觉域王好像对此很上心,想来不是什么大事,便如实与他说:“我看到自己坐在秋千椅上,有人伸手摸了我的脑袋,但我看不清楚他的模样,也不知自己身处哪里。”

真是奇怪。

她以前从未有过这些陌生画面,近期已是第二次了。

见域王眉头紧锁,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她像是能感觉到,域王说这话时整个人透着紧张,后看到她摇头,又松了口气。

向来位高权重、冷漠无情的域王,在面对众多敌军围攻时都面不改色,如今面对她竟会流露出紧张,定是她出现了错觉。

域王舒展眉心,淡淡开口:“想吃什么,今晚我陪你用膳。”

嗓音再次恢复平淡,袁无思眨眨眼,将心放了回去,还真是她的错觉。

袁无思想了想,答:“我都可以,不怎么挑食,王爷吃什么,我就吃什么。”

她以前在乡下,有的吃就不错了,挑食这种事情根本不可能存在,即便后来到了舅舅家,能吃饱穿暖,她依旧将每日送来的膳食吃个干净,不浪费分豪。

如今来了王府,每日三餐膳房给她备了六个菜,她实在吃不下,剩余只有撤掉,她与管事说起此事,他们却说这已是最低菜量。

域王嗯了声,吩咐李公公传膳,袁无思特地嘱咐备少一些,只有他们二人吃。

顷刻,两三个婢女端着饭菜徐徐走来,只片刻,便摆了满满一桌,足有十二盘。

李公公迟疑:“王爷,这会不会有点少?”

袁无思瞪大双眼,他们两个人吃十二盘还少,这根本吃不完好吗,更重要的是,这也太浪费了。

域王斜看李公公一眼:“多了,下次注意。”

域王抬手给袁无思夹一筷子青笋炒肉,又夹了个鸡腿放到她碗里,后贴心的盛了一碗汤放到她旁边,叮嘱:“多吃些。”

袁无思捧着碗,乖乖接过:“多谢王爷。”

语罢,顺便伸手也给域王夹了一块:“王爷也多吃些。”

袁无思吃到一半便吃撑了,再也吃不下,随手拿巾帕擦拭唇角,抬头便看到域王正慢条斯理的喝着碗中汤,动作极其优雅。

连用膳都这么好看。

若不是平日话太少,又不太主动,还有些不解风情,嗯,更重要的一点是不能行房事,不然他这样的人应该也挺抢手的。

可惜了。

域王抬眸,见她双眸紧紧盯着他,眼神却望着他发愣,嘴角透着狡黠的笑,双手捧着脸,不知在想些什么。

域王无奈扯了扯唇,瞧她这模样,便知不是想什么好事,他轻扣桌面:“阿尧。”

袁无思回神后见域王不知何时已起了身,正睥睨着她,她心中一惊,啊了声:“怎么了。”

域王走过去伸手揉了揉她又软又柔的青丝,又捏了捏她娇嫩的小脸:“本王说,我还有些政务处理,明日再来陪你用膳。”

袁无思恍惚一瞬,抬手摸了摸脸,上头似还残留余温,男人的手温热又粗糙,带着一丝细腻的抚摸,让她整个人为之一颤。

回神后,袁无思手忙脚乱的起身相送。

见状,域王轻笑一声,转而回了思安居,他先回了几封书信让人送走,后又看了半个时辰的书,又沐浴一番,换了件素雅锦袍,才落座于案牍旁。

飞忠倏从暗处出现:“王爷,您交代的事属下已查清,王妃那日情绪低落是因国公府嫡女即将要与人相看才伤心不已。”

莫云与袁之映自小便有婚约,京城人尽皆知,如今莫云突与人相看,岂不昭告天下,袁之映已死,莫云也要另嫁他人。

域王轻拨茶盖,不咸不淡开口:“莫府嫡女相看了几人。”

飞忠:“回王爷,共相看三人,分别是首辅家二公子,督察院御史家三公子及礼部尚书二公子。”

“如王爷所见,相看的皆是庶子。”

