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站在学校门口的阴凉下,他看着来去出入的小孩子,像后世无数等待小孩放学的家长出来那样,一半悠闲一半焦虑,除此之外,还有些许时过境迁命运无常的感叹。

他当年多傲啊,一出世就斩落十国英杰,觉得天王老子第一他第二,目中无人到他师父都觉得他得被狠狠教训一顿才好。

可惜的是他出师太早了,不仅没吃到他师父给的教训,临走前还直接伸腿给他师父绊倒在门槛上,拍拍屁股自己溜走,徒留那个老头在身后无能狂怒,直喊师门不幸。

因为傲气,自认天大地大,无处可束缚他,他甚至连一儿半女都没留下,朋友也少得可怜。

最后还是命运教会了他什么叫天狂有雨,人狂有祸。他年轻出尽风头,所以后来栽的也格外严重。

有人说,败了就得服输,滕不信这个,所以他干脆就不做人了。

滕呲牙裂嘴地笑了起来,觉得这句太他爹的帅了。

“……滕叔叔真的没问题吗?”诗踟蹰着没敢上前,她撑着膝盖俯下身观察滕,结果也情不自禁地开始学滕的表情,把脸皱成了包子皮,“他看上去怪怪的。”

诗身边的继国缘一没说话,只摇摇头,应该是表示不知道不确定的意思。

他还是那副没什么表情的死爹脸(?),站得随意,手里提着两把竹刀,刀身被细致地打磨过,3尺7寸,重量和长度都适合给小孩开蒙用。

——这是诗的刀。

出乎意料的,虽然在剑道方面的天赋理所应当不如继国缘一,但诗却很喜欢这门课,她尤其喜欢拼尽全力出了一身汗然后瘫倒在地上的感觉,据她自己说,有一种活着的感觉。

所以诗每次看到继国缘一那么轻松是有些难过的。

“这样的话,其实缘一也感受不到很多东西。”

纲吉大人是怎么说的呢——

“就像开局送一个满装备的号,天赋全开的ssr装满仓库,因为满级了所以连新手指导都没过,看不懂游戏但随便摆阵还是能上阵乱杀,所以最后失去所有兴致。”

他振振有词摇头晃脑地告诉诗:“天下无敌是很寂寞的。”

那时纲吉大人肩上的白鸟还说话了:“kufufufu……虽然说是这么说,但是你打的游戏不都是——”

“起码我打音游和掉落游戏没有开满级号啊!”

其实诗听不懂什么是满级号,什么是ssr,但结合一下缘一的情况,她深以为然。

如果某件事情对一个人来说是触手可得轻而易举的,像伸手抬腿这种动作,那他也不会在这方面得到任何快乐的。

所以剑道对于缘一来说,就像是在连续不断地做高抬腿吗?

那实在是太无聊了。

“哦,你们放学了。”滕终于察觉到继国缘一和诗的存在,他起身,筋骨随着站立发出噼里啪啦的响声,“我可是等了好久。”

“今天怎么会是滕叔过来?不是说不用接我们了吗?”诗觉得好奇,上前询问。

“我是来传话的。大人说今天要带着你们离开辉夜城一趟。他已经在城门口了,你们直接去就好。”滕摆摆手,继续感叹道,“算一算,你们来到辉夜城也满一年了。”

没错,距离他们来到辉夜城,已经过去了一年。

由于继国缘一和诗身份的特殊,沢田纲吉把两人带进了天守阁,放在眼前照顾。

虽然进入辉夜城的方式奇怪了点(疑似被绑架),甚至对于这座城池还是有着很多疑惑,但诗还是很好的适应了这里的环境,并且活的很自在。

与她相反的则是继国缘一。

大概被沢田纲吉上来说“做我继承人”的入职邀请吓了一大跳,继国缘一到现在也略显几分拘谨,还有些无措。

——以上是诗告诉沢田纲吉的继国缘一の情感分析。

但直面泽田纲吉的还是那张平淡无波的脸,看不出一丝一毫的无措拘谨,卡皮巴拉还是卡皮巴拉,没有变化。

不过沢田纲吉觉得诗也没说错。

所以为了让继国缘一不再无措(?),他挑了一个机会告诉继国缘一:“不用把我当时的提议放在心上,因为你有拒绝的权利——小孩子的未来可是很宝贵的东西。等到长大了再考虑人生该走那条路也不迟。”

毕竟再特殊的小孩子,这时候只要考虑吃喝玩乐就好了。

——纲吉大人很温柔。

因为能长久地呆在沢田纲吉身边,诗有很长的时间去观察他。

纲吉大人每天维持辉夜城的运转就要耗费大量精力,但依旧会抽出很多时间来关照他们。

诗也见过纲吉大人生病,明明脸色苍白,但纲吉大人望向身旁人的眼神却是温柔的、永远包容的。

所以在诗眼里,沢田纲吉就像琉璃那样,很美丽,但也很脆弱,需要小心翼翼地保护起来。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这么说的时候,大部分叔叔阿姨哥哥姐姐都会露出很奇怪的表情。

那种表情就像走在路上被人无故踢断肋骨,很想说话,但碍于踢自己的人是个小孩还是不小心的,所以只能僵硬着脸,心想这小孩哪来的牛劲,然后原谅她。

后来,诗才知道。

在她发出这样的言论的前一天。

她脆弱的纲吉大人一边吐着血,一边抄起拳头给所有人上了生动的一课。

这一课叫“不能以貌取人”,也可以叫“小小身体大大能量(?)”。

*

辉夜城城门。

一人一鸟正在对峙。

“所以,”沢田纲吉巴拉巴拉说完了自己的观点,“我还是认为骸应该回去。”

这一番话不仅晓之以情动之以理,还从六道骸的性格出发,甚至用上了reborn教给他的各种心理知识,力求一举突破六道骸的心理防线。

沢田纲吉觉得这一次铁定能成。

但六道骸不动如山,以不变应万变。

骸枭压根没搭理他,把头埋到翅膀底下,感受到沢田纲吉幽幽注视后回过头来,用纯洁的眼神盯着沢田纲吉。

好像在说:“人,你在干嘛。鸟不懂你在说什么,毕竟鸟只是一只无辜的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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