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家大爷在客栈**,当场毙命。
对襄阳城的人们来说,此事之震惊,不下于庞家父子被沉江。
姚家设了灵堂,按理来说,前往祭奠的人应该络绎不绝。
毕竟姚氏本就是襄州豪族,云山公也是名声赫赫。
不看僧面看佛面,就算姚泓卓不受人尊敬,看在云山公的面子上,大家也应该登门上炷香。
但两天下来,登门祭拜的人寥寥无几。
原因也很简单。
姚家四周至少三四条街都被严密封锁,近三百来名差役和军士将这片区域包围的密不透风。
各条出入路口固然是用栅栏封堵起来,就是屋顶上,也都是安排了不少箭手。
无论进出,都是严加检查。
而且城中的人们很快就知道,山南第一大盗就在包围圈内。
对襄阳城内的世家豪族来说,钟离馗当然是令人谈之色变的危险人物。
生不见人,死不见尸,钟离馗生死未卜,却可能潜藏在这片区域的任何一个地方。
所以这种时候前往祭拜姚家大爷,运气不好,说不定就会碰上钟离馗,有去无回。
而且姚云山卧床不起,似乎活不了多久,姚泓卓已经身死,这姚家父子一旦没了,襄阳姚氏必然会迅速衰弱。
既然如此,那也不怕得罪姚氏,为了自身安全,大家也都很默契地并不登门。
不过让大家有些疑惑的是,这片区域加起来也就百来户人家。
两百多号人搜了两天,竟然没有找到钟离馗一根头发。
这当然是极诡异的事情。
钟离馗的通缉告示张贴在南街这片的各条街道,而且重金悬赏。
住在这里的人,也根本没有理由去包庇一名江洋大盗。
参与搜找的官兵虽然只有两百多号人,但是加上这片区域的百姓一起配合搜找,那人数可就着实不少。
两天下来,南街这几条街几乎每一户人家都被里里外外搜找了两三遍,甚至连茅房都不放过,就硬是没有发现钟离馗丝毫踪迹。
不少人只觉得钟离馗恐怕早就逃脱,根本不在南街这边。
但官府非但没有放松,甚至又增调军士过来,似乎认定钟离馗一定躲在这里,不揪出来
就绝不罢手。
这种情况下,姚家也没有准备停灵太久。
姚泓卓已经入棺,而且姚家也派人早早前往天福岭那边做好准备。
出殡前夜,判官贾正清带着几名官员甚至亲自前来姚家祭奠。
姚家大爷当然不在棺材里。
他躲在西院的屋内,心情焦虑不已。
“妹子,你是说,那帮废物到现在都没找到钟离馗?
“官府又加派了人手搜找。琼娘轻叹道:“今天还派了人在咱们家转了一圈。
姚泓卓咬牙切齿道:“宋子贤那帮狗东西就是废物。他们既然动手,就不能失手。杀了钟离馗的兄弟,却让钟离馗跑了,钟离馗怎能善罢甘休?
“哥,你说钟离馗现在究竟躲在什么地方?琼娘一脸愁容,“这么多人到处搜找,为何就是找不到他?
姚泓卓苦笑道:“我要是知道他在哪里,就不用担惊受怕了。妹子,你不知道,这两天我一躺下闭上眼睛,就做噩梦,梦到钟离馗竟然躲在咱们家里.!
琼娘微微变色。
“幸好只是梦。姚泓卓叹道:“真要是被他找上门,我这条命早就没了。
琼娘欲言又止。
“妹子,出殡的事情已经准备好了?姚泓卓问道。
琼娘点头道:“都已经准备妥当,明天一大早,就可以出城。
“人好好活着,却要出殡,着实不吉利。姚泓卓无奈道:“要不是怕大洪山那帮乱匪找过来,说什么也不能这样干。
琼娘道:“哥,我是你妹子,明天也要乘车出城送葬,如此才会真切,不让人怀疑。不过明天家里大部分人都走了,你自己在这边.!
“你要出城?姚泓卓一怔。
琼娘点头道:“你只有我这一个妹子,你若出殡,我不送葬,会让人疑心。
“好,好!姚泓卓眼睛亮起来,“妹子,你一定要出城,这可好极了。
琼娘蹙眉道:“为何?
“家里太危险。姚泓卓道:“钟离馗不见踪迹,谁能保证他不会溜到咱们家来?这人现在一定满心仇恨,真要是溜进来,发现我还活着,为兄肯定活不了。
“那你想怎样?”
“离开这里。”姚泓卓毫不犹豫道:“妹子,我躲在自己家里,心神不宁。既然出殡,我刚好出城,找个地方先躲起来。等钟离馗落网,我再偷偷回来。”
琼娘问道:“那你怎么出去?”
“你不是乘车送葬吗?”姚泓卓眼中显出智慧的光芒,“我躲在你车里出城,神不知鬼不觉!”
琼娘蹙眉道:“你真要这样做?”
