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九尾之乱
夕阳的余晖还未完全褪去，木叶村的上空却已笼罩着一层不祥的阴霾。
枫迈过村口大门时，脚下的土地传来细微的震颤，像是有什么庞然大物正在远方苏醒。
他停下脚步，抬头望向天空——乌云压得很低，仿佛伸手就能触碰到，空气中弥漫着令人窒息的查克拉波动，连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
玄突然从枫的肩头跃下，黑色的毛发根根竖起，幽绿色的瞳孔缩成一条细线。
黑猫此刻弓着背，发出低沉的嘶吼声，尾巴不安地甩动着。
（不对劲……这种查克拉……）
枫的感知力向来敏锐，他能清晰地感觉到整个木叶的查克拉流动都变得紊乱而狂暴。
就像暴风雨来临前的海面，看似平静，实则暗流汹涌。
就在这时——
“轰——！！！”
一声震耳欲聋的爆炸声从村外传来，脚下的地面剧烈摇晃起来。
枫猛地抬头，只见远处的森林中，一个巨大的橙色身影正缓缓站起。
九条如山岳般的尾巴肆意挥舞，所过之处，参天大树被瞬间连根拔起。
“九尾？！”枫的瞳孔骤然一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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枭带着的通讯器传来声音：“暗部第二班，立即执行A级疏散预案！重复，立即执行A级疏散预案！”
“收到！”枫条件反射般地回应，身体已经先于思考行动起来。
他咬紧牙关，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卡卡西现在在哪里？止水应该没事吧？水门老师肯定在玖辛奈姐姐身边……）
街道上已经乱作一团。平民们惊慌失措地奔逃，孩子的哭喊声、大人的尖叫声此起彼伏。一个老人被推倒在地，眼看就要被人群踩踏。枫瞬间出现在老人身旁，一把将他扶起。
“请保持冷静！”枫将查克拉凝聚在喉咙，声音瞬间传遍整条街道，“所有人跟着我！沿着这条路线前往地下避难所！”
十几个惊魂未定的平民立即聚拢过来。
枫注意到玄的身躯正在膨胀，转眼间，一只体型硕大的黑豹挡在人群外围，幽绿的眼睛警惕地扫视着四周。
枫感知到玄体内的查克拉变得混乱。
（尾兽的查克拉会相互影响吗……）
枫皱起眉头，余光瞥见自家所在的方向。幸好父母这几天不在村里，应该不会卷入这场灾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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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妈妈你在哪里？”一个约莫五六岁的小女孩站在街道中央，膝盖擦破了皮，泪水在脏兮兮的小脸上冲出两道白痕。
枫一个瞬身来到女孩身边，单膝跪地将她抱起。“别怕，”他轻声安慰道，右手泛起医疗查克拉的绿色光芒，“很快就好了。”
女孩的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但她仍然紧紧抓着枫的衣领不放。
枫只好将她托在臂弯，继续带领人群前进。
“忍者大人！小心上面！”一个中年男子突然大喊。
枫抬头，只见一堵两层楼高的墙体在九尾的咆哮声中轰然倒塌，巨大的石块朝着人群砸下！
枫箭步上前，右拳凝聚怪力查克拉，狠狠击向坠落的巨石。
“砰！！”
碎石四溅，但仍有无数碎片朝着人群飞去。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
“风遁·大突破！”
一道有些熟悉的喝声响起，旋风精准地卷走了所有飞溅的碎渣。枫转头看去，一个戴着狸猫面具的暗部忍者正站在屋顶结印。
对方朝他点点头，随即几个起落消失在混乱的街道中。
（是第三班的……）
枫松了口气，正要继续带队前进，却突然僵在原地。
远处的火影岩上方，巨大的时空间封印阵与猩红的尾兽查克拉正在激烈碰撞！
“四代目大人正在独自对抗九尾！”附近的忍者高声喊道。
枫的心脏几乎停跳。
怀中的小女孩似乎感受到了他的颤抖，怯生生地问道：“忍者大人，你冷吗？”
（水门老师……玖辛奈姐姐……）
枫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没事，我们继续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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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最后一批平民安全送抵避难所后，枫立即结印分出三个影分身。
