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个方案，前者本质上还是在给公司打工，分成比例和自由度较低，但员工的管理和薪酬全由公司负责，风险低，事情也少；后者则相当于自己出来当老板，赚得更多，但也会更加辛苦。
对于宋瑜光来说，这两种方案的区别其实并不大。真要她自己选，她可能还更乐意继续打工。
但陆言霏的一番话，改变了宋瑜光的想法。
“那当然要选工作室啊！自己当老大，自己说了算，这样才不怕公司以后干预你的事情！”
“可是，公司现在也没干预我的事情啊……”宋瑜光挠了挠脸颊。
大小姐小翻白眼：“那是因为我和我哥在，所以没人敢给你穿小鞋。但我们不可能一直留在湛星。”
“我哥在这边待得已经够久了。就上周，我爸又问他打算几时回总部。我估计最快明年，他就会被调走了。”
“至于我……虽然我真的很喜欢做演员，但我爸妈是不会同意让我一直待在娱乐圈的。回去继承家业也是早晚的事。”
“我们俩一走，换个别的什么人上来，都不说故意使绊子吧，就让你多带几个新人、拍几部还人情的烂片，你的人气和事业都会遭到不小的打击。”
宋瑜光惊讶地眨了眨眼；“没想到啊。”
“没想到什么？”
“我以为大小姐你根本不懂人情世故的呢。”
“嘿！”陆言霏不满地蹬了一下腿，“这是人话吗你听听？我好心帮你分析这么多，你还反过来阴阳我？”
“没有没有，绝对没有！”宋瑜光赶紧指天发誓。
陆言霏轻哼一声：“总之，你别想着偷懒图方便，就选工作室！需要出人出力的地方，你直接找我哥。他既然肯让你选，就不会不帮你的。”
“知道啦，谢谢大小姐！”
*****
真如大小姐预料的那样，宋瑜光才一提她想成立个人工作室，陆言霄就拿出了提前准备好的新合约。
除了新的合约之外，他还附赠了一份名单。
“冉悦打从入职就跟着你。如果你没有别的打算，那继续留她做助理吧。”
“至于这个名单上的，都是湛星曾经经手过你的业务的员工。他们对你的事情比较熟，如果你一时半会儿找不到合适的人手，可以先从这里面挑选几个带过去。”
有了陆言霄在背后撑腰，成立工作室的事情推进得十分顺利。赶在年底之前，宋瑜光的工作室初步组建完毕。
然后，在开张的第二天，宋瑜光就收到了一份工作邀约。
“宋老师，我跟庾宣姐都想邀请你来出演薛妙宜。”刚整理出来的小会客室里，秦柯捧着冉悦端给她的热水，一边暖手、一边小口啜饮。
宋瑜光正在给两位客人掏零嘴，听到这话，不由一愣。
把手里的薯片放到桌上，她笑着打趣道：“你们俩不会是给我报恩来了吧。”
庾宣急了：“当然不是了！”
秦柯笑着解释：“我们确实都很想感谢宋老师，但邀请你来担任女主角，只是因为我们都觉得你最合适。”
庾宣用力点头：“是的！”
“我去看了你演的《剑上霜》！”她的眼睛亮晶晶的，看上去充满了期待，“孟月微这种前后反差这么大的角色你都能演好，那薛妙宜你肯定也行！”
秦柯补充道：“而且，请宋老师出演，我们也是抱了私心的。”
“私心？”
秦柯也不藏着掖着，直接就把团队遇到的困难说了出来：“就是我们最近不是组建好拍摄团队了嘛。扣掉预留给场地和服化道的费用，一算剩余的资金，发现片酬稍微有点紧张。所以……”
“所以你们想让我自降片酬来演这部剧。”
“宋老师愿意吗？”
“如果我说不愿意呢？”宋瑜光故意问道。
秦柯大大方方地笑了：“那我们就另外再想办法呗！”
宋瑜光沉吟片刻：“我倒是不介意降低片酬。但我降低了，你们的预算就够了吗？”
听到这个问题，一直笑得爽朗的秦柯也难免露出了些许为难：“……还差一点吧。”
说实话，湛星给出的投资其实并不少，相较于别的新人导演，甚至可能还算多的了。奈何秦柯不止风格像叶姰，就连那个实景拍摄的习惯，也跟后者如出一辙。
“我们前几天跟叶导聊了一下。”秦柯重新挂起笑容，“她说她跟几个影视城的关系都还不错，可以帮我们争取到折扣价。场地租金这块省一省，我们再多找几个报价低的演员，这样应该就差不多了。”
宋瑜光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你们这部剧，现在立项了吗？”
秦柯连连点头：“已经在备案公示了，剧名也定了，叫《长平九年》。”
“剧本呢，确定了吗？我记得你们上次说还要再改一改的。”
改剧本的意见还是叶姰提出来的。看过完整的剧本后，她针对其中几个情节提出了改进意见。
据说为了这几处改动，叶姰和庾宣还隔着电话争了好几个来回，不善言辞的庾宣甚至都被逼成了辩论能手。
当然，结果也是好的，两人的争论擦出了不少灵感的火花。于是挂掉电话后，庾宣就又投入到修改剧本的大工程里去了。
听到这个问题，最近两天都在偷懒的庾宣不免有些底气不足：“还、还在改呢。”
挑了挑眉，宋瑜光没有戳穿她的小小心虚：“那就把现在改出来的剧本发我一份吧。”
“我看看，能不能再帮你们‘骗’到几个物美价廉的‘苦力’。”
*****
宋瑜光瞄上的第一位“苦力”不是别人，正是才和她在《关山月》里有过合作的影后，任曼安。
事实上，在看庾宣的剧本的时候，她就已经想到了这位演技出众的大前辈了。
《长平九年》的剧本，取材于史上唯一一位女帝执政末期时发生的一系列政治斗争。
这位女帝在位共计一十三年。长平九年，压服四方、万国来朝的她开启新政，意图改革。然而，这场史称“长徽变法”的改革仅仅持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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