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继续游说:“你看这没两天就要过年了,我家里养了些鸡鸭,您要是愿意宽限我们几天,这些鸡鸭随便你们拿回去吃。”
英杰听到要把自己养大的鸡鸭送人,眼睛都红了。只是这话是姐姐是的,他不做声,老实躲在后面抹眼泪。
壮汉看这家连屋顶都是盖的茅草,根本不相信她能有什么有钱亲戚。
“小丫头,你打量大爷眼睛是瞎了?你家要是有什么有钱亲戚,还肯借钱给你们,你们这日子会过得这么……”壮汉眼睛四处打量一番,“这么叮当响?”
“这不,家里有个爱赌的,哪能存得下钱?您去打听打听,就我爹这样不着四六、脏心烂肺、四体不勤、好吃懒做……”苏瑾说到苏志远的烂德行滔滔不绝。
壮汉头疼地打断了她:“停停停,就你会说是吧?”
苏瑾仍挂着笑:“总而言之,言而总之,我伯伯他们都是心善的,一定会借钱给我们度过难关!”
“而且八十贯钱,您就是把我们全家加上我娘肚子里的那个,也卖不出这么多钱不是?那剩下那些钱不就打水漂了吗?现在您只要给我们一点时间,这钱啊,您就能完完整整的收回去。多好不是。”
壮汉想想也对,他们是奔着钱来的,那三瓜两枣的,顶个什么事?
“那你说说要几天才能把钱凑齐?”
苏瑾伸出一个手指头。
“一天?那成。”壮汉招呼弟兄们准备收工。
苏瑾赶紧拦住他:“您说错了。我的意思是一个月。”
“一个月?”壮汉瞪大眼睛,“你在这里逗老子玩呢?兄弟们……”
壮汉大手一挥,身旁的人立马把苏瑾一家子围起来。
“不是,您别生气。您听我说。”苏瑾赶紧安抚壮汉,“别动手,你听我狡辩……不,听说解释。”
“这不是要过年了,大过年的上人家借钱,这不是下人家的脸吗?而且大过年的还劳烦你们再跑一趟,那多不好?”
“等过完元宵节,到了二月初年气散了,我立马把钱借来,给您送去。”
这丫头说的在理,壮汉消了气。不过……
壮汉与同伴交换了个眼色,突然一把推开苏瑾,抓住英恒的手臂:“谁知道你们会不会跑?留个人质!”
英恒吓得眼泪都飙出来了,硬是咬牙没吭声。
姐姐一定会救他的,英恒,不要怕!
苏瑾拉住弟弟的手,向壮汉扯着笑说:“大哥,您把他带走了,我去借钱,我伯伯们看我一个女孩子家,哪里肯把钱借给我?男孩子嘛,终究是要继承家业的,有我弟弟们在,伯伯们想着这钱有借还有还的时候,自然肯借钱。”
“带走他不行,那你就跟我们走吧!”英恒被放开,苏瑾反而被抓住了手臂。
“大哥!你看我家里这一个是大着肚子的孕妇,两个是六神无主的孩子,您要是把我带走了,谁能想办法去给您把钱筹来?”
“照你这么说,你们是一个都不能离开是吧?”
苏瑾一口一个大哥,只求他们能高抬贵手:“大哥您别介,只要最后这钱完完整整地到了您的手上,是把我们抓一个去当人质,还是你们留一个人在这里监视,那不是一样的吗?”
壮汉和手底下的人商量了一下,决定还是算了。抓个人回去,还得浪费粮食柴火。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她们还能卷铺盖逃跑不成?
“行了,你不用再说了。”壮汉竖起一根手指,“一个月,一个月以后我们再来,要是你们到时候拿不出钱来,哪个犄角旮旯能多花钱买你们,我就把你们往那里卖。”
“您放心,到时候我们一定把钱给您准备好。”
争取到一个月的时间,要债的临走也没放过那些鸡鸭。他们人手一只,关鸡鸭的圈里一下子空了一半。
“娘,你现在赶紧怎么样?”
惠娘没说话,可她裙下渗出的血迹告诉苏瑾,她的情况很不好。
苏瑾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阿恒,和我把娘抬进屋去。阿杰,别掉眼泪了,赶紧去找苏大夫夫妇来。”
见红该怎么办?把下半身垫高超过上半身,降低羊水破掉的风险。
苏瑾把被子卷起来塞到惠娘屁股底下,以达到垫高下半身的效果。冬日寒凉,女子失了血更是浑身发冷。惠娘裹着被子,还是冻得牙齿上下打颤。
火坑里还剩余一些炭火,英恒拿火盆将红碳盛起来,端到房间给惠娘取暖。
苏大夫恰好外出给人看病回来,身上带着药箱。英杰半道上遇见他,赶紧把人往自家拽。
情况紧急,苏大夫一路小跑,到了地方,看惠娘脸色发白,他忙为惠娘施了针,几针下去,血就止住了。
开了安胎药,他叮嘱苏瑾说:“你娘这一胎不太平,还是得多躺着修养,才能把大的小的都保住。”
院子里,苏志远发出微弱的呻吟声。医者仁心,苏大夫便问苏瑾:“要不要给他看看?”
苏瑾冷冷地看着这个还没断气的人渣,心中没有一丝怜悯。这个赌狗不仅夺走了原主的生命,现在又要毁掉全家。
“苏大夫,家里的钱都被要债的哪走了,我娘的医药钱我现在一时拿不出来。您看我娘这大着肚子卧床,一家子还不知道怎么过这个年呢!”
当女儿的不愿意,他一个外人多管什么闲事?苏大夫叹了口气,背着药箱走了。
苏瑾看着苏志远讳莫如深。要债的把事情闹等人尽皆知,想来大房二房晚些会过来看看。到时候他们最多就是把苏志远送到官府,让律法来制裁他。
一个坏事做尽,气死爹娘又残害妻子子女的人,这样的结局太便宜他了。
苏瑾叫了英恒过来,两人合力把苏志远拖进柴房。
英杰也跟了过来。
三姐弟看着努力想说话的苏志远,露出恐怖笑容。
“娘,苏志远断气了。”苏瑾语气平淡地告知惠娘这一消息。
惠娘呆了一瞬,放声笑到:“死了好。老天开眼,这杀才终于被收了!”酸涩的泪水从她脸上落下。
大房二房到镇上买年货回来,听到苏瑾她们被逼债,放了东西赶紧过来看看。
“叫了大夫过来看过没有?”苗金凤握着惠娘的手,看她脸色实在难看,担忧地问到。
“已经看过了,大夫说多卧床休息就行。”
“那就好。”
黄月琴倒是实在,她从怀里拿出一个荷包放到惠娘枕边:“这钱你先拿去应应急,好歹把这个年过好。”
“我们二房的,你也拿着。”
来之前他们都商量过了,两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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