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霭的夜,一场大雨,水洼倒映车水马龙。

俞听宁撑一把墨黑色的大伞,大包小包提着从超市采购的物资,白色可降解的塑料袋要被撑破,她托住底抬到胸膛前,又开始发呆。

直到汽车鸣笛,她抬起低垂的眼,落到斑马线上。骤然出现的白色短毛小猫擦过她的脚踝,痒痒的。

它没停留,溜走了。

回到现代生活的......还是有些恍惚。

黑夜中她常惊醒。

那双冰凉的手在游走,带茧的指腹不断磨蹭,长短的频率,敞开的窗扉涌入凉风,纱质的帷幔飘荡,划过背脊,恹恹趴在床榻之上,下颌被扭转,湿漉漉的吻掠夺一切。

猩红的发带遮住眼眸,她听见他说:

“宁宁,逃不了哦,好可惜。”

“怎么又被我抓住了呢。”

“你又在发呆了,俞听宁。”

小苏戳她的手背,“该轮到你上台汇报了,导师的脸都笑僵了,眼底的火你看见没......”

月牙白的长桌,两边有秩序间隔坐满了师兄师姐,同届的呼唤让她拔离思绪。

俞听宁握住项目书上台,白板密密麻麻的笔迹。

她心中暗叹一口气,捡一块干净的板擦,擦拭干净后,撑起笑容侃侃而谈。

穿书七个月,她被车撞,昏了一周。

医生见俞听宁苏醒后,身体各项指标竟然和正常人无异,他好说歹说还强留了她两天,才放她出院。

八月的苏州是连绵不断的小雨。

小组会完,俞听宁走出大楼,往昏暗的天空望去。

大片残阳红得吓人,雨滴圆润,如断线的珍珠砸像大地。

树叶铺了一地,她撑起一把伞准备回出租屋。

“好可怜的小猫啊,它的脚怎么了,都被磨出血啦。”小苏,也就是会议时提醒她上台的姑娘,蹲在灌木丛旁边。

她的伞微微倾斜,略带讶异的喊出声。

短毛的白色小猫,脖颈中系了一圈银链,单脚蹦跶,银铃叮铃铃的响起来。

人群越围越多,伞聚集在一起,像开了一朵七色花。

幸好学校对猫狗关爱有加,从不驱离。

一位扎马尾的少女弓腰趁其不备准备捞走它,小猫的腿似乎被车碾压过了,晃荡跳了几下,倒在草里,哈了一口气。

少女有些不甘心。

围观的人道:“真是可怜,估计外面的捕猫的抓它,一不小心被车撞了吧,有警惕心是正常的。”

她身旁的室友不是第一次拉住她,好心劝着:

“我看这猫估计养不熟,被主人放走了,在这里呆了一个星期了,有人领养它,它也不干,就皱起鼻子哈气,那牙尖尖的,被咬到真是见鬼了,还要打疫苗。”

雨渐渐大了,一位清凌凌的声音响起:

“它倒在地上昏了诶,我天,地上水这么多,别感染了,谁有个塑料袋啊,把它包起来。”

俞听宁挤过人群:“让一让,谢谢。”

她中午去小卖部买了面包,正好有塑料袋。

小苏退开一步,神情复杂道:

“听宁你小心一点,好几个人抓它都被.......”

白色的猫抬起小脑袋,黑眸圆润,蹭着俞听宁的手腕低声委屈,喵喵叫,被抱到怀中时,它用额头蹭她的胸膛。

小苏嘘声。

“霍!极品猫灵根,怎么不向你哈气呢。”

少女室友咂舌,拽走了少女准备从俞听宁怀中捞毛的手。

带它去宠物店拍片包扎后,利落买了一大堆宠物用品回家。它蹦跶在她的床榻上,歪着脑袋水灵灵的黑眸,只存她一个人。

她噗呲一声笑了:

“好乖好乖,以后叫你小白怎么样。”

它喵一声,埋头耷拉脑袋睡了。

俞听宁点桌灯,橙黄的光线点亮一隅,落地窗外灯火阑珊,她深吸一口气埋头搞完策划案,烧了水,准备换睡衣。

一道沉沉似曾相识的目光袭来,灼热背脊。

她蹙眉,下意识脱口而出:

“崔新亭,又在偷看!没完没......”

