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水君搂着洛黎,非要留他共饮。

洛黎看了眼脸大的酒碗,连滚带爬离开,甚至忘了抱坛畅饮的老鹤。

清澈的河水漫过他的鞋面,浸湿他的下摆,他才意识到自己将老鹤落在了那场宴席上,他转身回望,脚下却迈不回半步,他冒着金星的双眼前,好像看到了淮水君的妹妹又鬼鬼祟祟跟在他身后。

“你一直跟着我做什么?“洛黎打着酒嗝,略带疑惑地问。

他素来不喜饮酒,方才被抢灌了些许,此时脑海已经晕晕乎乎,他勉强站稳,一脸疑惑地看向远处树下的少女。

“对本姑娘可客气些,不然将你淹了去。”少女挥着拳头,气势汹汹,“谁跟着你了,不过是同路,少自作多情。”

“同路?”洛黎看向无边的淮水,眼前除了脸大的酒碗,还有拳头大的问号,绕着他不住旋转,“这里哪有路。”

雨师谨慎地从树下走出来,手里举着硕大一张芭蕉叶,将她整个人连带着影子都遮盖在底,她冲着天上翻滚的云层怒了努嘴:“自然是上天庭的路。”

洛黎仰头,一个没站稳,跌坐在地,任由裹着细沙的河水打湿下摆,再漫过膝盖,可他并不觉得有一丝凉意渗透,只是眼前这片波光粼粼,煞是晃眼。

他眯着眼朝远处望去,夕阳下的河面像滚滚浓浆,被风裹挟,层层叠浪,将这片宁静碎成千万片。他忽然想起,自己来时还是碧水蓝天,风和日丽。

“你看什么?”雨师赤脚踩进水中,在他身边不远处停下,“你不是要回天庭,怎么还不走?”

“不着急。”本也没人催他,送灵丹的事情早送晚送,反正也不会有人责备他一句,他眼睛扫过已漫过腰际的水,水下似有点点荧光,他伸手去接,仿佛错过一片星芒。

“再不走,一会儿淮水君又来逮你回去喝酒了。”雨师说话时,语速虽缓,但不知为何,洛黎觉得她好像很着急。

如此甚好,她急,洛黎反而不着急了。他双手撑在伸手,一脸惬意:“无妨。”他蔫儿坏,想着许是会有一场好戏。

雨师“你你你”几声,竟说不出其他。

洛黎睁开一只眼,余光瞟向身旁的人儿,心中大惊,手上差点脱了力气,整个人摔进河水中。雨师踩在水中的脚竟然消失了,他狠狠吸了口气,顺势往上看去,原本还棱角分明的少女,眼下只剩下淡蓝色的轮廓,半透明,似果冻又似史莱姆,歪歪扭扭立在一旁,唯独那双大眼睛正眨巴眨巴地看向自己。

“你你你……”这下倒是轮到洛黎说不出其他。

他眼睁睁看着她似一滩被融化的冰水落在水中,但却能清晰地从水中分辨出哪一坨是雨师本师,这种感觉着实奇怪。

“和光君,”淮水君的声音伴随着雨师混入水中,一同从身后传来,“可有瞧见家妹?”

洛黎不敢出声,那滩史莱姆眼下正缠在他被淹在水下的腰腹间,似仙人掌般扎人,他担心他只要一开口试图暴露她,那自己的第二春或许就会永远和自己说再见,只得咧着嘴僵着脖子,摆了摆,而后机械化似地说道:“没有看到哇,发生了什么呀,淮水君?”

“无妨。”淮水君面色焦急,全然不像他口中所言的无妨那般,但他看到和光君还在,又好似松了口气,“那您继续泡着,我去别处找找。”

“嗯,您慢找。”

洛黎话音刚落,老鹤倒像是犯了病一般,疯狂将脑袋往水里埋,瞧着好像是咬着水里什么东西,正在奋力拼搏。

淮水君本要转身离开的脚步又退了回来,洛黎只觉得腰间被扎得刺疼,他这儿倒是能与电视剧里被扎针的人感同身受了,真是要命。

他跑在水中坐卧难安,实在受不了,站起身,这下被老鹤咬着不松的雨师也暴露了。

淮水君抬手,一掌将洛黎从水中带出,接到岸边。洛黎还未站稳,只觉腰间一松,再看,雨师被捏了耳朵显了形,五官也跟着疼得变了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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