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浴后的热潮从浴室里徐徐散出,吹风机残余的温度还附着在身上肌肤相贴之处更尽是一片滚烫。

挨蹭着肩窝的气息愈渐鲜明筋脉凸显的大手紧扣腰身,以一种矛盾的、强大又脆弱的磁场紧紧包裹着她。

有一瞬间苏途以为自己是误食了什么迷情的媚药以至于身心浮躁、呼吸困难脖颈径自上扬,难耐地汲取氧气。

生气?

生什么气?

哦……

不知过了多久,才后知后觉自己好像忘了什么。

她无声呼吸,努力区分开快要融进皮肤里的、两种截然不同的热气终于颤着手指,靡软的抓住他浴袍腰带轻喘着说:“…快松开。”

时述却像听到反话一般,力道不降反升只一味将人圈得更紧。

几近挨触的呼吸,直接将她的皮肤烫红。

苏途冷不丁激灵了下,神思也回笼了点,又着急拍他的腰:“快点。”

“你发烧了知道吗!”

时述仍然不为所动。

仿佛只有这样才能阻止事情往不好的方向发展。

因为她每次生气都会有大事发生。

都是在准备要把他远远推开。

苏途快气**不止因为他故意装聋作哑还因为她浑身上下就只穿了一件浴袍刚刚匆忙之间也不知道有没有系牢。

他要是继续这样乱蹭说不准就真的要被蹭下去了……

她涨红着脸没好气地撞他膝盖:“再装听不见我真生气了!”

“……”

时述这才滞了一下。

缓慢从她颈间抬头试探性地看向她的眼睛。

他眉骨深邃,眼裂狭长眼尾向下不带攻击性看人时就是副从神到形都非常标准的狗狗眼。

更别提是眼神软化、求人原谅时整个人都俨然一只摇尾乞怜的大型犬。

苏途看着这副可怜巴巴的样子呼吸都有点停滞也就根本想不起来要再追究他为什么会发烧的事情。

只余一副严肃的空壳板着脸勒令:“回床上躺着。”

时述又不动了。

只牢牢盯着她看像生怕被支开之后她就又要丢下自己走了一样。

苏途却并不松口用一种下最后通牒的口吻说:“别让我说第二遍。”

时述:“……”

拢在她后腰的大手总算撤开。

苏途这才得以进到浴室抖着领口加速散热又手忙脚乱重新系好腰带才赶紧拧了条湿毛巾调整表情拉开浴室门。

时述已经听话在床上躺着了神情却并不安定始终盯着浴室的方向直到人影重新出现才黯然垂下眼帘。

看着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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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就有点可怜。

以至于她正要伸出去的手,愣是顿了半晌,才终于做足准备探向他额间。

真的很烫。

苏途无瑕多想,立刻将毛巾搭上。

而后坐在床沿打开手机,低头打算买药,想起他好像不可以随便吃药,又回过头问:“要不要去医院?

听医生的总没错了。

时述见她靠近,便侧了侧身,到毛巾不会掉下来的极限角度,哑着声音说:“不用。

不想去医院倒也是人之常情,苏途只好又问:“那你能吃什么药?

他却想都没想:“不吃。

“……

跟故意的似的。

也不知道是对自己身体素质过分自负,还是生怕病好了会耽误什么。

苏途懒得理他,低头就开始搜索:

-运动员怎么退烧?

-运动员能吃退烧药吗?

-不含禁用物质的退烧药有哪些?

-运动员服药时有什么注意事项……

她神情紧绷,专注的像在考前复习,丝毫不觉搭在身侧的手臂,是什么时候绕回腰间的。

直到焦灼下完一堆乱七八糟的订单,想站起来却受到限制,才顺着身前的手臂,疑惑往床上看去:“…干嘛?

时述烧得眼睛都有点泛红,整个人看着也不是那么精神,开口时声线暗哑,箍着她的力道却很坚持:“去哪?

“……

苏途想说你都烧成这样了还有空管我呢,最后却还是交代说:“给你倒水啊,不觉得渴吗?