只有水壶呜呜声回应她。

褪了半截的衬衫横挂在脖颈处。

她落座床榻,撑着脑袋叹气。

落地窗外的路灯打入一道光,将屋内分割,半截身子沉在昏暗里。

系统骗了她,三千万哪里有,愿望更没有,三天自动清算,这都过了一周了,就算她将事情和盘托出,他人也只会打趣,看小说看上瘾了,读研压力过大,脑袋出现幻觉了,把梦当真了。

那些触感,记忆,怎么算是虚假呢。

带着小小倒刺的粉色舌头舔着她的手肘。

她换好睡衣,将它拢在怀里,倒头便睡了。

半束的乌发如绸缎披在肩头,红绸缎的发带齐平腰间,白袍银铃松松缠绕几圈,一挺胯便响起。

身下的少女绞紧。

白皙的小脸冒出细细汗珠,唇被皓齿咬出血色。

这次换她当猫,呢喃出声。

崔新亭没停,仰起下巴闷哼几声,笑得猖狂。

许久后,他敛目,将指骨卡入她的口腔,抵住舌根:“宁宁,我怎么说来着,不要咬。”

崔新亭学着她端来一盆水擦拭,缓慢拉长声调,眉目间温柔得不像话:“嗯,怎么还是如此不听话。”

“想咬不如咬我,我好喜欢被宁宁咬呢,好舒服。”

第二天,苏州难得的放晴。

俞听宁跟随大部队,坐大巴车去采风。

有师兄准备挨着她坐,俞听宁眨巴眼睛往内挪了一个位置,背包的猫探出小脑袋哈气,他讪讪挥手走了。

一路上小猫舔她的手,又蹦出来咬她的脖颈。

她以为它是晕车,便撸脑袋哄着。

“这猫不乖哦,一直咬你。”

小苏扭头回首,皱鼻。

白猫斜睨她一眼,窝在俞听宁的怀中舒服打着呼噜。

“怕生而已。”她摇头。

光从玻璃透过,俞听宁栗色海藻般的长发披在肩膀上,她水红色的斜裁裙,衬得脸颊漫出血色的粉嫩,鼻尖小巧圆润,长而翘的睫羽低垂,在眼睑出倾覆一道浅灰色的阴影。

“俞听宁,有没有人说过你很漂亮。”小苏感叹。

俞听宁准备摇头,她本就不在意这些。

可脑袋满是崔新亭的诱哄:

“宁宁好漂亮,是月亮是太阳,好想把你吃掉啊。”

她黑眸低垂:“曾经有过。”

到站后,人群下了大巴车。

师兄摇着红色的小旗,耳朵夹小话筒,嬉笑道:“今天我自告奋勇当一次导游啊,各位听令,走。”

“拿着鸡毛当令牌啊你。”

师姐猛得拍了他背脊一下。

“你说咱导是鸡毛......”

师兄睨一眼导师,低声幽幽。

“我可没说,你心里这么想的吧。”师姐撇嘴。

青砖瓦墙,七八个人跟在导师身后。

小苏比较活跃,指着那拉着俞听宁道:“那有簪花诶,还有扎染的布料,我们之前上手试过的,感觉每次掀开都是惊喜。”

“这里的染料颜色好独特,草本植物?”她逛入巷口,来回穿梭。

“我的猫......”

俞听宁应和,落在背脊的包轻了些许。

“你先走吧,我猫不见了,不用你找,它怕生,你们越找它跑得越快。”

小苏拧紧眉头,指指手机:

“那我先走到时候给你发定位,你按着路线来。”

最后得知的消息是,俞听宁告假三天。

当日她找了半天,四处呼喊小猫。

恍惚背脊后传来一道声音:

“宁宁,还有谁说过你好漂亮啊?”

“我要扣了他的眼睛呢,扣掉送给你好不好。”

回头小猫歪头,可怜兮兮喵喵叫。

不是他,真的是幻觉吧。

或许那真的是一场无比真实的的梦呢。

或许是她那几天真的紧张,走路时被车撞了,脑中编织了一场诡异又奇幻的梦呢。

她捉起后,发现它的小脚出血,带去宠物医院包扎完,下午拢着它沉沉睡了一觉。

下午睡一觉,墨蓝色覆盖穹苍,抬起眼睛会有一种恍如隔世的迷离感,夜色将人包围,四处灯光已暗下,狭小的出租屋内静悄悄,虚无感从尾椎骨爬上,蔓延至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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