“我恨不得现在就离开。”姚泓卓苦涩道:“妹子,我在家里是一刻也呆不下去了。对了,你让柳乐赶车,他知道我活着,若是让别人见到我活着,搞不好会走漏风声。”
琼娘犹豫一下,才问道:“那你出城之后去哪里?要不要先派人出城准备?等明日出城之后,好接应你!”
“不能。”姚泓卓斩钉截铁道:“知道我活着的人越少越好。妹子,你不用多管,只要带我偷偷出城,后面的事情我自己能安排好。”
琼娘只能道:“既然你都想好,那按你说的办就是。”
姚家丧事办的冷清,送葬的人也不多。
姚家在襄州是大族,直系加上旁丁,人丁其实并不少。
但次日一大早,真正过来送葬的却不多。
人们都知道姚泓卓是被大洪山的乱匪所杀,那就证明姚家与大洪山结下了大梁子。
钟离馗被誉为山南第一大盗,任何人都不想得罪这伙人。
城中世家豪族因此上门祭奠的寥寥无几,而姚氏族内,族人竟然也拉开与姚泓卓的距离。
姚泓卓是长房嫡子,云山公唯一的儿子。
以前云山公在京中为官,姚氏一族自然将云山公视为姚氏一族的荣耀,是族中大树。
族人对长房自然是极尽巴结。
直系旁支不说,即使那些虽然姓姚却毫无血脉关系的人,也是尽力与姚家攀扯关系。
但今非昔比。
云山公不但已经致仕,而且卧床不起。
姚泓卓被乱匪所杀。
姚氏眼见不可逆转地要没落,而且结下大洪山这样的敌人,族人自然不再想与长房有瓜葛。
整个族中,前来送葬的寥寥无几。
大嫂黄翠是内眷,不能送葬,只能留在家里。
琼娘虽然是女眷,但与姚泓卓是兄妹,只要落葬时不在边上,之前倒是可以送上一程。
送葬的程序事先也是设计好。
先抬棺到南门,然后棺材上车,送到天福岭下葬。
好在姚家就住在南街这边,离襄阳城南门也不算太远。
天刚蒙蒙亮,送葬的队伍便从姚家出发。
八名棺夫抬着棺材前行,后面跟着送葬的队伍。
魏长乐赶着一辆马车跟在后面。
送葬的队伍没走多远,前面的街道便横着栅栏,数名军士佩刀持矛拦在栅栏后面。
军士后面,却有数人骑马等候。
中间一人却正是山南道判官贾正清,左首一人也正是宋子贤。
姚府管家良叔立刻上前,躬身行礼,“判官大人,宋会长,有劳你们前来相送,大爷泉下有知,必然感激!
贾正清嘴角泛起一丝怪笑。
他抬起手臂,身后一名骑兵立刻弯弓搭箭,对着空中一箭射出。
“咻!
清脆的响声打破宁静。
很快,便听到马蹄声响,又听到急促的脚步声同时响起。
魏长乐坐在车辕头,便瞧见从四周冒出来众多官兵。
送葬的人们都是显出骇然之色。
良叔也是变色道:“大人,这是?
贾正清并无说话,倒是从边上过来一骑,黑褐色甲胄,手中握着一把马刀,神色冷峻。
“赵司马!良叔显然是认识这些官员。
赵司马不苟言笑,扫了良叔一眼,也不多言,手执马缰绳,带着身后几名骑兵,却是绕着送葬队伍转了一圈。
他目光锐利,在送葬的每一个人面上扫过。
最后却是在琼娘所乘的马车边停下。
“摘下斗笠!
赵司马盯着魏长乐,冷冷道。
魏长乐抬手摘下了斗笠,扭头看向赵司马,微微一笑。
赵司马打量魏长乐两眼,不再理会,只是冲着车厢里道:“车里的人,都出来!
“这位大人,车厢里是我家夫人。魏长乐立刻道:“她是女眷.!
“出来!
赵司马根本不搭理魏长乐,冷声喝道。
车内一阵沉寂后,车门帘子终于掀开,琼娘一身白衣,缓步走出来。
赵司马问道:“车里可还有人?
“有没有人,你自己可以派人看。
毕竟曾是太署丞的夫人,在神都多年,什么高官大员不曾见过?
一个山南道司马,在山南道固然地位不低,但在琼娘眼里,倒也稀松平常。
赵司马冲着一名骑兵使了个眼色。
那骑兵翻身下马,握紧手中刀,登上车辕头,小心翼翼扯开了车帘子。
他向车内瞧过去,只是一眼,瞬间变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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琼娘虽然是女眷但与姚泓卓是兄妹只要落葬时不在边上之前倒是可以送上一程。
送葬的程序事先也是设计好。
先抬棺到南门然后棺材上车送到天福岭下葬。
好在姚家就住在南街这边离襄阳城南门也不算太远。
天刚蒙蒙亮送葬的队伍便从姚家出发。
八名棺夫抬着棺材前行后面跟着送葬的队伍。
魏长乐赶着一辆马车跟在后面。
送葬的队伍没走多远前面的街道便横着栅栏数名军士佩刀持矛拦在栅栏后面。
军士后面却有数人骑马等候。
中间一人却正是山南道判官贾正清左首一人也正是宋子贤。
姚府管家良叔立刻上前
贾正清嘴角泛起一丝怪笑。
他抬起手臂身后一名骑兵立刻弯弓搭箭对着空中一箭射出。
“咻!”