“你们继续协助疏散工作！”他简短地命令道，本体则朝着战斗最激烈的方向奔去。
三代目猿飞日斩正站在一处制高点，手中的猿魔金箍棒狠狠顶在九尾身上，硬生生将这个庞然大物推出了村子。
枫的目光却死死锁定在九尾的眼睛上——那里，赫然是一双猩红的写轮眼！
（带土……真的是你……）
枫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虽然早就知道真相，但亲眼目睹这一幕时，心脏还是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
“轰！！！”
伴随着震耳欲聋的声响，虫合///虫莫文太巨大的身躯从天而降，重重压在九尾身上。
枫加快脚步，当他赶到三代目身边时，九尾的身影突然消失了！
（飞雷神……）
枫立即反应过来。
“枫！”卡卡西瞬身到枫身旁，他还喘着气，面具下的写轮眼迅速旋转着。
枫点了下头，快速冲向九尾重新出现的方向。
但紧接着，他就发现前方出现了一道无形的屏障。
“是结界！”先到的忍者尝试突破，却被狠狠弹开。
连三代目都皱紧了眉头。
枫将手贴在结界上，查克拉疯狂运转试图解析结构，却一无所获。
（为什么……为什么我什么都做不了……）
突然，九尾身上缠满了金色的锁链！
“那是玖辛奈大人的金刚封锁！”
九尾的体型突然缩小了好几倍。
“尸鬼封尽……”枫的声音颤抖着，拳头狠狠砸在结界上。
（带土也是，琳也是，现在连水门老师和玖辛奈姐姐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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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结界终于消散时，枫踉跄了一下。九尾的身影已经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阵微弱的婴儿啼哭声。
所有人立即瞬身赶到现场。映入眼帘的画面让枫的双腿一软，险些跪倒在地——
水门和玖辛奈躺在地上，身下的土地被鲜血染红。在他们身边的小型祭坛上，一个金发婴儿正哇哇大哭。
三代目颤抖着扶起奄奄一息的玖辛奈。
“孩子……叫鸣人……”玖辛奈气若游丝地说完最后一句话，眼中的光芒渐渐暗淡下去。
卡卡西不知何时站在了枫的身旁，身体微微发抖。
枫缓缓跪了下来，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个字也说不出来。玄轻轻蹭了蹭他的手臂，却也无法驱散那刺骨的寒意。
（又一次……眼睁睁看着重要的人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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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枫哥……”止水的声音很轻，却像一记重锤敲在枫混沌的意识上。
他抬起头，这才发现医疗帐篷里的灯光不知何时已经亮起，在惨白的布面上投下摇晃的影子。
枫眨了眨酸涩的眼睛，右手手指还保持着释放治疗术的姿势。
三天来，他机械地重复着同样的动作：诊断、治疗、下一个。
暗部的制服早就换成了沾满血污的医疗马甲，袖口处还残留着不知哪个伤者的血迹，已经干涸成了暗褐色。
“你该休息了。”止水伸手想接过他左手中的医疗包，这个总是带着温和笑容的宇智波少年，此刻眼下挂着浓重的青黑。
枫下意识地摇头，转身就要去查看下一个伤员。却在迈步的瞬间被一只戴着黑色手套的手牢牢扣住手腕。
“枫。”卡卡西的声音沙哑得不成样子。
他不知何时站在了二人身旁，银发乱糟糟的。
那只露在外面的眼睛布满血丝，却固执地不肯移开视线。
医疗帐篷里突然安静得可怕。几个正在包扎的医疗忍者都停下了动作，连伤员的呻吟声都小了几分。
所有人都知道这几天发生了什么，也都知道这个蓝眼睛少年为何会像疯了一样工作。
枫的手腕在卡卡西掌心微微发抖。他张了张嘴，却只尝到满嘴铁锈味——不知道什么时候咬破了嘴唇。
“……还有伤员。”枫终于挤出几个字，声音干涩得像砂纸摩擦。
卡卡西的手指收得更紧了。
“重症区已经处理完了。”他顿了顿，“三代目下令，所有连续工作超过36小时的医疗忍者必须强制休息。”
帐篷角落传来小声的啜泣。一个年轻的女忍终于支撑不住，瘫坐在药箱旁崩溃大哭。这哭声像打开了某个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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