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分离
晴天霹雳。
不止桑寄月是重生的,江望曦好像竟然也是,怪不得他们是一对呢。
呸。
他在想什么恐怖的事情!
现在最重要的是,桑寄月好像骗了他,他亲耳听见她说他没有价值了,她会跟着江望曦去安全区。
这种逻辑好像也没有错。
就是还是觉得很伤心。
盛星舟解开了手臂上的绷带,桑寄月帮他包扎得非常好,就连最后的蝴蝶结都扎得很漂亮。
他将染血的绷带扔到一边,借着月光看着他的手臂,的确如桑寄月所说,手臂上的伤口腐烂蔓延,病毒扩散到了整条手臂,已经烂完了。
丑得不行。
盛星舟想起他从前见到的那些丧尸,青面獠牙,有伤口的地方就有腐肉,最丑的完全就是一坨腐烂的肉,不忍直视。
如果桑寄月不要他了,他这样也不可能再死皮赖脸的跟在她身边。
盛星舟想着,忽然觉得哪里不太对劲,他在心里呼叫:“系统?你在吗?”
“有事?”七四很慢的上线。
“我都出了这么大的事你竟然一声不吭?”
“那咋了。”七四用看破红尘的语气对他说:“你已经没救了,我在向主系统申请解绑你。”
盛星舟没想到七四竟然这么无情:“你可是系统啊,你都让我复活了,不就一个小小的丧尸病毒吗,你没有办法帮我解决?”
“没有。”七四非常直白的说道。
“可你之前还说我是男主。”
他没有光环的吗?
“我骗你的,这你都信。”据七四的前辈们所说,他遇到的宿主属于他们职业生涯里非常好搞定的宿主了,可惜就是没什么用,七四决定:“为了让任务不失败,我要再换个人绑定。”
“谁?”盛星舟皮笑肉不笑的问:“该不会是江望曦吧?”
“你怎么忽然聪明了!”
盛星舟没吭声,只是脸色很沉:“他也是重生,你知道吗?”
“刚听到了。”
“你不是系统吗,才刚知道?”
七四刚想说话,又忽然意识到盛星舟似乎在套他的话,他光速下线。
身后忽然传来了轻缓的脚步声。
盛星舟条件反射的拉上袖子遮住手臂,然后转过身露出灿烂的笑容:“阿月……”
他的声音戛然而止。
不是桑寄月。
殷乔看见盛星舟在这里,松了一口气:“学长,我刚去找你,看你不在房间里,还好你在这里!”
“你说、要劝、阿月、跟我走。”盛星舟一字一句慢慢的说:“作数吗?”
他不想放弃。
盛星舟仍是之前的想法,因为桑寄月,因为他自己。
殷乔沉默了一下,有些羞赧的说:“我来找你就是为了说这件事。”
“之前是因为曦哥不在,但是现在曦哥来了,他也能带我们去幸存者基地,也会好好照顾阿月的。”
“当然我们是要一起去幸存者基地的,学长你也一样对吧?比起在外面朝不保夕,基地是我们最好的去处了,所以你也没有必要带阿月离开了……”
“你、要、反、悔。”
殷乔抿了抿唇,轻声说:“学长,我知道你喜欢阿月,但是阿月和曦哥,他们从小就认识。”
殷乔对桑寄月和江望曦的时候很清楚。
为了让盛星舟放弃,她告诉盛星舟,桑寄月的母亲和江望曦的母亲是很好的朋友,所以他们从小就彼此认识。
从景城到燕城,上千公里的距离,江望曦一来一回往返就是十几年。
如果没有末世的话,桑寄月已经去了景城上大学,他们也已经在一起了。
现在江望曦不顾危险从景城过来,他们之间在一起也只是时间问题。
盛星舟越听脸色越难看。
殷乔当然看到了盛星舟的脸色,但她也没办法,她说的都是事实。
她又说道:“我把我知道的事情都告诉你了,但是阿月怎么想的,也很重要,学长,你可以和阿月好好聊聊。”
“你、要我、别放弃?”盛星舟的脸色似乎好看了一些。
殷乔笑容温和,眼眸清亮:“我是希望阿月能好,你们都很好,都能保护阿月,也是好事。”
盛星舟……怎么觉得哪里怪怪的。
殷乔好像在劝他好好和江望曦相处。
怎么,让桑寄月一次性谈两个吗?
