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弦拿字条招惹人,黎映真自然要迎难而上。

她上前一把从李弦手中夺下字条打开,发现上头不过写了一个地址。

“永宁县明月巷?”她疑惑道,“隔壁县?什么意思?”

字条又被李弦抽走,不等她继续追问,双手又被绑了起来。

“李弦,你做什么?”

“查案是官府之责,黎掌柜可信我?”

没想他问得这样直接,反倒是黎映真一时怔怔,再反应过来时,双手已被完全绑住。

“府衙重地,不能让个命案嫌犯自由出入。”李弦解释,可配着那一副悠哉游哉的神情让这话看来不那么可信。

“说好了带我查……”

“谁说了?几时说了?”

这人翻脸堪比翻书,黎映真有时的确招架不住。

感觉到腕上有股力道牵引,她乖乖跟上。

两人一前一后往大牢方向去。

她还是不甘心,问道:“真的不能让我参加调查?”

跟前的背影没停下脚步,但一道莫名的目光从李弦侧转的双眸中投来。

不似以往总那样笑吟吟的,竟是让她读出几分无奈来。

她不理解,又好奇,加快了脚步,紧紧跟着李弦,问道:“你这是什么眼神?”

没有等来李弦的答案,只听他叹了一声。

尾音落在秋风里,瞬间就散了。

之后三日,黎映真都在牢中度过。

没见过李弦,连老梁都没瞧见。

甚至是那烦人的系统都没出现。

第四日,安静的大牢过道里响起了异常的脚步声。

不像日常狱卒来放饭时还带着其他零零碎碎的声响,这回只是略显急促的脚步声。

有些催命的味道。

她的身子下意识地往墙角蜷,可那双眼睛早向着牢门的方向看。

“黎掌柜。”来人叫她的工夫,已在开锁了。

“梁捕快?”黎映真像见着救命稻草一般从地上起来,快步走去牢房门口。

真正确定是老梁后,她又不甘心地朝老梁身后看:“李弦呢?”

锁链叮当的声响传来,她低头才知,那是老梁手里握着的铁手铐。

意识到事态不妙,黎映真往后退了退,双手藏去身后,盯着老梁问道:“到底怎么回事?李弦人呢?”

“李哥向县令要了三日时间调查这次到命案,三日前又向阿桃和孙伯问询后就启程去永宁县了。”老梁脸上也满是担忧之色,“按理说往返加上调查,今日怎么都该回来了,可……”

“一点消息都没送回来?”黎映真问道。

老梁眉头拧得紧,只冲黎映真摇头。

这情况,难保不是李弦中途遇见了棘手的事,甚至可能遭遇了危险,这才杳无音讯。

而他是如今对整桩命案了解最深的人,他要是不在,对黎映真而言可谓非常不利。

牢房中一片死寂,衬得那从外头匆匆过来的脚步声,格外清晰。

“老梁,好了没?大人等着升堂公审呢。”

看着那前来催促的另一名捕快,黎映真知道老梁此时也是为难的。

她定了定神,问道:“先前李弦的验尸结要可保存好了?”

“黎掌柜放心,李哥交代的东西,一定不会出岔子的。”老梁道。

黎映真稍稍放心,走上前,向老梁伸出双手道:“我们走吧。”

县衙公堂之上,那块写着明镜高悬的牌匾赫然醒目,周围衙役手持水火棍,个个面无表情,自成无形威压,令整个公堂气氛肃杀。

堂上,成安县令面沉如水,翻阅着命案卷宗。

黎映真跪在冰冷的石板上,低眉垂首,看似恭顺,实则袖中的双手早已紧握成拳,指甲深深嵌入掌心,借着那点疼痛保持冷静。

她的身后,吴二和客栈的其他人就在听审的队伍最前列。

黎世昌和郑氏也在,却不见黎文远的身影。

“堂下可是客来居掌柜黎映真?”县令终于开口,带着官腔特有的沉缓。

黎映真抬头,看似平静道:“正是民女。”

“你客栈吃食带毒吃死了人,现查你草菅人命,你可知罪?”

“民女无罪。”她又扬高了头,目光清亮,声音虽因这几日没有好好进水进食而略显沙哑,但语调异常坚定,掷地有声。

“客来居打开门做生意,诚信为本,绝无可能故意售卖有毒吃食。

“当日就验过现场的食物,都没有毒,这点李弦李捕快,跟梁捕快都可以证明。”

老梁上前道:“李哥当日用银针试死者身边的菜,确实未发现有投毒迹象。”

此言一出,满堂哗然。

那日客来居死人的情景早已经不胫而走,整个成安县里,流言满天,都认为是黎映真疯症犯了便在自己客栈中下毒害人。

想她连自己成亲的喜堂都闹得,真真算不得是正常人。

但她如今长跪而语,说得振振有词,却又不像是个疯的。

“啪!”

县令拍响惊堂木,斥道:“公堂之上,不得喧哗。”

待议论声暂息,黎映真继续道:“当日民女在死者唇角发现一些异常粉末,推测是苦杏仁粉,而死者当日吃的是鲤鱼烩面。苦杏仁与鲈鱼不可同食,所以民女当场便禀告李捕快,死者可能是误中‘食毒’,并非药毒。

“食毒因个人体质而异,死者在点选食材时,并未向客栈提供其忌口之物。那苦杏仁粉也并非后厨常备之物,若真要追究,也该是有人蓄意谋害,既杀人,也嫁祸客来居。

“请县令大人明察秋毫,还民女一个公道!”

黎映真这一番陈述也算有理有据,且皆得老梁映证,当下便又引起百姓议论。

县令连拍惊堂木也未能完全压制那闹哄哄的声响。

“此案另有隐情。”

鼎沸人声中忽然出现一个嘹亮的声音。

黎映真回头,循声望去,只见一道挺拔身姿穿过人群而来。

不是李弦又是谁?

只见那身上还带着风霜的身影大步迈入公堂,停在黎映真身边,向县令行了礼。

瞧着李弦俯身垂眼,看似恭敬的模样,黎映真不想他眸光朝身侧一瞥,恰对上自己还没来得及从他身上收回的目光。

她见他嘴角几不可查地向上弯起,连同那双往日或带戏谑的笑眼中竟生出些宽慰之色。

是时,老梁将先前就做下的验尸结要呈给县令。

李弦则昂首挺胸,道:“经卑职初步查验,死者确系中毒身亡。”

此言一出,堂下又现惊愕之声。

黎世昌不由走上前,像是想要将李弦的话听得再清楚些,郑氏则有些压不住嘴角的笑意。

黎映真则猛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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