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阿清,不要与我说谎
柳仙婴已经一动不动好几日,双目里尽是麻木和空洞,她抬起眼帘看向来人。
“别傻了,他是不会来的。”叶清弦耐心劝道。
在故事外,因为痛恨柳仙婴让她错嫁给小魔物,对于这样的行为,叶清弦不齿以及讨厌,可在故事里,她会因为她的悲惨遭遇,而泛起同情心。
不管她的出现与否,不管她的死活与否,故事结尾丝毫没有偏离。
从前的叶清弦,觉得杀一个纸片人没什么,故而在对三皇子下手时,才会那样狠辣。
可随之和柳仙婴的相处,讨厌也罢,痛恨也罢,高兴也罢,不论是出于什么样的情绪,这一刻她才知晓,即便是一个虚假的世界,可世界里的人却是有血有肉。
世界是假的,人物确是真的......以及故事也是真的。
叶清弦现在明白了,书外的文书白为何要执着的认为柳仙婴就是他的妻子,也明白了他为何要写一个这样的故事。
因为从前作为凡人的他心有亏欠,文书白忍辱负重,装傻数十年,不惜算计一个绝望境地的女子,用满腔热枕骗取了对方手中的腰牌,以此控制沧州军,回到自己真正的故土。却在那女子死后痛心疾首,故而化为虫蠕,想要以一颗最纯洁的心一遍遍的推演故事,一遍遍的改变结局。
可即便成了文书白,做了这个世上最干净单纯的虫蠕。
但他依然是他,不曾改变。
柳仙婴嘴边凄惨一笑,抬头望向叶清弦,“我输了,输得彻彻底底。”
“这个世上我已经没有什么好留恋的了,我什么都没了,只有这条命,你若是想要,你便拿去。”
沉默了一会,叶清弦摇头,没有杀她,而是转身离去。
并非是她不够心狠,而是因为故事的崩塌需要主人公自行了结。
等出了屋子,迎面便见一男子,云重黎已经在屋外等候良久了。
“你是怎么知道的?”
他指的是文书白会拿着令牌找到沧州军,而后谎称自己是当年柳将军的遗孤,从而掌控这支军团。
被问及次,叶清弦心中咯噔一声,当然是因为作弊看到的啊。
但这些话她又不能明说,反正等故事结束了,云重黎自会明白一切,不用她解释。
等等——
故事崩塌,身临其境的人自会知道在故事里发生的事情。
那为了活下来,自己对他死缠烂打的爱慕,那些要命的称呼,还有那个离大谱的“调戏嫂嫂脚美”的相遇情节,云重黎岂不是全知道?
未免误会,她觉得自己还是有必要解释一下。
“那个......之前对你所说的什么‘赴汤蹈火,在所不惜’这类的话,是为了找一个可靠的盟友,为我的族亲报仇。”
“现在罪人已死......还望索罗王莫要计较我先前的无礼。”这样道歉时,叶清弦难得有些不好意思。
以索罗王的性子,听到这些,肯定会觉得自己在耍他,盛怒之下必然也想将她砍了。
意料之外,云重黎不仅不生气,反而低声笑了起来。
叶清弦:“???”
就在她一脸懵逼,怀疑这是不是盛怒的前兆时,只见对方朝她逼近一步。
不由得心中大骇,她向后一退,就见对方嘴角勾起一抹危险的弧度:“我要是真生气你当如何?”
果然,还是小心眼。
于是叶清弦道:“那我......呃......”
等出了故事,她就和他和离,还回答这样的问题做甚。
见对方又是如此冷漠的态度,云重黎便觉得心口难受的紧。
刚刚的他,已经感受到了她的真诚,可现在,又是这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样,他真的越来越看不懂她了。
正要开口,只听茅草屋里面传来“闷哼”一声重物落地的声音。
叶清弦扭头,故事里的柳仙婴死了,应该是一件高兴的事情,可她却开心不起来。
云重黎淡淡一瞥,心中总觉得不踏实,只对着眼前的女子道:“我可以不生你的气,那你能不能日后不要对我那般忽远忽近......还有......不要厌恶我......”
随着几个月的相处,他能看出来,对方明明嘴上说着爱慕他的话,可眼底总会在不经意间出现憎恶的神情。见此,他的心就会如刀绞般疼痛。
叶清弦转了转眼珠,忽然想到了前世杀死她的那位尊重,关于她有没有渣了他的徒弟,此事从前她是相信自己绝对不可能这样做的,可自从做了那个梦,亲眼看见梦境中的温润少年后,她不得不改变先前的想法。
此事虽尚无定论,但他杀她全族是不容更改的事实。
所以憎恨还是有的。
但是又不能明着说,她趾高气扬道:“你眼瞎啊,我何曾厌恶过你。”
云重黎:“......”
这还不算讨厌吗......而且她这样的神态和语气有些眼熟,就好像真的有人曾经这样骂过他,可一时之间又记不起来。
他们莫不是真的认识?
思及此,他不禁想到了“窥探嫂嫂玉足”的相遇场景......
*
叶清弦从书里出来时,落白书院的午后阳光照得人晃眼。
回廊之下,柳仙婴正走在前方,而身后是慌忙追赶的文书白,“娘子,你、你听我解释,书里面的那个故事不是真的,是、是我编写的。”
文书白这一世是虫蠕,并不知晓前世发生了什么,他写出这样的故事,起初只是为了解决掉叶清弦这个刺头,保护柳仙婴。
可他竟不知自己也入了故事,并且成了一个渣男。
文书白不记得可以理解,那柳仙婴呢?
她是怎么变成魔的?她不是死了吗?难道是做人的时候因为执念太深,所以才化成魔的?
既然知道了前世的恩怨,为何还要选择嫁给文书白呢?就在她想不通时,对方已经来到了她的面前。
看上去,柳仙婴对于故事的结局表现的很平静,只道:“现在可以心平气和的聊聊吗?”
叶清弦眉头一挑,她正有此意,于是跟着对方出了书院,来到一处茶楼。
此地环境清雅,可以将楼下观察的一清二楚。
柳仙婴一眼便看到了那个站在楼下捧着吃食,笑得憨傻的男子。
文书白见她看了过来,像只可怜小狗一样,不离开,也不上前,就这样的静静的看着,祈求那人回心转意。
和故事里的他可以说一摸一样。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为何明知被辜负,这一世还要义无反顾的嫁给文书白是吗?”柳仙婴开门见山道。
见她如此直白,叶清弦也不客气,点了点头。
“若我说对文书白没有一点情,那是假的,可是比至另外一件事,却显得有些微不足道,我嫁他绝非我本意,一是为了绯色玉佩,二是为了摆脱魔王的纠缠。”
叶清弦闻言,心中大骇。
绯色玉佩她知道,魔王难道是......云重黎?
那可是一个难对付的家伙......他的事迹到现在为止都是三界最大的谈资。
可以说横空出世,法术诡谲,不仅掘了第一代魔王的坟墓,更是以最短的时间收复魔域诸国,修为深不可测到可以掀了整个修真界,可他却没有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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