国公府嫡女嫁庶子,简直闻所未闻。

因域王与国公府人向来不对付,其余人察言观色,自不敢生出与之结亲的想法,如今这些相看之人,看似给了国公府面子,实则不然,毕竟,国公府的官衔远在这三家之上。

域王看了飞忠一眼:“本王不想王妃过度优思,你知道该怎么做。”

飞忠抱拳:“是。”

域王随手拿起放在山砚上的毛笔,下笔写了个尧字,凝视片刻,开口问:“本王吩咐的另一件事如何了。”

飞忠:“王爷是说李军师与那几名悍匪。”

域王停顿:“不是。”

飞忠:“那是盘踞坞四皇子之事。”

域王将笔搁下,蹙眉盯他:“不是。”

飞忠沉默片刻,试探开口:“那是北方干旱?”

域王黑着脸扣了扣案牍,冷冷吐出两个字:“荔枝。”

他特地吩咐的,竟这么不放在心上。

飞忠面无表情的脸上出现一丝错愕,随即擦了擦冷汗,胆战心惊的回:“…飞云说明日约莫就能到了。”

域王嗯了声,挥袖:“下去吧。”

“等等,明日若到了京都,记得沿街走一趟,若有人问起,便说是本王特地从南下快马加鞭运来的给王妃的。”

“……”

“是。”

袁无思辰时刚醒来,阿兰及时将清水巾帕放至盆架上,接着将床榻两边的纱帐拉开,用银勾挂起。

阿兰俯身看向还在游神的王妃,兴奋的说起方才域王让李公公送了许多新鲜荔枝,又大又饱满,香甜多汁,听说还是从南方加急运来的。

荔枝。

还是从南方加急运过来的。

上次云姐姐在国公府当着众人面说,她想吃荔枝,域王便让人从南方运来的荔枝。

这未免太巧了些。

想到什么,袁无思察觉脸上瞬间涌上热意,直烧到耳畔,胸口跳个不停,她拍了拍小脸,让自己清醒些,这不过是云姐姐故作说给旁人听的玩笑话,他怎地还当真了。

蓦地想起,域王昨日与她说,怪他将消息封锁才让人轻怠她。这次闹的人尽皆知,因当是域王故意的,可那些人看轻她,并不是因域王府传不出消息,便纷纷猜测她不受宠,而是没人见过她真面目,不知她是谁。

阿兰掩唇偷笑,揶揄道:“王妃,还不止呢,现在府外都在传,王爷对王妃宠爱有加,疼之入骨,王妃要什么,王爷都无条件答应。”

“这不,还没到晌午,着急想拜见王妃的世家夫人已经来了好几波。”

“不过,王爷有吩咐,任何人不得打搅王妃,她们便都被拦在了门口。”

袁无思捏了捏眉心,问:“王爷呢。”

阿兰:“王爷一早便去了皇宫。”

此刻袁无思才意识到,说好每日都给王爷送膳食的,她今日却违约了,巳时,她记得阿兰唤过她,本想眯一会再起来,谁知竟睡了过去。

阿兰似看出她心中所想:“王妃,不用担心没给王爷做早膳,是王爷特地吩咐奴婢不要叫醒你,让你多睡会,王爷还说日后不必大早上起来伺候他,他答应你的事会做到。”

袁无思惊诧,有点不信:“王爷真这么说?”

阿兰点头。

袁无思猛掐了下大腿,痛呼出声,泪水在眼底打转,早知域王这么好说话,她一开始还费尽心思的逃跑干什么,倒不如直接求域王。

她起初怕他怕的紧,便误以为他这样权倾朝野,没有感情的人肯定不会答应她的请求,何况她们非亲非故,便压根没往这方面想,如今相处多日,她发现域王也不是那么不近人情,还是挺好说话的。

袁无思简单喝了些粥,又吃了几个香甜可口荔枝,唇齿间似都染上了果香气。

她伸展臂膀,走到院中往池中撒了一把鱼食,在池边观察了会,随即用巾帕擦了擦掌心。

接着她便去左厢房缝制给域王做的衣裳,阿兰及时将屋内的窗棂斜开一条缝,又备了一盘荷花酥肉和一份刚剥好的荔枝,最后将熏香点上,直到狻猊口中吐出烟雾,阿兰才退下。

衣服上面没有任何刺绣,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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