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㈠
“周天。”祈安岁喊了他一嗓子。
周天听到有人喊他,慌乱地站起身,随着他的动作,发出金属掉在地板上清脆的声音。
祈安岁走过去,发现地上有一摊血。
“这什么?”她板着脸问。
其实不用问,在场的三个人都能看出来这是周天的血。
此时的周天,左手捂住右边小臂,鲜血从指缝中汩汩流出,或许是失血过多,他此刻的身形有些摇晃。
“就你想的那样。”周天知道被发现了,也不再掩饰。
他后背靠在墙上,眼神并不躲闪,目光中丝毫没有歉意,反而透漏出不甘。
不甘心大意而被发现。
“所以说,这几天晚上,那东西都是你引来的?”祈安岁指着地上的血问周天。
“对,你不该死吗?你死了,我和周末就又能活下去。”
这是什么逻辑?
此时的周天已经疯癫,往日温柔模样都不见了踪影。
可祈安岁还不想放弃,“你就不想和我们一起通关?”
“通关?开玩笑吗?没有人能通关,都死了,现在也包括你。”他的目光越过祈安岁,看向走廊的另外一头。
他突然笑了:“没关系,你马上就会死了。”又转头看向李听寒,“你不在意她吗,那陪她一起啊。”
话音刚落,祈安岁就闻身后传来一股血腥味儿,跟第一天晚上闻到的一模一样。
她转身,一只披头散发的女鬼,个子矮矮的,很瘦弱,浑身是血,从楼梯上一路走过来,后面拖着长长的血痕。
显然它是循味儿而来。
“啊,姐姐,今晚你在等我呀。”是那个稚□□孩的声音。
祈安岁呼吸都停了,本能地回答它,声音都在颤抖:“对啊。”
“你进屋,把盒子拿来。”李听寒不等祈安岁反应过来,就打开门将她塞进房间,顺带把门也关上了。
祈安岁被推得踉跄了一下,但马上稳住身形,在地板上抱起两个红木盒子,便想开门。
刚将手放到门把手上,其中一个盒子里的东西好似感应到了什么,在里面疯狂晃动。
打开门,祈安岁看到那浑身是血的女鬼离李听寒只有几步,而李听寒正死死地按住周天,让他动弹不得。
但周天的嘴还不闲着:“来啊,一起死,这样我妹还能活。”
破罐子破摔,真是疯了。
正当祈安岁在思考这红盒子如何用的时候,周末好像听到了楼下的动静,下楼来查看,她刚出了楼梯站到楼梯口,就看到李听寒摁住她哥。
“哥。”
那女鬼也不是个聋子,听到周末喊周天后便调转了方向,将目标重新锁定到周末身上。
看到女鬼向自己走来,周末满脸惊慌,一步步向后退。
周天可不会允许自己的妹妹受到伤害,他在李听寒的手下挣脱束缚后向前跑,拉住女鬼的胳膊,企图拖住它的脚步。
祈安岁从房间里出来,与李听寒站到一起,看着眼前的一切。
在祈安岁刚看到满身是血的女鬼时,就隐隐约约觉得,这个鬼是在给它自己找一张皮。
本来是要想办法实验一下的,但现在她管不了那么多了。
“你是要这个吗?我给你找到了。”祈安岁将盒子放在地上,往前推了推。
可女鬼不听,也不回头,它只用一只手抓住周天的脖子,举起来,再用力往地下摔。
周末已经吓瘫在地上,两只手捂着嘴,无声地摇头哭泣。
见没什么效果,祈安岁提高了音量,“是昨晚我没听到,我给你道歉,今晚我是特意出来等你的。”
女鬼停下了动作,手里掐着周天的脖子回头。
它的前面全是头发,祈安岁看不到它的眼睛,但她猜测,那女鬼一定在盯着她手里的那个红木盒子。
“你要不先试试,看合不合身。”
见到有了成效,祈安岁蹲下试图打开让女鬼看看。
“姐姐别动。”它放开手里的人,转过身说,“我自己来。”
周天重重地摔到地上,发出一声闷响。
祈安岁把手从盒子上拿开,退回到与李听寒同一个位置,观察着女鬼的一举一动。
从它的肢体动作上能看出,它兴奋又害怕,伸出带血的手将盒子打开,从里面取出一张皮肤。
还是新鲜的,有一下没一下地往下滴着血珠。
它把那东西拿在手里看了好一会儿,才像穿衣服一般穿在身上。
“合身的。”祈安岁肯定了女鬼的新皮肤。
“真的吗姐姐。”此刻的女鬼不是那么吓人了,更像一个小孩子买了新衣服,语言里全是欣喜。
而另一边,周末见女鬼走了,爬过去,抱住她哥放声大哭。
此时的周天已经奄奄一息,还是微笑着抱着他妹妹,嘴一张一合地说着什么。
由于距离太远,祈安岁什么也没听清。
“不行,哥,我只剩下一个了,你不能留我一个。”周末发出一阵凄厉的哭喊,嗓子都哑了。
但周天的眼神无可避免地涣散,嘴里也开始向外吐血,应该是被摔地内脏出血了,根本止不住,很快半张脸都染上血痕。
这么多血,周末企图用手给他哥擦干净,后来又用衣袖,但越擦越花,满脸的血。
坐在地上的周末已然哭成一个泪人,给他哥擦脸的手仿佛感受到了肌肉的颤动,“哥,你是不是想说啥。”周末急得直发抖。
然而,周天已然走到生命的尽头,他努力张嘴,用气声勉强说了三个字:“对不起。”
随后,眼神直勾勾地盯着天花板,再也没了动静。
周末把他哥死死地抱进怀里,让他的头贴近胸口,好像这样就能捆住他哥正在被抽走的灵魂。
很快,周天再次动起来,他推开周末,重新站起身,像在树林子里看到的其他玩家一样,开始给自己动手脱皮,但眼睛死死地看着周末,最后淌出泪来。
祈安岁看着眼前的场面,自己也靠在墙上寻找支撑。
她还没见过生死离别的场面,从她记事起身边就只有爷爷一个人,在还不懂什么是死亡的时候爷爷也走了。
第一次撕心裂肺的生死离别,让祈安岁喘不过气来,就像心脏里面压了一块大石头。
她不知道如何去安慰,只能看着周末坐在那里,由撕心裂肺慢慢变成无声的哭泣,最后绝望地瘫坐在地上。
“走吧。”李听寒走过来,想拉起祈安岁的手回屋子。
“那她怎么办?”祈安岁问。
“由她去吧,让她冷静一下,兄妹两个一个主谋,一个包庇,现在他死了也算是罪有应得。”
祈安岁承认,李听寒说得对。况且周天这种事应该做了三次不止,也就意味着他手上不止有三条人命。
她还没到那个级别,对想杀自己的人开一朵白莲花,只是看到这场面,心里有说不出的难受,像心里有一把刀子在搅。
此时那个小女鬼不知道什么时侯穿上了衣服,一条很清新的碎花裙,正像一个做错事的小姑娘,双手抱着那个盒子,退到走廊边上,耷拉着脑袋,等待审判。
她自从穿上那件皮,和刚刚杀疯了的女鬼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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