她没有照顾人的经验,更别说是病人。

喂完水才想起毛巾也该换了。

网上说要用温水擦拭额头、颈部、腹股沟,来帮助散热。

她拿着新毛巾,想让他把浴袍脱了,反正他经常只穿一条泳裤,裸下上身也并没有什么。

又突然想起,自己都只穿着浴袍,万一……他身上其实也就只有一件浴袍呢?

犹豫两秒。

果断又把毛巾搭回额头!

还是等药吧。

万一擦错位置,还容易影响恢复呢。

她才刚坐回床沿,就又慌乱准备起身,也又被扣住手腕。

时述眼皮已经有些沉了,声音也低:“去哪?

“……

苏途噎了一下,表情不太自然,想了想才说:“叫、叫下洗衣服务。

又烫手一样,扯开他的手,塞回被窝:“你先睡,药到了我喊你。

总之不能再继续在这儿待着。

对着他病成这样的身体想入非非,像话吗?

她打完电话,就一直站在门边,等着工作人员来取完湿衣,又好像很忙的样子,在玄关处转了几圈,点的外卖才陆陆续续送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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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上说有两款药是可以吃的但为了避免引发胃肠不适建议与食物同服。

她不知道他晚上有没有吃但夜里游泳那么久就算吃过也早该消化完了想起这些又开始有点不满提着外卖进门就想把人晃醒。

回到床边才发现他根本没睡!

已经快12点了。

别说这会儿正生着病就算是没生病也早就到了他该睡觉的时间。

她交代过他先睡了此时也分明已经精神不振一副十分缺觉的样子

直到她走近也没有要假装闭眼蒙混一下的意思。

她蹙眉也说不准自己是什么心态就是突然也有点不想讲话便只伸手把毛巾换成降温贴又眼神示意他坐起来吃饭吃药。

沉默做完一切留下玄关处一盏夜灯才回过头问:“现在可以睡了吗?”

时述垂眼靠在床头。

不知道这是不是要走了的意思。

也许是因为发烧也许是这接连几天的变故让他一时也有些撑不住了所以即使知道这不合理也还是忍不住问:“你陪我吗?”

苏途根本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不然呢?”

又还没退烧她难道还能把他一个人丢在这里吗?

时述于是掀开被子长臂一伸便把人揽了进来贴身躺在同一个枕头上。

苏途蓦地睁大眼睛:“你、你干嘛!”

时述侧搂着人又靠进她肩窝声音无辜又脆弱:“你说的陪我。”

苏途浑身发僵也不敢乱动:“我又没说是这样陪!”

他便又换成请求的语气声音像是能通过落在皮肤上的涟漪传导低低的缓慢游弋至神经:“可以吗?”

“…………”

明明是他在求人。

受制的却好像另有其人。

苏途满脸惊惧身形亦过电一般难以自主只觉得落在腰上的手臂真的很沉以及似乎还刚好压在了系带的位置上……

她浑身僵麻生怕动作一大就要酿成不可挽回的悲剧半晌才磕磕绊绊反过来请求说:“那、那你…快点睡。”

时述感知着怀中温软干脆应声:“嗯。”

苏途却并未因此放松反而是时间越久就越透不过气来也不知道是不是已经被传染了身体好像也开始从内而外地遍布热意。

随着时间推移一点一点、燥到快要**。

她攥着浴袍紧绷多时有点脱力也有点难以呼吸感觉到身旁的呼吸逐渐变得轻缓才小弧度地偏头试探着喊了声:“……时述?”

又一声:“时述?”

长睫安稳垂落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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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丝毫反应。

她这才无声而沉重地卸了口气:“……

小心松开浴袍,转而搭上腰间的紧实小臂,试图将它从身上移开。

试了一下。

没搬动。

加了点力道,又试了下。

还是没动。

反复几次无果之后,才惊疑发现,这根本不是一只胳膊的自然重力!

“时述!

她难以置信地回头:“你是不是根本就没唔——

没等说完,大掌就顺势滑至后腰,轻易便将人从平躺拨成侧卧,从而更加紧密地拥入怀中。

苏途本就有点缺氧,猝然撞进他坚实胸膛,脑壳都有点被撞懵了。

反应过来,顿时就有点急火攻心,一把抓住他后背衣料,借力扬起头来:“你干嘛!

