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越川从没碰到过蒋修这么不识相的一面。
她回答“不想送了”,蒋修不允,一扫平日酷酷拽拽的姿态,活像只黏人的大狗,牢牢固住商越川肩膀,非得追根究底。
“为什么不想送?”
“我想看那份礼物。”
“晚上到底有没有生气?我可以理解为你在吃醋吗?”
一连串问题,商越川应接不暇,她被逼得恼羞成怒,猛然抬眼瞪他:“蒋修!”
蒋修存心招惹商越川,挨了警告也没收敛,他眸色深沉,低哑磁性的嗓音大言不惭:“商越川,你的情绪因我而波动,说明你在乎我,别不承认。”
商越川愣了下,眼神流露一点倔强和不甘。
“这有什么好不承认的。”商越川心跳加速,却没退缩,在暗淡光线中迎着蒋修灼热的目光,“是,我听说你陪其他女孩逛街,很不舒服,非常非常不舒服。”她一字一顿:“因为我对你有好感,因为我喜欢你。”
蒋修微怔,本以为绕一大圈才能听到商越川松口,没料到,小姑娘竟然如此坦率。
笑意缓缓聚集在蒋修的眼眶,蒋修按在商越川肩膀的力道,不自觉放轻一些,正欲进一步靠近,却敏锐捕捉到商越川神情变化。
她的眼神忽然游移起来,和他呛声时的针锋相对逐渐淡去,像淋了一场说来就来的雨,猝然陷入潮湿、迟疑和自我怀疑的世界。
“蒋修,你不必试探逼问,我从没否认对你的好感,只是顾忌分别的日子太近。其实月底回国的机票已经订好了,我告诉过自己很多遍,在法国的时间短暂,和你不可能有结果,所以千万不能继续动心。道理我明明都清楚,可是在昂蒂布的那段时间,我忍不住关注你,也很想回应你,我……我好像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商越川说到这儿,眼睛浮现迷茫,蒋修心头蓦然蛰了一下。
“既然我喜欢你,你也喜欢我,那我们就该在一起。”蒋修轻柔的吻落在商越川额头,诱哄她,“你要回国,那是之后的事情。但现在,至少今晚和明天清晨,你还待在我身边。”
蒋修的吻从商越川的额头,慢慢落到鼻梁和双颊,“不要以‘时间短暂’为借口,而拒绝眼前的快乐。我不想错过你,不想和你保持距离。商越川,接受我吧,从这一刻开始,和我慢慢走,走到哪里算哪里。”
商越川能从蒋修的话中找出一百个漏洞,可她没有这么做。越过理智,越过反复权衡的边界,心底有道声音高声呐喊——
想要蒋修。
真的很想很想要蒋修。
不是当租客,更不是当朋友,而是当能够肌肤相亲、有立场吃醋生气的恋人。
蒋修的吻继续下移,像是无声的询问。他没有阁楼那晚心急,只是慢慢靠近,再靠近,几乎就要吻到商越川的嘴唇。
商越川攥紧拳头。
一眼望得到结尾的感情,应该开始吗?
谁知道呢。她想,世界万物都将归于寂灭,感情并非长久,才值得拥有。
商越川闭起眼睛,默许蒋修接吻,同时也默许蒋修正大光明走进她的心里。
蒋修终于贴上她的唇,那一瞬,蒋修刻意端起的温柔姿态全然崩塌,确定商越川没有拒绝之意,他轻轻咬她的唇瓣,随即舌头撬开她的牙齿,探入口腔,迫不及待捣弄/舔/含。
商越川眼睫轻颤,松开拳头,双臂不太熟练地攀上蒋修背脊,带着十九岁赤诚无畏的热烈,回吻过去。
第戎夜晚,面积不算大的一楼卧室,门板旁边,两道身影纠缠相拥。
他们仿佛处在世界末日的最后一分钟,怕再也见不到,所以不可开交、昏天黑地地接吻。
-
商越川被放到床上时,衣服已经褪去大半。
蒋修跨坐商越川腰两侧,凝视她锁骨下方的月亮纹身,眼神炙烈夹带火苗,烧得商越川浑身燥热。
她再次提醒:“我例假还没结束。”
蒋修嘴里说“我知道”,但绷紧的喉咙和肩颈线,写满渴望,呈现蓄势待发的难熬状态。
商越川心软了,颠倒姿势,翻身压住蒋修,脸埋入蒋修颈窝:“别一直想那种事,今天肯定没法做,顶多拥抱和接吻。”
蒋修闭了闭眼,收紧臂弯,牢牢拢住商越川,语气带了罕见的无奈:“有时候不是我主观意愿可以控制的。”
“我们聊天吧。”商越川抬起脸,“聊天会分散注意力,让你忘记那些冲动。”
蒋修原本打算独自上楼冷静,实在冷静不了,就去浴室解决。但商越川提出聊天,轻而易举改变了他的计划。
调整姿势,半倚床头,让商越川趴伏姿势更舒适,鼻尖意犹未尽地轻蹭她的耳垂:“聊什么?”
商越川想了想:“先聊我的纹身。”
她讲话语速慢,声音温柔,说任何事都是娓娓道来的从容。
高考结束那年夏天,李香期陪同商越川,一起收拾高中三年积攒的课本和试卷。大学志愿录取尘埃落定,刷过的题海失去意义,李香期提出打包废纸卖废品回收,商越川迟迟没舍得动手。
商越川延续了小学和初中的习惯,每一本书的名字后方,都跟随独属于她的月亮标记。她得了毕业生综合症,舍不得告别高中那段夜以继日的奋斗时光,思忖良久,决定把月亮纹在身上做纪念。
怕父母反对,偷偷纹在平日不易被人察觉的锁骨下方。
“好了,纹身由来你知道了。”商越川指尖轻点蒋修胸口,“礼尚往来,现在轮到你坦白,为什么佩戴一条女士款银手链?”
“你好奇很久了吧。”蒋修摩挲商越川细致的手腕,片刻后,回忆道,“我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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