殷乔可真敢想。
已经很晚了,殷乔该说的也都说完了,她向盛星舟告别。
殷乔走后,盛星舟认真的想了想,觉得殷乔说得没错,他不能就这么放弃,他要去问桑寄月她说的是不是真的。
如果是真的也没关系,只要她肯收回也可以。
他甩了甩有些沉重的脑袋,准备在理智消散前,最后再搏一搏。
盛星舟回到了楼里,然后轻手轻脚的上楼,却在桑寄月的房门外驻足时,听见了江望曦的声音。
他愣了一下,眼睛里有茫然无措,也有脆弱。
好像没有必要再问了。
……
江望曦没觉得他们待在一间房里有什么不对的,这是很自然的事情,他们是已经在一起五年时间的恋人,这段关系也不会因为时空的更迭而改变。
桑寄月似乎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下楼的时候她还调侃:“如果我今晚不收留你,你会去哪里?”
“后面的山上有军方驻扎的营帐。”江望曦弯了弯唇,补充道:“不过如果你不收留我,我会在外面守着你,就像之前那样。”
江望曦找到桑寄月的时候,她距离尸化只有一步之遥,理智消散之前,瘦弱憔悴的女孩挣扎着看了他最后一眼。
然后朝着他冲了过来。
当然,是以丧尸的形态。
那时候已经末世两年,治愈丧尸病毒的血清却还未完全研究出来,而已经完全尸化的患者是不可治愈的。
桑寄月注定只能是丧尸。
很多个她失去理智的夜晚,他都安静的守在门外。
桑寄月似乎想起了往事,神情有些恍惚。
他们很快走到了三楼。
江望曦瞥了眼桑寄月的隔壁,若有所思:“盛星舟似乎不在。”
“不用管他。”桑寄月看都没看一眼,径直走进了屋子里,对江望曦说:“把桌子上的蜡烛点上。”
暖橙色的烛火点亮了这片简陋的天地。
这栋楼是烂尾楼,几乎只有建筑的主体,但桑寄月的房间里,却一点都不简陋,床前甚至还铺了柔软的地毯。
江望曦的目光在窗台上的花朵、或是桌面上摆着的几只装饰用的小木偶上停留了一瞬。
桑寄月对任何事都漠不关心,她从来都没有闲情逸致去弄这些东西,那么是谁给她找来的,不言而喻。
他心中又开始不安。
他本不是这样疑神疑鬼的人。
江望曦仍迫使自己用平静的语气说:“你不关心你的朋友去了哪里吗?”
“哥哥,在你心里我是会关心朋友的好人吗?是的话我的朋友们怎么都这么讨厌我呢。”桑寄月听了直笑。
桑寄月当然不是,但江望曦觉得盛星舟对她不一样。
他慢慢的说:“我关心。”
“哪个方面?”桑寄月问。
“他应该是今天下午感染的尸毒,但到晚上还未完全尸化,说明体内抗体因子活跃,是我目前缺少的样本。”江望曦轻声问她:“可以把他抓回来么?”
“可你不是说实验很成功吗?”
江望曦重活一世,上辈子那些花费了很长时间才研制出来的药品,现在应当都有了雏形或是成品。
“只是现阶段。”江望曦回答过后,看向桑寄月:“小月,你从来不会因为其他人而反问我的。”
都是他说什么,她就做什么。
“你也不会重复在我面前提起另一个男人这么多次。”桑寄月眨了下眼,唇角笑容不变:“你在不安,为什么不安呢?是因为对我有愧吗?”
他顿了一下,一时没有出声。
桑寄月笑:“看来是了,不过没关系,我不介意了。”
沉默中,江望曦抱住了她。
他的怀抱宽阔温暖,落在桑寄月耳畔的声音很轻:“小月,这一次我们会不一样的。”
桑寄月不置可否。
但她推开了江望曦。
“我要休息了,你去一边。”
江望曦问:“要我陪你睡吗?”
“不用。”
“可你那几天睡的都是我的房间,为什么不需要我?”
桑寄月经常失眠,但如果有人愿意抱抱她,将她藏进温暖干净的怀抱中,她会睡得很沉。
桑寄月说:“人是会变的,我们已经三年没见了,不是吗?”
他一时没再出声。
屋内陷入黑暗。
桑寄月和江望曦却都未能睡着,直至天明。
唯一睡着的只有大福,精神抖擞的甩着尾巴和江望曦打了招呼,然后和桑寄月闹着要出门。
桑寄月闭了闭有些酸痛的眼睛,简单的洗漱了一下之后,便给大福套上背带,打算出门遛狗。
江望曦跟上她,温和的对他说:“我们现在可以顺便上山,营帐里有早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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