她真的快气**!

大半夜发着烧,死活不肯睡觉,就搁这儿防火防盗防她呢?!

时述眼尾低垂,也有点委屈:“说好陪我的。

苏途瞪着他:“我有说要走吗!

她只是有点喘不过气,想先把手臂搬开试试看,顺便再起来给他量下体温。

现在却突然翻了个身,本来就岌岌可危的腰带瞬间就松动不少,衣摆也有不同程度的上滑与开衩,所以她现在整只小腿,都贴在他同样裸露的大腿肌群上!

生个病像喝醉酒一样。

怎么不干脆把她衣服撕了算了!

她憋红了脸,一副完全没法跟“醉鬼交流的样子,气愤地顶了下他的大腿,双手稳着衣带,一声不吭地背过身去。

时述腿间受力,这才后知后觉冒犯,是以松了点力道,等人调整好睡姿,才重新贴着后背搂过去。

苏途甩了下肩膀,把他的手拿开,又往边侧挪了点。

时述也依样重来,把手绕回,又贴上去,蹭着她的后颈道歉:“对不起。

苏途知道甩不开,也懒得费劲了,只绷着脸问:“你睡不睡?

时述闷声迂回:“先和好。

苏途:“……

不知道他是不是故意的,声音拖得有点长,还贴着耳后的敏感点,以至于耳窝连着整条脊柱都有点酥麻。

苏途攥着掌心按捺半晌,才同样有点故意地反问:“谁跟你吵架了?

时述顿了下,只坚持说:“和好。

气息落在同一位置。

苏途没忍住瑟缩了下,声音随之波动:“和、和什么好?

时述看着她几近滴血的耳垂,眸色愈渐深沉,片响才轻滚喉结,低黯道:“全部。

回到她送他礼物那天。

彻底和好。

深邃目光如有实质,像得不到回应就不肯罢休般,盯得苏途才刚放松不久的身形,又在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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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的沉默中逐渐发僵。

不知过了多久,才终于绷不住,又气不过的,活动了下唯一还算自由的腿,往后踢了一下:“知道了。”

“赶紧睡!”

小腿撞上小腿。

一触即离。

时述却还是由此发现了什么,也像是发着高烧有些贪凉。

稍滞了会儿,就将小腿也往前靠去,贴上她细腻的肌肤,托着冰凉的脚掌。

苏途浑身一凛:“……”

像被烫到一般蜷缩脚心。

心跳擂鼓间,只觉得他这一整晚,好像都在得寸进尺的路上疯狂试探,下意识便回过头去,想问他到底有没有喝酒,却猝不及防碰上鼻尖。

于是原本落在耳后的气息,就这么油然延伸至唇畔。

一瞬间。

腿上的触觉都不那么清晰了……

时述明显也愣了下,视线不觉从她受惊的眼游弋至微张的唇,落点具体,眸色黯然。

并不忌讳暴露意图。

苏途随之僵定片刻,才像是气势很足的虚晃一枪后,猛地发现敌军好像要来真的,立刻就涨红着脸,鹌鹑一样缩了回去。

在他看不见的角度里,一点一点,直至将大半张脸都埋进被子。

时述也没再强求。

他发烧了,并不适合接吻。

嗓音却还是有些未尽的沉哑:“苏途。”

“……”

她心口一跳,不懂他突然又喊自己干嘛,不是都说和好了就睡吗?

想呛声。

又莫名有点不敢动嘴。

时述已然将人锁在怀中,却仍不知足似的,又不动声色地搂紧了些。

直到躯体与四肢全都紧紧相贴,一再确认她不可能跑得掉,终于准备要问出口时,声音里却还是透着一点不安:“你想好了么?”

苏途又开始呼吸困难,生理性的:“什、什么?”

他真的抱太紧了。

时述默了下,还是说:“解释。”

她说过。

等想好了就跟他解释。

苏途怔住:“……”

这才后知后觉,他今天为什么会这么反常,为什么大冷天的跑去游泳,为什么会突然发烧,又为什么一直不肯睡。

本质而言。

好像都是自己造成的。

她只说了句不要乱想,就把他独自丢在酒店,转头和别人一起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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