清脆的响声打破宁静。
很快便听到马蹄声响又听到急促的脚步声同时响起。
魏长乐坐在车辕头便瞧见从四周冒出来众多官兵。
送葬的人们都是显出骇然之色。
良叔也是变色道:“大人这是?”
贾正清并无说话倒是从边上过来一骑黑褐色甲胄手中握着一把马刀神色冷峻。
“赵司马!”良叔显然是认识这些官员。
赵司马不苟言笑扫了良叔一眼也不多言手执马缰绳带着身后几名骑兵却是绕着送葬队伍转了一圈。
他目光锐利在送葬的每一个人面上扫过。
最后却是在琼娘所乘的马车边停下。
“摘下斗笠!”
赵司马盯着魏长乐冷冷道。
魏长乐抬手摘下了斗笠扭头看向赵司马微微一笑。
赵司马打量魏长乐两眼不再理会只是冲着车厢里道:“车里的人都出来!”
“这位大人车厢里是我家夫人。”魏长乐立刻道:“她是女眷.!”
“出来!”
赵司马根本不搭理魏长乐冷声喝道。
车内一阵沉寂后车门帘子终于掀开琼娘一身白衣缓步走出来。
赵司马问道:“车里可还有人?”
“有没有人你自己可以派人看。”琼娘俏脸冷淡。
毕竟曾是太署丞的夫人在神都多年什么高官大员不曾见过?
一个山南道司马在山南道固然地位不低但在琼娘眼里倒也稀松平常。
赵司马冲着一名骑兵使了个眼色。
那骑兵翻身下马握紧手中刀登上车辕头小心翼翼扯开了车帘子。
他向车内瞧过去只是一眼瞬间变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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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葬的程序事先也是设计好。
先抬棺到南门然后棺材上车送到天福岭下葬。
好在姚家就住在南街这边离襄阳城南门也不算太远。
天刚蒙蒙亮送葬的队伍便从姚家出发。
八名棺夫抬着棺材前行后面跟着送葬的队伍。
魏长乐赶着一辆马车跟在后面。
送葬的队伍没走多远前面的街道便横着栅栏数名军士佩刀持矛拦在栅栏后面。
军士后面却有数人骑马等候。
中间一人却正是山南道判官贾正清左首一人也正是宋子贤。
姚府管家良叔立刻上前躬身行礼“判官大人宋会长有劳你们前来相送大爷泉下有知必然感激!”
贾正清嘴角泛起一丝怪笑。
他抬起手臂身后一名骑兵立刻弯弓搭箭对着空中一箭射出。
“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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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便听到马蹄声响又听到急促的脚步声同时响起。
魏长乐坐在车辕头便瞧见从四周冒出来众多官兵。
送葬的人们都是显出骇然之色。
良叔也是变色道:“大人这是?”
贾正清并无说话倒是从边上过来一骑黑褐色甲胄手中握着一把马刀神色冷峻。
“赵司马!”良叔显然是认识这些官员。
赵司马不苟言笑扫了良叔一眼也不多言手执马缰绳带着身后几名骑兵却是绕着送葬队伍转了一圈。
他目光锐利在送葬的每一个人面上扫过。
最后却是在琼娘所乘的马车边停下。
“摘下斗笠!”
赵司马盯着魏长乐冷冷道。
魏长乐抬手摘下了斗笠扭头看向赵司马微微一笑。
赵司马打量魏长乐两眼不再理会只是冲着车厢里道:“车里的人都出来!”
“这位大人车厢里是我家夫人。”魏长乐立刻道:“她是女眷.!”
“出来!”
赵司马根本不搭理魏长乐冷声喝道。
车内一阵沉寂后车门帘子终于掀开琼娘一身白衣缓步走出来。
赵司马问道:“车里可还有人?”
“有没有人你自己可以派人看。”琼娘俏脸冷淡。
毕竟曾是太署丞的夫人在神都多年什么高官大员不曾见过?
一个山南道司马在山南道固然地位不低但在琼娘眼里倒也稀松平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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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骑兵翻身下马握紧手中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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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姚家就住在南街这边,离襄阳城南门也不算太远。
天刚蒙蒙亮,送葬的队伍便从姚家出发。
八名棺夫抬着棺材前行,后面跟着送葬的队伍。
魏长乐赶着一辆马车跟在后面。
送葬的队伍没走多远,前面的街道便横着栅栏,数名军士佩刀持矛拦在栅栏后面。
军士后面,却有数人骑马等候。
中间一人却正是山南道判官贾正清,左首一人也正是宋子贤。
姚府管家良叔立刻上前,躬身行礼,“判官大人,宋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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